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到正事,梁景秀比平常时皆要认真些,即便当下还被许元治的一番话搅得心神不宁,但是好在她很快就进入了正事的状态。
“袁艺同我说安苏的那些蝗虫并非是天灾,以她以往的经验,那些蝗虫应当是去年在土里产了卵后正好遇到今年的干旱天气,这才大量的蝗虫孵化,蝗虫吃掉百姓所植庄稼,害得百姓吃不饱饭,继而导致哀鸿遍野。”许元治尽量使得自己所言通俗易懂些,“如此说法,你可听得明白?”
“但倘若不是天灾便是人祸?”梁景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蝗虫孵化难不成还可人为控制?”
“此事我并不精通,但据袁艺所言,她曾饲养过蝗虫,人工养殖的蝗虫与天然的蝗虫并不是同一种类,而在安苏境内,袁艺发现了两种不同蝗虫品类,这若是天灾,本是不该发生的事。”许元治顿了顿,“不过此袁艺也说过,人为孵化蝗虫只会令小面积造成损害,可安苏的蝗灾空前绝后,具体如何办到,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也只推说或是天时地利人和。”
如此所说梁景秀总算是明白了,“且不论是如何办到,但这图什么?”
“此事应当从一开始说起,”许元治寻了一张纸,随后用笔将其写满了,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两人一同经历过的,“我们初到江南时,你哥发现孩童失踪案件,而后发现这是白莲教所为,这是我们认为的后续一系列事件的开端。”
许元治将这“孩童案”三个字圈了起来,“这是我们寻到白莲教线索的一个契机,但在整个江南案中,若这并非是白莲教所为第一件呢?虽未寻到证明蝗灾是何人所用何种手段所谓,但若是要部署这件事,必然不是一朝一夕,且即便策划之人本事通天,但蝗灾发作起来需要天时地利,因而此番看起来倒像是后面安排的。”
梁景秀将头凑到了许元治的跟前,她仔细地端详起对方在纸上写着的字:孩童案、失火案、波斯船、蝗灾、洪涝、米行、赵家。
每一件事好似不过只是独立的一件事,倘若每件事皆有一条隐形的线将其串起来呢,那么最终这条线是指向何处的?
“但这些事若是当真有联系,难道每一件都同白莲教有关系?”
孩童案、失火案和波斯船已知是同白莲教脱不了干系,但灾荒、洪涝、米行和赵家呢,这其中白莲教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而目的又是什么?
“我们且先将白莲教撇一旁,当以事件作为分析,且以蝗灾作为第一件事,即若是蝗灾如同袁艺所言那般,确实是人为,那么目的是什么?”许元治在灾荒之下打了一个箭头,“已知蝗灾的出现令百姓庄稼颗粒无收,随后必然就会导致难民出现,大量的难民迫使得物价上涨,最后百姓流离失所。”
许元治在箭头之下写了“百姓”二字,随后又延伸到了米行,“此处倒并非是必然发生的,但若有水灾的话,涌现大量的难民不过就只是时机问题。”
“我询问过朱大人,江南因临河而建,所以每年发生洪涝并不足以为奇,但今年的堤坝有人为的破坏的痕迹,我关切过此事,最后也由得你哥证实,不过眼下你哥忙于河岸改道,动手脚一事是由朱大人再查,目前断了线索,但我恐怕也是白莲教有关。”
梁景秀抿着嘴半天才开口说道:“我一直都在总兵府,怎么觉得你反而知晓得比我多?”
许元治用手弹了弹梁景秀的脑门,“我知晓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些,不过眼下我倒是有任务交由你,且只能于你去做。”
“何事?”
“你可还记得孩童孩和失火案中那位幸存的那名叫着阿奇男孩?”许元治解释道,“我记得他与你还算是亲近些。”
&nb
第099章 前因后果的联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