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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摸我的心[2/2页]

诱饵 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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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她没回。
      陈崇州又补一条:招惹陈渊,作死,你最好撤。
      他脾气难得不嫌麻烦,打这么多字。
      然而,被沈桢再度拉黑。
      陈崇州转手联系廖坤,要佟医生的微信,廖坤推了名片,直接通过。
      点开他朋友圈,前天发布了关于沈桢的动态。
      ——你是我的真命天女吗?
      昨天午休,又发了。
      ——我是你的真命天子吗?
      怪不得沈桢瞧不上他,直男癌,太刻板无趣。
      陈崇州嗤笑,退出页面,发出四个字:她有男人。
      ——你哪位?
      ——别管,她不是单身。
      隔了一会儿,佟医生更新朋友圈:殷素素说,漂亮的女人最会骗男人。
      陈崇州一边抽烟,一边拧眉头,在底下评论:殷素素谁。
      佟医生回复:张无忌他妈。
      见过被女人坑怕的,没见过坑疯的。
      陈崇州以为,起码拿点证据,他才信。
      这么意志不坚。
      他懒得理,从列表删除。
      沈桢最吸引人的地方,她既完整,又破碎,乐观勇敢,却历经悲剧。
      那股在泥泞里挣扎的特性,陈崇州觉得,形容不出的带感。
      就像从天堂,垂直坠地狱,再弹回天堂。
      惊心动魄得刺激。
      ***
      沈桢刚躺下,接到陈渊秘书安桥的电话。
      “陈总喝醉了,我替他挡了两杯酒,您方便开车送他回家吗?在皇阁酒店。”
      她一瞟屏幕,22点03分,这趟折腾完,凌晨了。
      她刚要推辞,让安桥叫代驾,那端先开口,“陈总和银瑞集团的老总应酬,为您的事。”
      “我的事?”
      “您给银瑞集团投简历了,对吗?”
      沈桢立马坐起,“对。”
      “您工作经验不够,被人事刷掉,陈总打点了,他们明天会邀请您到公司面试。”
      银瑞集团是本市快消产品的三巨头之一,沈桢应聘市场部开拓组长,同期竞聘的,个顶个是专项人才,她压根没抱希望。
      更没想到,陈渊会出手。
      碍于这缘故,无论如何沈桢不能不管他。
      毕竟他醉,也是为帮她的忙。
      她下床换衣服,“他怎么知道我应聘银瑞?”
      “沈小姐做猎头很出色,到处挖墙脚,认识您的不在少数。”
      沈桢抿唇,尴尬得不行。
      十点半,陈崇州出来买宵夜,倪影也没睡,要吃东街的馄饨,那家店歇业了。
      他没立刻回去,在外面漫无目的兜风,兜了一阵,途经广平路,发现沈桢那辆迷你宝马,她喷了粉色漆,特拉风。
      后车玻璃上,粘着贴图,两行绿油油的字体:ccz,算什么男人。
      陈崇州阴着脸,她绿他骂他,还上瘾了。
      大半夜,招摇过市。
      他调头跟在后面,她行驶的方向,是东疆港。
      二十分钟后,沈桢开进蓝湾码头的停车坪。
      此时,码头灯火通明,珠江1号游轮泊在西海岸,陈渊的车相距甲板120米,前后门窗紧闭。
      沈桢走近,“安秘书。”
      安桥点头,拉开车门,后座黑漆漆,只微弱的火星在闪。
      “陈总这几天连续应酬,状态不太好。”
      沈桢弯腰,里面飘出丝丝缕缕的烟雾,她不吸烟,却也不反感烟味。
      她小心翼翼,“安秘书,能开灯吗?”
      下车忘了带手机,挡板遮住窗,不透一丝光。
      沈桢空闲的那只手,四处摸索,陈渊故意身体前倾,于是沈桢摸到他的下巴。
      细密坚硬的胡茬,凸起的喉结。
      那强势冲出的荷尔蒙,比烟味更灼人。
      她一激灵,再收回,已然来不及。
      耳边传来抽拉摩擦的声响,下一秒,一束滚烫的视线,烙印在她圆润乳白的肩头。
      沈桢被那束视线烫得仰起脸,男人背光,能看清她,她逆光,看不真切他。
      只模模糊糊的,一副黑暗的重影。
      “你摸我的心,做什么?”
      他声音覆盖过翻卷的海浪,沈桢掌心的跳动剧烈成灾。
      “陈渊?”
      他闷笑,“嗯。”
      “灯坏了吗?”
      沈桢什么也看不到,越焦急,越无措。
      忽然,右脚被绊住,整个人骤然歪下去,陈渊动作极稳,一把捞起,往回一扣。
      靠岸的游轮起航,霓虹从南到北,燃烧起来。
      他轮廓在灯海映照下,一寸寸绯红,明朗。
      直至,清晰无比。
      沈桢第一次见到,男人穿黑衬衫。
      厚重,晦暗,且凌厉。
      陈渊是相当儒雅绅士的男人,如此极端冷洌的反差,惊了沈桢。
      他撑住她,双手缓缓下沉,最终,陈渊将她抱在怀里。
      “紧张什么。”
      “没——”
      “那还摔一跟头?”
      他口腔是浓稠的酒味,花茶,缠搅着放浪形骸的尼古丁。
      压抑与忧郁感,结合在这个成熟到极致的男人面孔。
      她和他的姿势,在光亮中异常暧昧,她几乎完全陷在他胸口。
      “你...和银瑞的贺总吃饭么...”
      “是。”喑哑,磁性。
      像电焊的钻头,猛烈地朝心口刺,电得她麻麻酥酥,软得难受。
      沈桢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反复蹭过他颈侧,陈渊手臂环在她腰肢,没移开。
      “他同意要我了么。”
      “他要你?”
      他一重复,沈桢意识到,有歧义。
      “银瑞要我...”
      陈渊这时挨近她脸,呼吸也渐重,“他们不要,我要你,行吗。”
      她说不利索话,耳根火烧火燎,“我不是那意思。”
      他眼底原始的欲望蒸腾,却强制压下,只带深沉的笑意。
      “我明白,在逗你。”
      沈桢偏开头,刻意回避他目光,“安秘书说,你经常有酒局。”
      “是。”
      “那你的酒量还这样差。”
      陈渊清楚,她在试探他的底。
      “你认为我没醉吗?”
      他直白戳穿,她一时噎住,“倒不是...”
      “你猜中了。”陈渊打断沈桢,“我装醉,吩咐安桥诓你。”
      青色烟云被灌入的海风吹散,那艘遥远的渡船虚化为细窄光圈,掠过他鼓起的鼻梁。
      恰到好处的夜色,温柔的海港。
      陈渊令这一切,都沉沦在他深刻贲张的男人味。
      沈桢不自在,挪了一下,试图滑出他臂弯,陈渊收拢,结实的胸膛贴着她,“我诓你过来,没打算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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