身后的楼澈之皱眉,不赞同地道:“爹爹两个字可不是随便喊的。”
少帝父亲只有先帝一人,他这个仲父不过是个名称罢了,亦师亦父,自然是以师为重,如何能够与父混为一谈。
“关你什么事,你管的着吗。”
安以麒回头斥责道,表情很是不耐烦,他对这个神情冷凝的女子实在是没有好感,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仲父。
楼澈之表情有些难以言明,估计是没有想到,曾经对他恭恭敬敬的少帝,会有一天对他这么没有礼貌。
左木抿了抿嘴,憋住没有笑出来,他还真的没有见过相爷这么窝囊的时候,一次换身,让相爷体会到了以前不曾体会到的东西,不知道相爷现在心里是何滋味。
“小孩子,哈哈,小孩子嘛,就是这么童言无忌,不太会说话哈,安以麒,你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花念奴嘻哈两声,拍了一下安以麒的头,这个小鬼,真是没有眼力见儿,她将他给带出来,本就惹的楼澈之不满了,他还在这里火上浇油。
“知道了。”
安以麒白了楼澈之一眼,不情愿地道,真是多事,他在心里想,其实没有人知道,安以麒这一句爹爹喊的有多心急,他一出生,父皇就病逝了,从此身边只有母后陪着他。仲父的存在,不只是在朝政上帮他,更是满足了他心里对父亲的需求。
“这么热闹,难道有什么大事不成?”
去凤栖楼的路被堵的人山人海,花念奴奇怪地看着前方还不停往前挤的人,面上现了奇怪的神色,这不是节日也没有到年,按理来说,凤栖楼往年这个时候是没有任何活动的。
“这位小哥,前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这么匆忙地往前面挤是做什么?”
左木拉住了旁边一个人,有些奇怪地问道。
那人上下打量了几眼左木,“你们是外地来的?”
“不是,我们是城里的。”
“那你们消息也太落后了,你们难道不知道,今晚凤栖楼和回芳阁,要进行大比吗,今晚哪家赢了,哪家就当第一,现在大家都去看热闹呢。”
说完那路人就急冲冲地往前面去了,留下原地四个人有些面面相觑,特别是花念奴,她觉得听到的这件事有些玄幻呢,她不过才离开楼里几日,就出了这么一件事,那回芳阁的李若水,可是一直都怕洛红颜怕的死死的,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和洛红颜叫板,还真的是勇气可嘉。
“这么多人,挤过去只怕不安全。”
看着前面越来越多的人,左木有些担忧地道。
花念奴捏了捏手指,对着几人摆了摆手,“咱们还用和他们争地方吗,我知道还有一个通道上船,走吧。”
花念奴领他们走的,是船的后面,一条专门运送食材的路,这里平常都是有人看管,可是今日可能是前面太忙,花念奴喊了好几声,都无人过来放下桥。花念奴叹了几声,难道今天他们注定上不了船不成。
楼澈之看了一眼旁边的左木,左木点头,拔地用轻功而起,直接上了甲板,将桥放了下来。
后面甲板船舱里都没了人,想必都是去了前面凑热闹,花念奴在前面带路。不由在心里感慨,楼里管理实在是太过于松懈了,这后面没有人看着,万一有不怀好意之人从后面上来的话,那楼里的姐妹不就危险了。
回芳阁的花船,此刻与凤栖楼的花船甲板紧紧相连,李若水和洛红颜各自站在自家的花船之上,面上自然没有什么好神色。
特别是洛红颜,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没见,李若水整个像是换了一个人般,不只容光焕发,甚至连周身气质都发生了天大的变化。
“洛老板,别来无恙啊。”
“彼此彼此。”
李若水看着岸上的人山人海,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她被洛红颜压在底下这么多年,早就受够了这个女人。今日之后,她要她的回芳阁名声远扬,让洛红颜和她的凤栖楼,从此名声扫地,一蹶不振。
“都这个点了,该来的都来了,还不比等什么,老娘今日累的很,没有功夫陪你们玩。”
洛红颜用手绢在面前扇着风,不明白李若水发什么神经,一直说着等等等,要等到天亮不成。
“嵩山王来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接着人群自发地向两边散去,一顶轿子缓缓地自人群中出来,那顶轿子在月光下闪着光,离得近了,人们才看清,那散发光的,居然是黄色的金条,篷布之上,全都是一条条金线所缝制,更加稀奇的是,抬轿的四个人,居然是四个妙龄少女,少女容颜娇美,脚上穿了白色的软靴,靴跟有两指厚,靴子不高,只到脚踝的位置,少女们脚踝上各自系着一串铃铛,随着脚步行走,铃铛声清脆好听,四人抬着这么一顶轿子,正常几个男人时间长了都会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可这几个少女神色平静,气息平稳,额头连汗都不见一滴,可见都是练家子。
“骚包”的嵩山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