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前有三皇子有意授意,东殿在东河郡城内并不嚣张,偶尔一些小摩擦也大多是无关痛痒。
那之后,先是清远县客栈外围攻,再到借着二爷三人将承琰君绑出来大肆杀戮,以及丰泰郡种种,都没少了三皇子的手笔。
清远县里的老姚,丰泰郡的谢栗,东河郡城的姓张的,以及白珍江三郡,江南四郡都没少得了他的手笔。
特别是老姚,从一开始,三皇子真的没想和好承琰君关系恶化。
可之后,由南宫翎颜开始,他们对于东殿的“反击”一次比一次严重,甚至到了现在想要把李家给连根拔起,就算是李家认怂了,三皇子也不会放过。
便是今日之祸事。
“那个,我突然觉得,李涵青烧了郡府并非全然是坏事。”出了勤政殿之后,南宫翎颜后怕地来了这么一句:如果不是那一出,说不准顾留安现在人已经到了王都三皇子府上了,纵然顾流年派再多的人跟随保护着,依照这位三皇子的手段,估计是够呛的。
“颜儿的意思是,放了李涵青?”顾流年问话问得很平和。
“不,我的意思是一些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糟糕。”
“譬如现在?”
“你,生气了?”南宫翎颜缩了缩脖子,低低问道。虽然她不知道顾流年是因为自己话语里有“包庇”李涵青的意思还是因为三皇子。
“没有。”顾流年放眼到了远处,目光所及之处是将天际压得很低的乌云,储藏着不知几何的风雨。“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人险些成为姐姐的夫婿,而我先前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又来!”要不是顾忌着现在他们身处”敌营”,南宫翎颜敢再提脚踹他:怎么又冒出来了这样的想法。
“随口一说而已。”察觉南宫翎颜藏着怒火,顾流年及时转了语气:“这里就这么大,他们找不到人迟早会起疑,我们该想想别的法子。”
“嗯?”南宫翎颜怎么有一种不大好的念头,“你不是说就仅仅有那些人手么?”
“一些人只是随波逐流,可以策反。”冒出来这句话之后,顾流年拉着南宫翎颜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一厢。
南宫彻已经集结了所有能集结的人,也做好了准备只要宫里一传消息出来就开始动手。
可一等两个时辰,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应该啊,南宫大人也有些摸不准是什么情况了,难不成是承琰君神通广大,竟然能压制住那一干牛鬼蛇神?
还是出了什么别的变故。他细细的思量着。
突然之间,南宫大人站了起来:要是,承琰君根本传不出来消息呢?要是幕后之人也没想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进行,只想悄无声息的去了承琰君的姓名呢。
毕竟,有谁会在打人之前再拿个大喇叭去嚷嚷,好让被打的人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去逃跑呢?
“南宫彻!叫上人,进宫!”南宫大人才从椅子上弹起来吼着,南宫彻就跌跌撞撞地从院子外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道:“不,不好了,贺兰家,反了!”
他的话音才落下,一声闷雷就紧随其后响起,像是在征示着某种灾难。
不多时候,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洗刷着寒锋。荷兰家用以控制王都的兵力同南宫家召集起来的那些打算护主王都的以及欲冲出去给城外驻军送信的人搅和在了一起,贺兰家灰绿色战衣,南宫府蓝白色铠甲,双方一旦遇见,便是厮杀。
青天白日里的,王都户户家门紧闭。慌张的不稳定迅速传播,不知情的怀疑冲击着寻常百姓和一直保持中立的官员们心底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安全感。人人自危,只恨不得真的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天渐渐黑下来的时候,顾流年带着南宫翎颜和侍卫们再次回到了勤政殿。雨声淅淅沥沥,三皇子坐在正位细细焚香翻阅着书,小皇帝被五花大绑着仍在角落里,没关上的窗户时而飘进来一些雨丝,打湿了他的半边衣裳,但那人愣是一声没敢吭。
出乎南宫翎颜的意外,顾流年竟然真的“策反”了一些人。除此外还有一些负责巡卫的人摇摆不定,选择了模棱两可的中立。
这便够了他们自保了。
但是,等等,南宫翎颜怎么又瞧着,这些“策反”的人里也有一些看上去面熟的?
进入勤政殿之前,她拉住了顾流年:“你不是说,只有那些人么?”
顾流年:“我是说和南宫家商议的只有那些人。这些,是风云梧早早安插在皇宫里的。你看着眼熟的应该是花无镜上次来才塞.进来的。”
南宫翎颜:……她怎么感觉现在的氛围如此不对,他们现在被围了啊!不是应该紧张兮兮十面埋伏么?
可是一种莫名的放松感是什么情况?
然,很快,她就意识到绝对是自己的感知出了问题。也切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血雨腥风!
第二百七十七章 总觉得怪怪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