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夫人外出了一趟,奴婢是真孕妇,夫人虽是假孕妇,可怕外人看出,所以奴婢自怀孕便被夫人要求不能出门,只能一直在房中待着安心养胎,夫人外出奴婢便没有跟随,奴婢记得,那日夫人回来之后,脸色极差,精神恍惚,将自己关在房中许久,晚上老爷回来之后,听说夫人身体有恙,便去了夫人房中,后来奴婢在自己房中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声音,过了不久,老爷神色匆匆地来了奴婢房间,说他将夫人给失手误杀了。”
妇人想到那天见到的场景,脸色变得煞白,那个时候她已经快要生了,被这件事情一刺激,当天夜里就生下了孩子,傅博偷偷处理了傅夫人的尸体,埋在了花园中,借口傅夫人生产之后身体虚弱,一直没有出门见客,傅夫人娘家遥远,嫁入傅府之后一直闭门不出,也没有什么好友,府中的下人不多,自然不会关注主人的事情,这么一瞒,居然瞒了几个月,傅博原本是想让傅夫人以产后体虚暴毙的借口来消失的,哪里想到他还未安排,自己先惨死在了家中。
“渣男,真是史无前例的大渣男。”
花念奴咬牙切齿地道,傅夫人死的可真够冤枉的。
楼澈之在一旁却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仵作早已勘察完傅夫人的尸体,因为尸体掩埋了已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腐败的很是厉害,所以仵作也只能大体的检验一番,只能确定傅夫人的后脑勺有撞击的痕迹,头骨凹进去了一大块,倒是符合妇人所说的傅博出于失手杀死傅夫人的事情。
至于掩尸粉,傅博身为金吾卫副将,身上有这种东西并不稀奇。
“事情既然是这样,那后面要如何处理?”
花念奴无奈地看着楼澈之,这一次出来,除了知道傅夫人已死,还是被自己丈夫失手杀死一事之外,貌似也没有什么别的线索了。
“将傅夫人的尸体好生安葬,命人给傅夫人的娘家传个信,我们回府吧。”
楼澈之转身就走,花念奴对着左木点了点头,左木随即吩咐手下人将傅夫人的尸体安葬好,又派人给傅夫人的娘家传信去了。
一直到了相府,楼澈之始终未发一言,倒是花念奴始终在他耳边不停念叨,念到最后楼澈之觉得烦不胜烦,他越来越觉得,曾经在他面前吓的像个鹌鹑一样的花念奴无比顺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花念奴在他面前,变得话越来越多了,有时候,楼澈之不由得怀疑,花念奴是否是像外表这般单纯无害,在进府门时,他回头看了眼仍在不停说着的花念奴,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口渴吗?”
“啊?好像是有点儿口渴。”
花念奴有些受宠若惊地回应,经楼澈之这么一说,她才发觉自己口干舌燥,跟在楼澈之身后,到了客厅接过一旁仆人的茶水,站着便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左木以及周围仆人惊讶的目光。
楼澈之接过茶杯,先是用杯盖在茶水之上漂了一下,茶水清香扑鼻,还冒着袅袅热气,他自袖中抽出一根银针,轻放在茶中,银针没有变色,方才小口轻抿了一口,表情舒适淡然。
一旁的花念奴两杯茶已经下肚了,看到他这般做法,再看旁边人的神情,便知道自己又露了破绽,一时有些尴尬慌张。
“是念奴的不是,刚才在轿中缠着相爷讲案子,相爷定是……口渴难耐了。”楼澈之的语气有些揶揄,花念奴尴尬地笑了笑。
“对对对……,太过于口渴,有些情急了。”
花念奴于背人处瞪了一眼楼澈之,她才不会感激他,他在门口时故意提到口渴,却丝毫没有提点她的意思,她一时情急之下,居然忘记了楼澈之这个变态,吃食皆要试毒的事情了。
楼澈之冲花念奴扬了扬唇角,他的目光太过于深邃,在那张雪白稚嫩的脸,显得有些违和,花念奴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在心中劝慰自己,楼澈之这样的变态,她惹不起惹不起。
“你们退下吧,我与相爷有事要谈。”
左木看了一眼花念奴,花念奴点点头,左木又看了一眼楼澈之,心里的疑惑越深,这两人,分明就是不对劲,相爷向来谨慎,遇事从不慌张,退下去之前,左木的眼神一冷,袖中的手收紧,看来他要找机会试探一下这两人……
“明日让左木去查傅夫人几个月前,也就是和傅博争吵的那一日,到底是与何人相见。”
揉着眉头,楼澈之难得露出几分疲惫来。
“来,给本相捏捏肩。”
大手一挥,楼澈之的使唤很是自然,花念奴小媳妇一般乖乖地挪过去,一下一下地捏着。
“力道大一些,晚饭时,你光吃米饭就吃了两碗,这么能吃,也不知道吃的饭都跑哪里去了。”
花念奴吸了口气,强自微笑,“哪里有两碗,一碗半啦,再说,奴婢不是没有吃菜吗……”
“本相记得,放在你面前的那盘青椒肉丝,盘子里除了青椒,可是干干净净的连一根肉丝都找不到……”
楼澈之没有回头,语气中的嘲讽也能让花念奴猜到他面上的神情,当既脸上有些发烫,关在房里闹着不吃饭的是她,最后上了饭桌大吃特吃的也是她,刚开始上桌的时候,她的确没有什么胃口,后来聊起案子来,她反而胃口大开,去傅府的前一刻,她还将面前的青椒肉丝中的肉给挑了个干净。
手下的力气加大了许多,花念奴做的不声不响,楼澈之皱了皱眉,心下知道花念奴定然是恼羞成怒,有些想笑又生生忍住,没有继续拿着这件事聊下去,转话题道:“本相刚刚跟你说的
左木的怀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