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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没错,我能否进去,看他一眼?”时钰询问着。
      锤东峰想着老爷子去也去了,没有什么再拦的必要,何况念在他与蓝染朋友一场,便让他去了。
      当时钰进门后,他望着年轻男子的背影感慨。
      有些事,原来在冥冥当中,早就被老天爷安排好了。
      *
      时钰进门的时候,时连漪一边哭着,一边为老爷子穿寿衣。
      她一个人很艰难,正想叫丈夫过来帮忙,转头,模糊的泪眼中,撞人一抹俊逸的身影。
      “堂姐,对不起,我来晚了。”时钰敬重长辈,何况死者为尊,他亲自动手,从时连漪手中接过寿衣,帮王铁柱往身上套。
      星火见作为主子的时爷都动手了,二话不说,也跟着过来帮忙。
      原本,时连漪一个人,正在为默默去世的父亲而感到孤苦,此刻突然凭空多出两个人来祭奠,她脸上的泪意散了一些。
      “你刚才叫我什么?”
      “堂姐。”时钰看向时连漪的眼睛,既然为堂姐弟,长相之中,自然带着那么一两分的相似。
      “你真是我父亲的家里人?从哪得知这里?还有我父亲的消息?”上次锤东峰与时钰在墓地见过,但回家后,并未向妻子提起。
      刚刚她只顾着为父亲哭灵,是以也没有听见时钰和锤东峰的谈话。
      “实不相瞒。”时钰虽然叫时连漪一声堂姐,但姐弟俩年纪相差十几岁,几乎隔着一个辈分。“我与小染儿早就相识,且现就住在她家里,今天上午,她下乡来探望,不准我跟着,若知道大伯他……会走的这么匆忙,我说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现。”
      本是抱着不打扰他们一家的打算,未曾登门,没想到,刚刚相认,却是天人永别。
      “你说你和染染认识?”时连漪眼睛里的水光在颤动。
      时钰点头,锤东峰正好从外面回来,顺路喊了两个帮手,抬了一樽棺材进入院子。
      “涟漪,时候不早了,我们让父亲安息吧。”锤东峰看了时钰一眼,当务之急是先安葬老爷子,叙旧的话,还是回头再说。
      时连漪点了点头,抹去眼泪,很快又有新的流出来。
      在时钰和星火的帮助下,锤东峰直接运着棺材,将老爷子火化,当天晚上,没有吹响,没有人上门吊唁,直接就在时连漪母亲的墓中,将老爷子葬了。
      之后,时连漪和锤东峰要去给老爷子整理遗物,时钰带着星火和他们同行。
      走在漆黑的乡路,时连漪向时钰问起了他和蓝染的渊源。
      时钰明白锤家夫妇对蓝染的在意,只挑了重要的说,并表明了他对蓝染的心意。
      时连漪和锤东峰倒都没有替蓝染做主,只对他说了些交待的话,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蓝染。
      时钰向他们保证,又留下来帮他们整理遗物。
      直到天空中泛起了鱼肚白,时钰拒绝了时连漪上门做客的邀请,带着星火,返回幽山。
      蓝染几乎一夜都没睡安稳,时钰和星火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刚响起,她便睁开眼睛,打开房门。
      “小染儿,你醒这么早?”时钰风尘仆仆的停下脚步,将外套交给飞鸟,让他拿回房。
      “我师爷情况如何?”女孩儿清冷的面孔披着未放亮的夜空,整个人,覆着一层阴霾。
      时钰发出一声叹息,虽然答应了时连漪暂时不要告诉她坏消息。
      但他此刻,并不想欺瞒。
      “大伯他……在你走后便去了。”
      蓝染半晌都没有说话,就站在院子里,茫然的看着天边闪烁的星子。
      听说,去世的人,最后都会化作星星,在夜里守候亲人。
      “爷,热水已经放好了,您忙碌了一夜,早点休息吧。”
      时钰应了一声,看着蓝染的目光多有担忧,走上前,摸摸她的头,以作安慰。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你放心,大伯的后事我已经安排妥当,还有堂姐那边,虽然痛苦,心中早已有了准备,她们都担心你,怕你知道了,劳心伤神。”
      蓝染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同他说什么,转身,冷淡的回了屋子。
      飞鸟望着她清淡如雪的背影,眉头紧紧的皱着,绷不住,对时钰说道:“好歹是她的师爷,人都不在了,她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真是冷血!你踩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后面的两句,他是对着星火说的。
      星火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瞧见他们爷板着的一张脸,不想四哥受罚,忙转移话题:“爷,大小姐既是您的堂姐,她又是蓝小姐的师傅,按辈分算下来……您岂不就是蓝小姐的舅舅?”
      舅舅和外甥女啊,这还怎么搞对象?
      时钰越来越阴沉的脸,星火赶紧闭嘴,就连刚刚对蓝染多有不满的飞鸟,都低下了头。
      “这层关系,以后在她面前不准提。”男子严肃的命令道。
      星火立即躬身领命:“是!”

118.蓝染的舅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