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男又咳出血液，声音低沉：“而带走他们的，通常都是京城或者江南以及其他一些大城市的有钱人，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或许换一个地方，会更加舒适，没有人愿意在一个这样的地方成长……”
“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不愿意？”
叶白没有听完老鼠男的狡辩，声音斩钉截铁，“继续说，直到说完为止。”
老鼠男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按照叶白的吩咐，一张张翻看着铁盒子里面的照片，而铁盒子里面的照片，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少。
到了最后，几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又是几分钟过去，老鼠男终于将最后一张照片给念了出来。
老鼠男将所有照片都念完，如释重负的靠在墙壁上，已然心如死灰。
叶白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尽管铁盒子里面的照片，多得数不胜数，多得仿佛牛毛，但老鼠男居然还是将绝大部分人的名字念了出来，还是将大部分人所在的地方告诉了叶白。
只有少数几个拍的有些昏暗的照片，老鼠男实在认不出来。
“我，我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但是、但是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之所以会记住他们的名字，是因为我知道，我有愧于他们，我已经罪不容诛，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会帮他们……”
老鼠男满嘴是血，喘息很重很重：“我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至于你要拿我怎么样，全部都随便你吧……”
“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了么？”
叶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蹲下身来，将老鼠男拿出来的照片，全部收回到铁盒子里面，最后将铁盒子盖好，轻轻握在手里，他难得用正眼看了老鼠男一眼。
老鼠男愣了很久，而后低声道：“如果你要杀我，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说。”
叶白淡淡道：“你如果说出来的话，我有几率帮你，但你不说的话，你就只能带着这则消息，永永远远埋在这里了。”
老鼠男怔怔出神，涩声道：“我似乎一直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吧。”
“你觉得你应该有么？”叶白反问。
“我不该有，我早就知道，我做这种事情只会有死路一条，但我没的选择。”
老鼠男摇头，“我想要你、你帮我，如果你到了京城的话，请你帮我给她带句话，就说我不会回来了，我的钱，她全部留着吧，不要有心理负担。”
“如果只是这么一句话，那不说，有可能效果会更好，她可能……嗯，从来就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叶白耸耸肩。
“我想让她记住我。”
老鼠男低声道：“我这辈子做成功的事情不多，但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我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只有她，我问心无愧。至少，我希望他能记住我这么一个人。”
“没有别的什么要说了么？比如你有没有爱过我。”
“没必要。”
老鼠男缓缓扭头看向地下室的角落，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可是又出奇坚定。
很多事情。
早就有答案，只是你不愿意接受。
第301章 最后一句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