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要知晓缘由,倒也不是难事,无非就是商业上的竞争,她一名女子,想要在一处站稳脚跟,自然要比男子困难一些,然我毕竟不是江南人士,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亦无那么多闲心,让人又送了些银两后便不再过问,而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于我再写了一封书信,信中简略地写了有人助她在江南临河建了花船替代店铺,随后花船成了江南特色,我亦有耳闻。”
“这助他之人可是林知县?”
“老板娘未表明助她之人是何许人士,我亦从未过问,我想着应当不止一人,想要将花船建立到这般局面,仅靠一名女子必然是做不到的,”许元治顿了顿后继续说道,“不过老板娘素来都是知恩图报之人,瞧着她对林知县的态度,应当是助过的,只以林知县的地位与心思,恐并非是打造花船之人。”
梁景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待她再开口时先感叹了一句,“老板娘有如今的成就,倒也是不易,如你所言,女子想要成功总是比普通男子要付出更多,但又如你所言这,这一番话下来也听不出有何疑点,莫不是这线索又断了?”
所有的线索皆在一处断得干干净净,明明这便是可疑之处,却全然找不到可疑的缘由。
许元治道:“其实即便老板娘当真有曼陀罗花也并非能说明何事,不过相比老板娘,我倒是觉得赵府里植种的曼陀罗花更可疑一些。”
许元治和花船的老板娘有些纠葛,因而林昭月听得许元治将老板娘的嫌弃率先排除,虽是合理但不免觉得这里头有私心的成分,她翻了白眼道:“赵府内的情况不如它在外头表现得那般和谐,然这也并非难于解释,正室与小妾水火不容情是自古的道理,反倒是一派祥和还可疑一些。”
然梁景秀说完后见许元治脸色不对,继而想到尚书府内的情况,眉头皱了皱,此番解释显得刻意些,便只可将话题往旁儿一揭,“但我那日无意中毒后赵长生的表现确实值得商榷,可从何处查起呢?”
江南的事又回到了最初一团乱麻的局面,若是想要解开这其中的谜团必须找出源头,顺着源头逐一击破才易真相大白。
“既然赵长生比花船老板娘可疑,那我们便去赵府再瞧瞧,”许元治想了想,“曼陀罗花是两者共同点,许应当从这儿开始突破,即便他们将江南编制地如此完美,但百密总有一疏。”
与许元治不同,他想到的人是赵长生,而梁景秀想到的人则为波斯宝船上的她的前世师父龙应强
“那这样,”梁景秀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半,“你去赵府寻赵长生探探口风,我去波斯宝船寻龙应强。”
许元治对此立刻表现出了反对,龙应强对于梁景秀的兴趣表现的过于明显,若是让对方去了,同羊入虎口哪有区别,“既然要去宝船,我先陪着你去,随后在去赵府。”
梁景秀心知肚明许元治在担忧何事,她笑道:“无妨,我们分头行事更不易引起旁人注意,且眼下整个江南局势并不明朗,你我分头行事反而更能掩人耳目。”
许元治说服不了梁景秀,因而最后只能再三嘱托她要小心,那龙应强可不是省油的灯。
梁景秀笑着点头,她想着一个人或许会因为经历一些事而改变为人处世的方式,但一个人的脾性是根深蒂固的,想要改可不容易
第104章 一段奇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