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声音模糊不清,可纳兰敏仍旧听的清楚,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落寞之意越发明显,“你不是向来不让女人近身吗?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居然能够让你为她破例,还带她进了宫?”
纳兰敏不想承认自己居然吃一个妓女的醋。
在花念奴没有出现之前,楼澈之向来是不近女色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纳兰敏不止一次地想过,楼澈之是不是为了她,才会不爱其她的女人,毕竟这么多年了,楼澈之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可想过之后,她又觉得荒谬,当初是她对不起他,他又如何会对她难以忘情。
可是她总会又想,如果楼澈之不是为了她,又如何会帮她的儿子登上皇位,如何会帮她笼络群臣,又如何会这么多年不愿娶妻。
纳兰敏的心,在这么多年中,挣扎着,痛苦着,也甜蜜着,她希望楼澈之能够过的幸福,不要一个人过得那么辛苦,可真正到了他身边有了其她女人的时候,她的心居然还是痉挛一般的疼痛。
“她自然是不一样。”
花念奴扬起嘴角笑着道。
纳兰敏瞳孔收缩。楼澈之脸上,提起那个女人时的神态,全然都是欣喜。
他果然是对那个女人动心了!
手将衣服攥的死紧,她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微笑,只觉得脸皮僵硬的厉害。
此刻的花念奴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夏日的太阳,炽热的让人心烦意乱,连花草都低下了头颅,少女顶着斗篷,穿梭在花园中,白色的衣裙被偶尔吹过的风扬起,纤弱的身形显现出来,让人不自觉地为之怜惜。
“云阳,歇歇吧。”
贤妃坐在树下面,看着女儿在烈日下忙碌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我不累的,母妃,这些花种是皇兄大老远给我送过来的,好不容易出了苗,若不小心照顾,很容易死的。”
少女娇弱的声音自斗篷下传出,手下的动作却没停。
她的手上是手工制作的遮阳棚,插完最后一片,云阳才舒了口气,洗手摘下斗篷,露出一张白皙绝美的面容。
她和贤妃有八分相似,却比她的母亲更多了南方女子的温婉柔媚,柳叶眉下的眼睛,干净水灵的像是清晨的露珠。
“你是公主,这样的事情,交代给宫人做就好,你身体不好,万一累病了,母妃多心疼。”
贤妃拿出手帕仔细擦拭着女儿额头的汗珠,心里有些责备。
云阳任由贤妃温柔的手擦拭,笑容轻浅:“我养的这些花草,可都是我的宝贝,我不亲自照顾的话放给谁都不放心。”
“你这孩子,萤萤跟你多少年了,那些花草她还能不清楚?你就是个操心的命,什么事都要自己干。”
点了一下云阳的额头,贤妃有些无奈。
“奴婢都劝公主不知道多少回了,可公主就是不听……”
萤萤口气中也都是谴责,公主身体不好,却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让她们跟着,也好生担心。
云阳端起养生茶,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有些无奈,“你们不用将我当成琉璃一般,我的身体自己很清楚,没有那么孱弱。”
“云阳……”
贤妃叹了口气,看着女儿白的近乎透明的手,眼里流露出几分悲哀,她的女儿,生的和她一般貌美,却因为早产,没能拥有一副好身体。
“母妃不是想限制你的自由,只不过你已经及笄了,如果不是因为谢从云还未娶妻,你今年就应该嫁给谢听云的,女子不管她有多高的地位,一旦嫁入夫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相夫教子,为夫家繁衍子嗣。”
云阳的手颤抖了一下,却仍笑着道:“母妃,你看你,又说这些,谢听云娶妻还不知何年何月呢,我又慌什么,更何况,我出嫁时,皇兄……皇兄总要送我的……”
提到安以恺,贤妃的眼睛也暗淡了下去,她的儿子被远调到封地,回来的日子遥遥无期,一家人骨肉分离,这是她心里始终无法解开的痛苦。
“快点,快点。”
墙外有人经过,嘈杂声让院内的人从神伤中暂时脱离出来,贤妃眉头皱起,显然对于院外人的吵闹很是生气。
本以为很快就会安静下去,可外面的人似乎多了起来,嘈杂声越发的明显。
贤妃眼里怒火更甚,她们虽然偏居在这僻静宫殿不理尘世,可也不过是为了避嫌和保命。
为了子女的安危,她早早的收起了自己的锋芒,可她骨子里的傲气是磨灭不了的。
她是规规矩矩地待在自己的宫殿,却不代表是个人都能随意地揉捏她们母女,这些人,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些什么人?”
原来太后竟是如此美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