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郁面无表情：“不是的哦。”
“真的不是吗？”马人追问。
“不是的哦。”
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那你可以把你的魔眼关一下吗？”马人瓮声瓮气：“你这样很容易出问题的。”
天赋魔眼，是对大多数拥有异于常人能力瞳孔的统称，有少数是自幼就有的先天魔眼，也有不少是后天得来的，或是经历了什么特殊事件，或是服用了什么天材地宝，再或者就是——妖兽的馈赠了。
但不论怎么样，天赋魔眼不但种类繁多而且十分便捷好用，大多数人终其一生可能都得不到这种能力。当然，大多数只是基于庞大的人群，实际上拥有魔眼的人还是很多的。
也有过同离郁一样拥有两种魔眼的幸运儿，但实际上这样对身体精神乃至灵力的负担都是极大的，大部分情况下都会导致魔眼冲突最后不得已强行剥离一种能力。
离郁只是还不能自如掌控第二种，已经是极好的情况了，说明两种魔眼相性较高，相对的对身体负担也会小很多。
“原来你知道啊。”离郁还是面无表情，不过语气里已经多了份咬牙切齿：“我要是能关早关了。”
马人回头望去，语气诚恳：“那我劝你完全控制你的魔眼之前最好先不要外出了。”
离郁沉默不语。
他当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说观测的冒犯程度还只是那种“你瞅我干啥？”“我就瞅你咋滴？”的话，那一直开着的碧绿迷瞳冒犯程度就等于是“我给你备了魅药，快来喝啊。”的地步。
没人会喜欢自己的精神被别人影响，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更别提是以这种手段，能影响精神的能力本身就称得上是邪术了。
他都在想自己要不要找块黑布把眼睛遮住算了，反正自己有心眼，即使被黑布挡住视线也不影响视物。
看起来古怪总比现在这样好。
“问题问完了吗？”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在意。”马人侧着头盯着他，不论看几次都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顶着类人的上半身，头却是马头的妖兽居然会说话，但他迎着离郁的目光，一字一顿：“有没有别的妖兽告诉过你，你闻起来很好闻？”
“如果你指的是我身上那种清香的话，我只能说那也算是一种天赋能力。”离郁摇摇头，不想多说。
“那如果我指的不是那个呢？”马人晃了晃头，轻轻打了个响鼻，看得出来他居然还在有意识地限制自己的本能：“马人大多感知敏锐，能察觉到其它妖兽察觉不到的东西，而即使是在马人中，我的感知也称得上其中百年难得一遇的佼佼者，我这么说不是在自夸。”
离郁沉默了。
当然没有妖兽说过他闻起来很好闻，但就在不久前的云雾中，有个化作小女孩儿的领主级妖兽曾对着他说过——
“你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他也能察觉到些许异样感。
不知道为什么愿意跟着自己的小黑，愿意费时费力给自己二次馈赠的月影猫，甚至本以为是冲着小黑去实则是冲着自己来的迷迭林之主……
他其实或许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普通。
马人看他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迈步开始沐浴起初升的阳光来：“你还记得我之前问你是不是传说中的魅魔吗？我没有在乱问哦。”
“你知道吗？你的身体简直不应该是人类能拥有的。”
第96章 谁的妖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