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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有点想你[2/2页]

诱饵 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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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安桥揭过后视镜,目光定格在他裸露的胸膛。
      领带松垂,湖蓝暗纹的衬衫半掩着喉结,简直是这天底下最性感撩人的画面。
      “陈总,您回哪个家?”
      他抬眸,表情凉浸浸。
      安桥忘了,黄梦早已是过去式,也从那套豪宅搬离了。
      公司始终流传陈渊和黄梦有那关系,她也这么认为。
      细枝末节,待她不一样。
      直到陈渊丝毫不念旧情,从身边拔除掉黄梦,安桥才明白,他这样的男人,如今浸泡在权力金钱中,早就不把“情”当个东西。
      她硬着头皮,“您每次酒局后,胃口不舒服,是黄秘书照顾您,我实在没有她的经验。”
      “手机。”陈渊打断她。
      安桥递到他手里,他划了几下通讯录,选中一个,紧接着,那边传来沈桢一声,“陈渊?”
      她似乎睡觉了,语调奶绵奶绵的,很娇腻。
      他不自觉露出一丝浅笑,“打扰你休息了?”
      沈桢也直白,“吵着我了。”
      陈渊笑意更深,“是我的错。”
      她迷迷糊糊,“你找我有事?”
      “嗯。”他声音平缓,可深刻,有穿透性的力量感,“有点想你。”
      顿时,睡意全无。
      沈桢坐起,脑子嗡嗡响,“你...在应酬?”
      他一味笑,不语。
      明显是半醉半醒的状态。
      “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渊闭上眼,“沈桢。”
      她从没想过,某一天听到自己的名字,会剧烈一颤。
      “安秘书送你吗?”
      他乏得很,倚着车窗,“是你送我,多好。”
      “你醉成什么样了。”沈桢低着头,耳尖隐隐发麻。
      “沈桢。”
      她又是一麻,像触了电,从头到脚过了一遍。
      猜不透,他下句说什么。
      “我在听...”
      陈渊的音质磁性而厚重,“你就当我醉了,是酒话。”
      安桥减慢车速,升起后座的挡板。
      “今夜的月亮很美。”
      沈桢重新躺下,看窗外乳白的月光,“是很美。”
      陈渊说,“像你的眼睛。”
      ***
      倪影这次回来,廖坤估计和以前没区别,老实一阵,又心痒难耐去傍富豪了,没成想,她安安分分扎在剧院演戏,不走了。
      接连拿下三台大剧的女主角,比她年轻有后台的演员不计其数,照样为她作配。
      这背后,少不了陈崇州的力捧。
      玩了命的砸钱,投资几百万,上千万,养着她,哄着她。
      倪影一时风头无两,号称“话剧圈一姐”。
      陈崇州手头的钱不少,年薪也高,可倪影是无底洞,百八十万的玩不转,为了满足她,他又回头找家里拿钱。
      快七八年,他没向陈政伸过手了。
      据说,陈政对他相当冷淡,原配在世,又顾忌陈渊,名下的产业完全不允许陈崇州插手。
      要钱,给钱,要地位,没门儿。
      这家子,内部弯弯绕绕的,水巨深。
      中午廖坤去食堂给陈崇州捎了一份饭,他没食欲,靠着椅子养神,好像心事重重。
      旧爱洗心革面所带来的喜悦感,在他身上不太明朗。
      趁这间隙,廖坤问他,“倪影害沈桢那茬,是翻篇了吗。”
      陈崇州舍不得把她送进去,哪怕情节不严重,他也舍不得倪影遭拘留那份罪。
      所以很不耐烦,“沈桢没追究,你不满意?”
      廖坤直起腰,“陈主任,我希望你的才华和人品均衡点,你偏科太狠了。”
      才华没得黑,人品不及格。
      “那我追她了?”他故意刺激,“我三十好几了,该结婚生子了。”
      陈崇州真没当回事,“随你。”
      廖坤咂舌,沈桢那款居家又漂亮,摊上一块石头也焐热了,这位的心怎么就捂不热呢。
      隔了半晌,陈崇州出门,“对她好点就行。”
      他在医院附近的超市买了包烟,过完瘾,回门诊部,沈桢这时正好下车。
      追赶几步,跟在她后面,进同一部电梯。
      门一关,沈桢从门壁上,发现了陈崇州的身影。
      她脸上镇定,内心却波涛汹涌。
      冷静了十天,记忆刚淡化,又破防了。
      这种工装禁欲系型男,比阳光小鲜肉和忧郁文艺青年,更致命。
      尤其沈桢是制服控,当年她对周海乔一见钟情,一大半缘故,是他在交警队,搞团建演练。
      白帽子,黑制服,黄绿马甲,在烈日炎炎下发着光,意气风发。
      与其说她迷周海乔,不如说她迷恋那一幕的他。爱一个人会自带滤镜,滤镜的版本,便是最动心的一霎。
      沈桢觉得,她的青春,可能真白瞎了。
      她如此迅速对陈崇州动情,不像她性格。
      除非,在周海乔那,她压根没分清哪种是真爱,哪种是过客。
      电梯里,有几名男科的医护,其中一名护士被同伴怂恿,挤到陈崇州旁边,“陈主任,妇产科2病房的倪小姐,是你女朋友?”
      他应了声,“很多年了。”
      有一个实习医生,是陈崇州一手带起来的,胆子贼大,专拣敏感人物八卦,“那沈小姐呢?”
      静默半分钟,他面不改色吐出最官方的答案,“普通朋友。”
      沈桢没由来地,心脏被刺了一下。
      上过床,亲过嘴的,比暧昧还暧昧的,普通朋友。
      男人无情,是真无情,他们擅长撒谎,演戏,最可气是间歇性遗忘。
      实习医生还想继续问,被护士扯袖子,朝沈桢的方向示意,瞬间鸦雀无声。
      “陈主任,结婚吃酒席,记得喊我们!”
      他笑了一声,“知道。”
      小护士扭头,“什么时候啊?”
      五楼上来一拨家属,他后退,和沈桢肩并肩,“肯定比你们早办事。”
      “陈主任大喜啊,八字有一撇了。”
      闲聊归闲聊,陈崇州的余光,一直瞟着沈桢那头。
      她去7楼,骨科诊室。
      他出于好意,出言提醒,“孟教授不在,省里会诊,明天下午坐班。”
      这句钻进沈桢的耳朵,她很客气,“谢谢。”
      陈崇州双手插兜,没搭腔。
      出电梯,她去对面,准备再回一楼,一拐弯,他叫住她。
      沈桢驻足,等他绕到前面,“换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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