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心累。”对被他晾在一旁许久的方侧勾了勾手指。
方侧屁颠屁颠地就走了过去,还是没好气地说:“你说这姓赵的是不是他娘的找抽,明知道你不待见他还上门来求这儿求那儿,脸皮也是够厚的。”
冉怿抬头看了看方侧:“你也稍微圆滑点,怎么说他也是你上级,你还想不想在军部混了?”
“不想,我想和前辈你一起做生意,这玩意挣钱啊。”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你说话这么直,要干我这一行,你要吃大亏。”
“是是是,您老人家说什么都对。是我涉世不深,没有经验。”方侧越听冉怿这话越觉得冉怿像极了处事已久的老人,不由得就乐呵着笑出了声。
冉怿掐了一把方侧下巴:“怎么?傻笑什么?”
“我在想象你中年时的样子。”
“啊?”冉怿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仍在傻笑的方侧,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慢步走进书房,方侧还是屁颠屁颠地跟上。
要说这是间书房,倒也不算是,毕竟冉怿不是那般爱好看书的文人墨客,更不是那般侃侃而谈的风雅儒生,一个偌大的柜子也没放多少书,书桌上就搁着几支毛笔,数卷纸质很是普通的宣纸,这很显然就不是什么对书法非常感兴趣的人所用的配置,多半是偶尔无聊随便写写而已。方侧不知道冉怿为什么突然走进书房,还真是有闲心在这儿写字?方侧看冉怿在书桌前站定,举起毛笔,摊开一张宣纸,看来还真是要写字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来帮我磨墨!”冉怿抬头瞥了方侧一眼。
方侧挠了挠头,很是为难地说:“前辈,我从来不搞这个,我……不会啊……”
冉怿顿时无语,只好自己上手,刷刷地写下数个字后,干净利落地将笔搁在一旁。
方侧很好奇冉怿到底写了什么东西,凑过身子去看,硬是看了很久才认出那是王昌龄的一首诗:“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方侧想想也能知道冉怿为何选择写这一首诗,只不过这草书也太难认了吧——“前辈,你的字还真是和你本人一模一样啊!这写的和鬼画符一样。”
“我呸——你个土包子什么都不懂,我这是狂草好吧!果然兵痞子就是兵痞子——也学学人家沈聿……”
“诶,你是在说沈前辈啊,那我还真比不了。”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沈聿能文能武的,你文不行武也不行的。武还得回去多练练啊。哦,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也出来这么久了,就不怕被抓个现行?”
方侧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老子天不怕地不怕,那老头有啥好怕的,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就是——”
冉怿就差给他鼓掌了,还是忍不住挖苦了一句:“你这么厉害,有本事别在他手下干了嘛。”
“人要审时度势,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只得忍一时。”
“好了,牛皮话也别吹了,你这话在别人面前说,别人说不定还信你一两回,但在我这儿你就省省吧,我是时候闭门谢客了。”
方侧还是只能一脸不情愿地走了……
冉怿送走方侧这家伙,又回书房里,盯着刚写的那首诗看了好久,目光又移到朝北的窗户,喃喃地说:“东北啊……那个地方的人又在经受着怎样的苦难呢?”
“冉景迟(冉怿的字),你来到这儿是为了什么呢?”“教官我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以后上阵杀敌报效祖国什么的。”
“冉怿你个兔崽子,你真是要气死我啊你!反正现在这祸是你闯的,别人把你开了你也没辙。”
“二叔,你可就别让我给大伯算账了。我都想好了我以后要卖军火,你看卖那玩意多挣钱!”“你个臭小子,你倒想得挺美,所有事情要你想的这么好就好了!”
过去的一些画面在冉怿脑海中浮现,话说自从被黄埔开了也有7年了吧。从曾经满腔热血地进入黄埔军校再到闯下不小的祸被开除,然后又到跟着他大伯进行所谓的“经商”,实在受不了了自己开始着手搞军火生意,最后到现在自己也算在道上混的风声水起。
自己的初衷可不是这样的啊,现在虽然离最初的路是走的越来越远了,但他也好像习惯这样了——
第2章 Chapter 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