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身上也有。”
“活人身上也有？”
“那些得癌症的病人身上就有腐败的味道，时间长了，那些照顾他们的人也能感觉到。”
诗诗说完，韩羽突然睁大眼睛。
完了，沈妈妈得了癌症，就在这个医院。
……
“小雁，我想吃个苹果，去给我削一个。”
沈妈妈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病情危重，住院后，她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衰老很多。
才过去几个小时，就好像过去十几年一样。
病房里没有苹果，沈凡雁只能下楼去医院门口买。
回到病房，沈凡雁拿着刀当着妈妈的面削起皮来。
“来，削好了，慢慢吃。”
沈凡雁把苹果递过去，沈妈妈高兴地吃了起来。
她吃得很快，几乎没怎么嚼就吞进去。
“妈，你吃这么急干什么？”
“好吃，饿。”
“还有很多呢，你慢点吃。”
“好吃，饿。”
“真是的。”
生病的人就像孩子。
沈凡雁觉得自己和母亲的角色倒转过来。
“妈，你干嘛把被子撸得这么高？不热吗？”
沈凡雁发现妈妈把医院的被单掖得老高，遮住自己的下巴。
沈凡雁伸手去拉，“妈，把被单拿下来。”
随着被单掉落，沈凡雁看到妈妈的整个胸部空了一块，吃进去的苹果掉了出来。
“妈——”
“好吃，饿。”
“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
床底下飞出一只穿着日式和服的怪物，怪物被惊吓，猛地从病房飞出阳台。
这时，韩羽推门而进，看到面前这一幕。
“伯母她……”
沈妈妈突然停下嘴里的活，看着从胸腔里掉出来的苹果，露出不解的表情。
沈凡雁抓住韩羽的衣襟，“怎么回事？我妈究竟怎么了？刚刚飞走的怪物是什么东西？”
“你冷静一点。”
“那怪物叫古乌，喜欢吃死人肉。”
“我妈不是死人……”
沈凡雁剧烈地颤抖着，体内某根紧绷的弦突然断裂。
她后背生出黑色双翅。
全身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绝望力量。
“杀我母亲者，死！”
她化成一道黑光，冲向黑夜。
远处，传来一声炸响。
古乌被撕裂。
沈妈妈靠在床头上，双眼开始变得模糊，“小雁！小雁！”
她用尽生命的气力去叫。
韩羽抱着她，飞到沈凡雁的身边。
“小雁，小雁。”
“妈——”
此刻的沈凡雁，俨然是一个黑天使。
“小雁，你帮妈妈报仇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可以依靠的孩子。”
“妈，你别说话。”
“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我看到你这个样子啊，我就放心了。女孩子就是要这样，飒爽英姿，多威风。”
“妈——”
沈妈妈在韩羽怀里，气息越来越弱，眼角挂着泪，旁人都不忍拭去。
“你要一直这样，那妈妈以后就不担心你了。”
“妈，我听你的，我会一直这样，一直都这样。”
沈凡雁扑在妈妈身上，黑色的翅膀展开，包围住了韩羽和妈妈。
“那妈妈就放心了，我……走了。”
第33章 女孩子就是要这样，飒爽英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