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自己的人，沈故说什么也不会放开手的，除非自己死去！不过即使是死去，沈故也要缠着顾夕颜。
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能够让沈故甘之如饴的顾夕颜！也只有这个顾夕颜能够让沈故产生不去倾覆这丑陋社会的厌烦。
沈故明白自己心思后，就在早些时候，天天待在院子里，看着顾夕颜的一举一动。
无论是浇花，还是练字，顾夕颜都带有自己的一股风范，不同于大家闺秀的娴静，顾夕颜一举一动带有武将家的大开大合的气质，不是让人反感的莽夫之举，而是大家风范的优雅。
当顾夕颜躺在榻上看着话本时，沈故就在窗外，借着清扫落叶的名号，趁着红枝不在，目光放肆地盯着顾夕颜。
当看到精彩部分，顾夕颜会大呼“过瘾”，当看到负心汉抛家弃子，顾夕颜会破口大骂；当看到故事里的人物有情人终成眷属，顾夕颜会偷偷乐。
沈故又怎么会知道呢？
沈故知道顾夕颜生气是偷偷把手攥成石头；撒谎时，双眼会不自主的往上看；不想和别人说话时会直接看向别人的眼睛，反其道而行，直到把那人给看得受不了，落荒而逃。
沈故在这短短几个月里，把顾夕颜的所有小习惯摸得一清二楚，他总在想，他应当和顾夕颜是天生一对的。
他一生挫折，而她这半生诸事顺利，有如神助；他心机叵测，总不知满足，而她心性单纯，总是喜欢帮助他人。
普度众生的事情应该交给菩萨来做，顾夕颜若真是那善心人，这辈子，度化他沈故一人即可；其他人自有命定之人去救，顾夕颜只需要顾着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他既庆幸于顾夕颜的粗心大意，没有注意到自己这匹饿狼在旁边窥视；又担心顾夕颜这般不谨慎，往后会在其他地方吃大亏，摔个狗血淋头。
不过他也自信，那时自己必会在她的旁边，陪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安慰着她，让她只能依赖他一个人。
沈故能够想到顾夕颜收到礼物时的感情变化。
先一定是惊讶，自己故意疏离顾夕颜，突然在她生日那日出现，她应当是出乎意料的；
然后应该是后悔，后悔那日言语不当。送去的木雕原材料还是那日被鲜血染红的木头，毕竟这样才印象深刻。
之后应该就是喜悦和高兴了吧。在顾夕颜看来，自己养的孩子，懂得回报，这般行为，亲情上总归会加几分的。
没有血缘的，自以为的亲情，会像树苗般，看似不起眼，实则一旦将其忽视，它就会趁着宿主不注意，迅速汲取营养，最后长成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到时候即使宿主明白过来，也为时已晚。
那个时候，自己的机会也会来了。
而选择在入睡前送出这个礼物，沈故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顾夫人想必会在第一时间到棠梨院去看顾夕颜，自己自然做不成这第一人。
倒不如反其道行之，做这送礼的最后一人，让这份感情在黑夜中沉淀。
这般欲拒还羞，先抑后扬的手段自己看多了，也从中学会了很多。
第19章 心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