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的事情,怎么就扯到生娃娃这件事上去了?
“起开。”她的脸颊瞬间更红,抬起另一只手将顾流年搭在自己手背上的爪子给拍了下去:“一会儿鱼都被你吓跑了。”
“哦。”承琰君依言,不知是被那一脚踹得还是被骂得,一副贤良恭德的样子。
船夫的嘴角抽了抽。
“不过今日也是奇怪得紧。”好半晌后,苏翎颜嘟囔着,一只手把着鱼竿另一只手从空间里拿出来一柄长剑交给了顾流年,神色平静:“渔民不是说这一带的水下有许多鱼的么?”
渔民说得不错,这一带的水下确实有许多鱼。眼下不见一条上来,约莫是被什么给惊走了。
“颜儿?”顾流年接过剑,有些愁眉苦脸,“你确定?”不过好在是语气没有起先那般丧了。
“不大确定。”苏翎颜眯眯眼:“要不我们现在逃?说不准还来得及。”
什么?逃?水下潜伏着的人一听见这个字,登时纷纷跃了上来,看上去都是练家子,足间轻点顺着船檐站了整整一圈儿。
不单如此,还有几艘在渐渐逼近的船。这么大的阵仗,实在是太看得起他们了。
“永真还是王都?”苏翎颜偏了偏头,低声问着。
“不是王都。”顾流年摇摇头:“可按理说也不该是永真,毕竟他们才‘修复了关系。”
“有件事或许你不知道。”苏翎颜一听不是王都,就有了几分计较。
“什么?”
“永真喜欢顾泊岸,看上去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顾泊岸被她所伤,永真来寻仇,也不是说不通。
可是她哪里来的这些人?
等远处的船只靠近了,苏翎颜和顾流年就明白了:那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影手里持着的是明晃晃的剑。剑门,看来是永真去大狱里看过摄政王了。
“怎么办?逃还是打?”苏翎颜低低问,两人接着咬耳朵。
“有逃的办法么?”顾流年现在懒洋洋地,有点不大想动。
苏翎颜想了想,“有。”
她可以将顾流年先带进空间避祸,再赶紧召唤八爷过来驮着他们弃船逃命。
但是实施了么?
没有。
一是因为剑门那里的一艘船还没靠近两人就发生了“内讧”:南枯离一直盯着剑门,一有了异动立刻问花无镜借调了一些人,一路跟了来。一见是他们要对苏翎颜和顾流年下手,立刻安按捺不住了。
二是因为苏翎颜突然想起来了:她可以带着顾流年撤走,可船夫呢?
不管那船夫是不是自以为藏得好,反正她是从上船后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正是孔泰安。先前在丰泰郡的时候央求她放他来南越的那个。
啧啧,可惜了啊,现在又被卷进来了这样的局面。
“只能打了。”顾流年整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趁着苏翎颜眺望远处的空档低头飞快地在她脸颊上就是一啄。
“你……!”再有空间当后路,苏翎颜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调情。
“我什么?”承琰君面色如常,也丝毫不见方才忧愁的影子,有理有据:“我觉得我应该像花无镜学习。他要回去清远县里看花夫人。我决定带着你上一趟王都。”
“去那里做什么?”
“给你讨个正儿八经的王妃当当。”承琰君表面淡定,内心下流:这样就能光明正大地欺负了。
额…,大敌当前,承琰君麻烦你端正一下你的态度好伐?
苏翎颜算是发现了,顾流年和顾泊岸这俩兄弟可太不一样了,顾泊岸是越说道他他就越往反方向走,生怕气不死自己。而顾流年则是忒入心了,她原本还想着是不是刚才对他太凶了怎么挽回一下,现在看来,承琰君给点阳光就灿烂,她一有动怒的苗头立刻乖乖摆正态度,哪里还需要多余的。
“起来吧,还坐在这里等着被砍成肉泥?”苏翎颜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干脆避开了他走向了孔泰安。
“您,认出来我了?”孔泰安问得惶恐。
“废话。”苏翎颜本想再拿一柄长剑扔给孔泰安,转念一想,改手拿了当初在丰泰郡老鱼从苏三妹手中夺走威胁她但是怎么都拔不出来的那把匕首,事后苏翎颜再次拿到匕首,也尝试了许久,可怎么着都不能成功拔出来。
接过那把匕首的时候,孔泰安更加惶恐了,立刻飞快地解了设置在刀鞘上的机关,将匕首在奉还给了苏翎颜。
“你给我做什么?”苏翎颜摆摆手:“拿着自保吧,一会儿要是见势头不对,你只管自己逃就是了,不用管我们。”
这个…
孔泰安的心颤成了渣渣,他是做过官儿的人,一些话总是不自觉多想。承琰君乃王爷之尊,丢下王爷自己逃命,这个事情……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反击(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