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遭人抛弃了。”楚云暖呐呐。
倾世容貌又如何,能文擅武又如何。
楚云暖只要一想到她孤身一人,在深冬冰冷的夜里,怀胎十月绝望地敲响丞相府的大门——
她的心,便一阵阵的收紧。
“丞相说我母亲擅武,我母亲使什么样的兵器?”
楚玉山摇摇头:“我未曾仔细见过,只知是某种暗器。”
“可是与这暗器相似。”楚云暖伸出手,掌心之中多了一把银色的手枪,在孟月牌位下,散着浅浅银光。
楚玉山转身,目光在看见那手枪时,眼神惊讶无比!
“你怎么会有……”
那便就是了。
楚云暖垂下眸子,默默的收了手枪。
所以,空间是她娘亲的。
不是皇后的。
皇后骗了她。
皇后怎么知道她是孟月的女儿?
怎么知道她能用空间?
一时之间,诸多疑问扰乱她的心绪。
却见楚玉山重新背过身去,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她低着头,缓缓地双膝着地,身子深深地低下去,对着楚玉山叩首行礼,情真意切:“云暖,多谢丞相,救命之恩。”
若是楚玉山当年伸出援手,那便就没有她的存在。
“你快些起来!”楚玉山见她跪拜自己,惊慌失措的上前扶起她,“出了这扇门,我还是你爹,明白吗?”
后面这句话,说得又凶又急。
楚云暖愣了愣,却见楚玉山的眸子里含着几分威严。
她顺从地点点头:“是,父亲。”
信鸽稳稳地滑行着翅膀,在竹林之间飞行,避开落下来的每一片竹叶。
最后,稳稳地停在了窗前,咕咕叫了两声。
屋内浴桶里,沈傲光着身子,泡在黑气沉沉的药桶之中,伸出没有伤口的那只手。
信鸽转动小脑袋,飞了过来,停在了他修长的食指上。
沈傲用拇指和中指,熟练的解下铜管,信鸽低头啄了两下浴桶上溅到的药水。
小爪子一滑,险些没站稳,被沈傲及时捞在手中。
“不可贪吃。”
他长臂一伸,露出线条结实的胳膊,将信鸽重新放在地上,看着鸽子歪歪斜斜走了几步,并无大碍后,这才展开小纸条。
目光快速的扫过信纸上的字。
沈傲眸色一凛,将纸条浸入药水里,顷刻毁尸灭迹,“哗”的一声从水里直接站了起来!
“你怎么站起来了!”宴浩渺从里屋出来,鼻子上塞着两团布,他正在研究新药方。
垂眸看见沈傲的手臂上,那狰狞的伤口里,仿佛有活物一闪而过。
宴浩渺脸色一沉。
他奶奶的这小毒物,十几年了也没杀死它!
沈傲低头取过干净的纱布,将手臂上的伤口包扎紧实。
“哎哎哎,你干什么去!”宴浩渺晃过神来,赶紧上前,将他重新按下。
“吃饭!”沈傲却长腿一跨,从浴桶里走了出来,擦干身体,动作利索的系上腰带,披上外衣,取过佩剑,头也不回的离开。
“吃你大爷的!“
气的宴浩渺跳脚大骂:“沈傲,你个没良心的!老子给你熬了整整一个月的洗澡水!”
第100章 她的真实身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