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过只是他的故意接近罢了……”
      傅夫人眼里死色已显,她看着花念奴,像是看着那个让她重燃生机的男人,她就那么笑着,笑着,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唉,罢了,可怜深情总被负,死了也好,这辈子我活的太累了,也太苦了。”
      花念奴慢慢地将哇哇大哭的孩子抱了起来,她就定定那么看着床上的傅夫人,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转身看向楼澈之,面前的这个人,让她打心底里感到可怕,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完全可以不顾及其他人的性命,“为什么,你既然猜到会有人害傅夫人,为什么还要让她立于危险之中?”
      “为什么?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可笑吗,你不知道有个词语,叫引蛇出洞吗。我是知道会有人害她,可我若是提前布置,让幕后之人得知,那我前面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妇人之仁,也要分场合分时候,花念奴,你清醒一些。”
      楼澈之冷淡的语气让花念奴如鲠在喉,她咬了咬唇,怀里的婴儿此刻像是有千斤重,他还这么小,就失去了父亲母亲,未来更是一片茫然,“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可是但凡你能够替这个孩子想一想,再想办法布置一下,或许傅夫人她也不用死了,你完全可以自己找人假装刺杀她……”
      “她有什么值得我为她费心的。”
      楼澈之的语气冷若冰霜,“你今日说的话,是不是都没有过大脑,我跟你说过什么,不要对我的话质疑,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左木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冷凝的气氛,他咳了两声,“念奴姑娘,其实你误会爷了,爷他是……”
      “多嘴。”
      楼澈之眉头拧成一团,斥责声让左木停嘴里还未说出口的话,他看着花念奴怀中的婴孩,十分嫌弃地对左木命令道:“去叫人寻个无子女的人家,将这孩子送养。”
      “是。”
      “一定要给他挑个好人家啊。”
      花念奴恋恋不舍地将孩子交到左木的手中,可她却没有提出挽留,先不说她此刻和楼澈之换了身,身份尴尬,就说她如果和楼澈之将身体换了回来,她还是要回凤栖楼的,那里又如何能够是适合孩子生长的地方。他如今还只是一个婴儿,若是寻得一个好人家,完全可以健康平安地长大,他不会记得这段回忆,过一个幸福的人生。
      “放心吧,城中有些许富商膝下无意,我会让手下人好好探听一下哪府主人本性好,保他一声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左木将孩子接了过来,低头看着孩子郑重道。
      “荣华富贵什么的不重要,一定要人好,能好好的带孩子。可怜这孩子了,傅博死时也没有留下多少家产,傅夫人虽然手里有些银子,可大多都当作府里下人的遣散费了,他的爹娘,没有留给他多少东西,不过人这一生,总不能完全靠别人,他长大后若是努力,自然能够有富贵荣华。”
      花念奴点了点孩子的额头,颇为感伤地道。
      楼澈之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有些闪动,他转过身,将心里的复杂情绪甩开,冷淡地催道:“还不快走,难道凶手还会自己跑到府里来不成。”
      花念奴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虽是愤愤不平,可脚步还是随着楼澈之一起走了出去。
      “一腔柔情平空负,满腹柔肠无人诉,恨恨恨,恨那负心人,山盟海誓约在前,花前月下定终身,不眠不休嫁衣缝,期期成婚日,却只有,你转身迎娶别家女,郎君哪,你可知,我双眼哭瞎嗓哑哑,半生流离到如今。”
      凄凄切切的音调,自屋中传来,让人听了心里难受,颜府的下人经过,却都没有丝毫惊讶,像是对府中这样的唱戏之事已经习惯。
      “这一年来,老爷唱的调子可是越来越悲了,听的人心里怪难受的。”
      一个丫鬟看着紧闭的门窗,捂着胸口神色郁闷道。
      “谁说不是呢,其实大家说的对,咱们老爷哪里都好,就是缺个夫人,这么多年了,老爷始终没有娶妻,一个人过得怪孤单的。”
      “唉,老爷是多么随和的一个人啊,就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像咱们老爷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快娶亲了。”
      “对了,你进府早,不是说老爷年轻的时候,娶过一个夫人吗?那夫人去哪里了?”
      那对面的丫鬟慌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四下看了看,眼里带了惶恐,“谁这么碎嘴跟你说了这件事,这可是府中的忌讳,你最好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今天什么都没有问过我,我也什么都没有说,不然你和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老爷虽然平日里性子温和,可最讨厌的便是下人谈论他的私事,咱们私下里说归说了,可至于老爷的旧事,咱们最好不要多言。不然老爷生气将你我给赶出府去,咱们去哪里找这么好的主子。”
      “哎哟,憋死我了,姐姐,有这么严重吗,弄的这么神秘,好了好了,你就别再瞪我了,我不说这个了便是。”
      对面那人撇了撇嘴,有些意兴阑珊地道。
      外面的人聊的欢快,颜已发听不到,不过现在的他纵然听到也不会在乎了,他的面前,放着一面铜镜,而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支眉笔,他仔细地对着铜镜描绘着,弯眉如新月,口红若朱丹,在白皙的肤色上,他的五官越来越接近于女子。
      他的身上,此刻却是穿了一袭红色的嫁衣,不是男子的嫁衣,而是女子出嫁时所穿的嫁衣,红色艳丽似火一般热情,这本是极其美丽的颜色,可此刻这样的情形,穿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却是显得无比的违和和怪异。

居然是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