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你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和我换回身体来,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能够证明你说的想法是真的?”
楼澈之低头看着写好的奏折吹了一下,挑了挑眉道。
花念奴有些发愣,楼澈之的话确实将她问住了,她产生这样的想法已经有两日了,可她始终没有开口,前两日案子还没有破之前,她还能用这个借口安慰自己,如今案子破了,她也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可真要她去实现这个想法,花念奴才发现自己其实有些抵触这样的做法,并不是她不想将身体换回来,而是她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情,让自己的生命遭到威胁,没错,她怕死,而且是很怕很怕,她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完,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算了,纵然你现在愿意,本相还不愿意呢,这个做法,不过只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究竟会是何种结果,谁也说不清楚,结果若是好的还好说,你我二人的身体换回来,再次一些,就是你我保持现在的样子,可若是不好的结果,结果又不好到哪里去,谁都不知道,本相还没有闲到,同你一起去验证一个不知道真假的想法,天晚了,你也该去休息了。”
楼澈之的语气平静,并没有因为花念奴的犹豫而动怒,花念奴踌躇了一下,却也知道她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只好点点头退了出去。
等到花念奴离开之后,楼澈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书桌上的奏折,心里是五味杂陈,他当然没有时间去验证花念奴的想法,今日接到左木盛给他的密报,西夏老皇帝病重,西夏国内如今情况复杂,太子拓拔卓守在老皇帝身边,意图主政,只不过西夏老皇帝膝下儿女众多,几个儿子个个都是人中豪杰,不比拓拔卓差。
世人皆知,皇帝儿子不愁多,更不愁他们个个优秀,可唯独愁的,便是他们优秀又不甘于平凡,皇子虽多,可至高无上的地位,却只有一个。
按理来说,西夏老皇帝病重,西夏内乱对于丰国是好事,毕竟西夏兵强马壮,一直是丰国强有力的对手,可楼澈之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西夏向来重武轻文,和丰国风俗截然相反,与武相比,丰国更重文,这几年来,他接手丞相之位后,便下令大力推进军事力量,集中全力培养将士,成果尚还可以。
可西夏建国多年,民风剽悍,战斗力极强,老皇帝拓拔?与先帝有旧情,两国一直保持和平安好的状态,可一旦老皇帝去世,只怕两国很快便要面对兵戎相见的场景了。
楼澈之暗自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因为少帝年幼,他将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京城之中,将少帝辅佐登基,培养人才,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关注别国,如今西夏国力强盛,外域虽偏居一角神秘莫测,可实力也不容忽视,竟形成了三国鼎立的局面。
在这种时刻,城内两位大臣接连死亡,顺天府正常彻查此案之时,顺天府尹展望海却无声无息地被人威胁,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两国的阴谋,楼澈之的眼睛缓缓眯起,如果只是其中一国还好,倘若这两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之下结了邦交,共同对付丰国,对于丰国而言,将是一个灭顶的灾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女人的背影婀娜,黑色纱衣下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让人看了不免想入非非。
“冤有头债有主,你可莫要找错了人。”
“你来,不就是为我指那冤家吗?”
黑色纱衣的女子缓缓回头,月光下,她的肤色雪白,红唇似血,可一双眼睛,却有着白色的双瞳,定定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似乎能够将人给吸进去,饶是展若眉已经见过这双眼睛不止一次了,她还是会为这双眼睛所震撼,明明是一双不详的眸子,却好像能够看穿世间一切般,让人莫名的心悸,雪纱的容貌太过于妖娆,这双白色的双瞳,却好像天生就应该生在这样的脸上一般,不只和谐,更像是画龙点睛,让这样一张精致妩媚的脸,多了不一样的神采。
“这双眼睛,你用的倒是习惯。”
展若眉端起面前的杯子来,里面的茶水是血红的颜色,她皱了皱眉,不知道该不该喝下去,这个叫雪纱的女人,从头到脚都带着诡异,她来自哪里,什么身份,手底下的人半点都没有查出来,如果不是这双标志性的眼睛,展若眉很难相信,这就是当初那个可怜巴巴被扔出城的小女孩。
“那可是琵琶树结果酿的汁液,喝了可以美容养颜,延缓衰老,懂行的人肯花千金购买都不一定买的着,而你,却眼看着不喝,是怕我在里面下毒吗?”
雪纱端起面前的玻璃杯,将里面红色的汁液一饮而尽,有着汁液没有喝到嘴里,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在雪白的下巴上,刺眼夺目至极,像是一抹鲜血流下,让展若眉的眉头皱的越发厉害,她低下头闻了闻杯中的液体,淡淡的腥甜味扑鼻而来,让她想要将手中的杯子扔掉跑到一边干呕,可良好的教养又让她停了下来,只是脸上的神情难看,脸色也有些苍白。
“我自然是不会怕你对我下毒,我如果怕你对我下毒,我何至于大晚上独自跑到这里和你见面。”
将杯子放回桌子上,展若眉的脸色仍是很难看,她看了一眼桌子,只见上面除了这红色的汁液之外,便只有酒水,只好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道:“我实在是闻不惯这个味道,又腥又甜的,说句失礼的话,我从未闻过这般难闻的味道。”
“算你识相,我向来只会对比我漂亮的女人下毒,而你,比我差的远了,我又如何会对你下毒。”
雪纱的语气中带着目中无人的骄傲感,她的美貌,是她身为女人最好的利器。
奇怪的想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