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死刑,他意图谋逆,差点杀了朕。”
赵无坤听他说了一晚上的故事,赵无垠则半真半假的编了一晚上的故事,颤微微的兄弟情,看着好像还挺感人的。
江南的冬天要来了,难得的,在初冬下了一场小雪。出得宫门,思勤正撑着伞在外面等他,此时已是深夜,手里的灯笼,都要被雪打灭了。
“这不是一个谋士该犯的错误”,思勤将伞往他头顶一送,“不管是没回来之前趁机自立为王,还是一入金陵便趁机夺宫,极力狠辣的为主子某得最大的利益,这才是一个谋士该做的。”
“你不是没有想到”,赵无垠说,“你只是知道我不会同意。”
“不是怕你不会同意,只是想在这条冷冽的路上,为你保留一点温情。”
赵无垠突然说:“阿木古郎,是不是你辅佐过的最得心的君主?”
思勤有点错愕,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人:“他倒是不需要别人为他出谋划策,但是他需要别人费尽心机的摆平他制造出来的麻烦。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人?”
两个人乘上马车往回赶着:“蒙古使者来觐见,他继承汗位了你知道吗?我今天觐见的时候,还看到那个蒙古人了,他说转告阿木古郎的话,他在北疆等着我。”
“贼心不死。”
“你说什么?”
“没什么”,思勤没好气道,觑着他的眼色,又补充了一句,“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赵无垠轻笑一声,将他脖子里埋的头发捋出来,“我只是在想,也许我顺利回朝,和那位蒙古使者有点关系。”
思勤冷哼,并不解释,他心里自然是明白阿木的心思的。
细雪飞扬飘洒,未落到地上就已经化成了水,“金陵连雪都是温柔的,哪像是北疆,一到冬天,就能被大雪给埋了去。”可人,却是恰恰相反的。
思勤没有接话,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碎雪,好像看的入了迷。
“今夜你恐怕不能与我同床共枕了。”
“我看你巴不得有多开心。”
赵无垠拍他一下,“好端端的,闹什么脾气?”
思勤将帘子放下,转头看向他,低沉的脸色突然一变,“既然如此,那现在就让我亲个够罢!”
“哎,你……”
已是深夜,加上寒风的催促,两人都有点头痛,赵无垠脑袋发着昏,被他夺走了呼吸,在一片静谧中隐隐约约明白了些什么——阿木古郎是他的爆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思勤一定是有所隐瞒的。这个名字以后还是少在他们两人之间出现比较好。
马车停下,在一片“吁”的叫停声中,赵无垠推开他,扯出他的手,紧了紧衣领,责问道:“故意的是不是。”
思勤笑眯眯的舔了舔嘴唇,看着他起身下车。
回朝的第一夜,二人在各自的房中都没有睡着,第二日赵无垠顶着硕大的黑眼圈上了朝,思勤端来火盆,窝在被窝里补眠。第二日半夜,他便精神头十足的溜进了他的房中。思勤刚悄悄推门而入,赵无垠便惊醒,伴着月光认出了他的身影。一个箭步跃下床,跳在他身上。思勤比着一根指头竖在嘴边,张手接住了一个人,然后二人像被点了穴一样,维持原地,一动不动,赵无垠忍着笑,静静等着门外的影子过去。
“哎哟我的妈,你府上的人也太敬业了,尤其是冯铮,睡觉还竖着一只耳朵,我溜出门的时候,被他给听到了,差点抓住我。”他顺势将赵无垠抱上床,“怎么还光着脚下来了?”拍拍脚底的灰尘,“快睡快睡,明天还要上朝呢。”
思勤像是他的安魂汤,虽然夜黑看不清人,但是一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赵无垠瞬间被困意席卷了。
第 63 章 第 63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