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治觉得梁景秀突然对自己冷淡了许多,凡是有果必然有因,然他除却那个按耐不住的吻之外,他想不到其他。
可当时他亦觉得那个吻对方是没有抗拒的,他还沾沾自喜以为水到渠成,然不过才外出探听消息,回来之后,对方的态度就来了大旋转。
尤以她一脸哀怨地望着他,问道:“在朝中,你到底是站在哪一派的?”
可这件事重要吗?许元治沉默了,心中盘算着,可是她遇到了何人,同她说了些什么。
其实关于梁景秀所提之事并非是他不想回答,而是确实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至少目前为止他并没有想过,尚书府虽说与太子殿下沾亲带故,但他并不想要卷入朝堂之中,因而才对外宣称自己体弱,借此希望能够大隐于市,然梁景秀的出现打破了他的盘算。
梁景秀不知许元治的心思,她不过是做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梦,但是她要怎么说呢,不过都是前世的黄粱一梦罢了,她的重生已经改变了现在,但未来依旧变得不确定。
可眼下的问题则是,到底要拉拢他还是要疏远他?梁景秀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你说你探得消息之后便来寻我。”梁景秀起身去关上了窗户,“有正门不行,偏偏爱跳窗,若是被旁人看见,你我清白还要不要?”
许元治笑道:“景秀说的是。”
于是许元治起身走到屋外后,重新入了一次房中,他双手交叠拜道:“如何?”
梁景秀叹了一口气,“何故要弄这些虚得,你可是探听到什么?”
“圣女的尸体今日会随着十对童男童女一同祭河神,那圣女我瞧过,确实是阿哥。”许元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你可还记得那个说书先生?”
但见梁景秀并无印象,许元治便又道:“就是那个一千两。”
如此说来,梁景秀恍然大悟,“他又卖了消息给你?”
许元治摇了摇头,“是我卖了消息给他,”一口茶水顺着舌尖下肚,他笑道,“陪我去听听书?”
听书倒是其次,许元治突然想喝那茶沫子的茶水了。
于是待梁景秀换了衣衫之后,两人便去了茶楼,即便眼下江南城内发生了诸多怪事,但仍旧有许多好乐子之人,想着既然一切与自己无关,那么便及时行乐罢。
许元治一早便在“胡记茶馆”内订好了位置,要了一碟的糕点和免费的茶水,糕点被推到了梁景秀的面前。
梁景秀瞥了一眼茶碗里那些茶沫子笑道:“尚书府的公子喜欢喝这粗茶,若是被旁人知晓了,恐要笑尚书公子的品味了。”
“人皆有自己的喜好,不足为奇,何况倘若知晓了我的喜好是这般,看在这尚书府的面子上,茶沫子的身价可就比名茶的价格要高了许多。”许元治抿了一口茶水,虽不及卞城那家茶馆,但聊胜于无,“同样的一件东西,放在不同人的手里,价值便是不一样的。”
说书人敲了敲桌面上的小木块,于是茶馆里的人皆静了下来,听着他道上回还未说完的“代父出征的木兰传奇”。<
第161章 河神发怒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