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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沈桢,你可怜我吗[2/2页]

诱饵 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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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当然平安。”陈渊拆了领带,搭在副驾驶,“就没怀孕。”
      这茬,她清楚。
      在总经办,他也亮明了意图。
      说实话,陈家的两个男人,城府太高深。
      沈桢有点发怵。
      和这类男人谈情说爱,被甩,行。甩他们,遭殃。搞暧昧,别贪,别作,好聚好散,否则触他们的霉头,没好下场。
      乔丽当初就劝她,金字塔尖的男人在黄金猎场中淬炼了一副铁石心肠,吃人不吐核,不是普通女人能沾的,他腻了,你滚,他不腻,逃不掉他的五指山。
      明显,他们没腻。
      还在兴头上。
      而成年男女的感情中,弱势方往往被折磨得伤筋动骨。
      “陈总,我打算辞职。”
      陈渊坐在旁边,望着她。
      “有下家吗。”
      沈桢侧过身,“先辞了,再去面试。”
      “你不愿见他,想躲是吗。”
      倒不是躲,纯粹生气,前任这道坎儿,她输得太难堪。
      倪影漂亮,光鲜亮丽的话剧演员,公子哥,富豪,连外国男人都迷恋,陈崇州圈里那群子弟,一准笑话她自不量力,妄图征服一匹最烈的野马。
      再加上周海乔出轨的阴影,她和陈崇州这段恋情,新欢旧爱涉及重合期,她堵得慌。
      越喜欢,越计较,前任,现任,男人究竟更爱哪个。
      “不用顾虑他。”窗外一阵风吹过,陈渊的衬衫隆起一个鼓包,“安桥留下,你有事找她。”
      沈桢听出不对劲,“那你呢?”
      他沉默。
      “你以后不在了?”
      好半晌,陈渊出声,“我流放外地。”
      她惊愕住,“晟和不是陈家的企业吗,你去哪?”
      “临市有工程。”安桥调头,开向沈桢的住处,“全省唯一的一所五星级度假村,是富诚投资修建,陈总去监工。”
      沈桢脱口而出,“你要当包工头吗?”
      陈渊一怔,彻底笑出来,又正色道,“算是。”
      她帮项目经理做过监工,胳膊晒爆皮了,脚后跟也磨出血泡。
      养尊处优惯了,这滋味,可相当难熬。
      “也干活吗?”
      陈渊看着她,她这一刻的纯情天真,他觉得简直要命。
      “兴许,还要和工人同吃同住。”
      沈桢一向心软,想象着他那种落魄的模样,同情得发涩。
      陈渊故意逗她,“我惨吗。”
      她点头。
      他眼里噙着笑,挨近她,“沈桢,你可怜我吗。”
      她嗯了声,“我可怜你没用,陈董可怜你,才管用。”
      安桥同样没忍住笑。
      陈渊湿热的唇几乎触碰她脸颊,“你可怜我,最有用。”
      车驶入小区,照明的路灯熄了一盏,漆黑中碾过一处坑洼,剧烈的颠簸。
      刹那,陈渊失去平衡,身躯前倾,吻落在她耳鬓。
      细而痒,像一个美丽的误会。
      沈桢推门下车,他揭过窗,“也许,你可以跟我去外市。”
      她没回头,也没应声。
      进门时,李惠芝打完麻将,也正好回家。
      “陈主任呢?”她四处张望,“没陪你回来?”
      沈桢换鞋,“分了,我行李都打包了,您没看见呀。”
      李惠芝瞪眼,“周海乔那货色,你耗了三年,陈主任这才多久?你吃屎不吃海鲜,你爸能气活。”
      “是他出轨。”
      “你少糊弄我。”李惠芝环抱双臂,“我听你黄伯伯说,你和一个开宾利的中年男人关系匪浅,他在南江路撞见过。”
      中年。
      沈桢莫名好笑,陈渊确实熟男,熟味儿也足。
      可他比同龄的男人相比,清爽挺俊,身材保养也好,蛮显年轻。
      起码,和中年不搭边。
      他的三十五岁,深刻,温雅,沉淀,专注,一切描述男人风度韵味的故事感,岁月感,都契合他。
      “是我上司。”
      “你的上司那么亲密搂着你?”李惠芝堵住门,“你脑子别不清醒,有老婆的男人离远点。”
      沈桢麻利一钻,进卧室,反锁。
      “你记住了吗?”
      她蒙在被子里,不吭声。
      ***
      第二天中午,陈崇州到晟和集团上任。
      安秘书亲自清理总经办,陈渊的痕迹一点不剩。
      陈崇州约谈了市场部和财务部的主管,10月份晟和集团一共签订四个工程,而且在繁华的商业区,保守估计,前期烧钱不低于五亿。
      其中歌舞厅的项目,不像陈渊的风格,利润是高,但陈翎从政,他忌讳。
      毕竟酒色市场,丑闻和灾祸,常有。
      陈崇州手指叩了叩这份合约,“投资会所是大哥的决定?”
      主管回答,“不是商务会所,麻烦太多,是量贩式歌舞厅。”
      他皱眉,“量贩式。”
      省里的量贩式泛滥,早已沦为低端市场,投入大,盈利很不乐观。
      陈崇州看向主管,语气带冷意,“这么经营,你们是不是疯了。”
      对方立马低下头。
      “账户的钱呢。”
      主管迟疑了一秒,“账户...没钱。”
      陈崇州面目深沉,注视他,“出处。”
      “借出去了。”主管翻开财务报表,“大陈总签字的。”
      陈崇州从头到尾审阅了一遍,当即合住文件,“万宥良借款一亿。”
      “万董是以华研的名义借贷,大陈总拒绝过,可实在推辞不了。”
      华研集团承诺11.8%的利息,属于公事公办的合作,陈崇州无权追回。
      “量贩式歌厅的项目,能中断吗。”
      主管说,“即使中断,人工费,材料费,场租,每天几十万的开销,公司不拨款,万一闹出风波,是恶性的商业欺诈。”
      陈崇州揉眉骨,“有到期的工程款吗?”
      “蓝河湾拖欠咱们九千万的尾款。”
      他解开衣领透气,“先收回一半,救急。”
      主管为难,“他们资金链有缺口,请求延期,大陈总离职前同意了。”
      陈崇州盯着面前的茶杯,眼底寒意乍现。
      目前账户的流动资金全部放出,处于周转瘫痪,工程停滞的局势,更严重甚至濒临破产。
      怪不得,陈渊如此干脆交出晟和的管理权,原来亲手设置了陷阱。
      这个陷阱等于无底洞,填满或绕开,都冒着极大的风险。一旦他失误一步,导致晟和的资本断崖式下跌,富诚董事局立刻问责。
      这场败仗成为他经商的污点,一个顶级企业的掌门人,不允许打败仗。
      陈渊的商场制衡术,玩得太精炼,完全把他压制在阴谋诡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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