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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半条命[2/2页]

诱饵 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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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影仰卧在他腿上,“我爱他们的钱和势,爱你的人,你的体魄。”她坐起,压住他,居高临下,“更着迷你爱我时候的样子。”
      陈崇州推开她,“有事,去书房。”
      那头,沈桢既失业又疗伤。
      周海乔要了她半条命,陈崇州又要了剩下的半条。
      满打满算,才暧昧两个月,可某种程度,陈崇州是她“初恋”,她第一个男人。
      那种新鲜,挣扎,彷徨,疯狂,是她没体验过的。
      滚烫又禁忌。
      因此,后劲这样大。
      连宋黎看见她,都直呼,“你中毒了?”
      沈桢没否认,陈崇州下得剧毒,确实余毒未清。
      起码,再熬十天半个月。
      宋黎躺在沙发上,小男友喂她吃西瓜,这画面让沈桢不自觉带入陈崇州和倪影,他对她,一定宠得更厉害。
      嘴对嘴喂。
      沈桢用力呼气,“有招聘信息吗?”
      “有啊。”宋黎答应得爽快,“我朋友的公司,大规模,高福利,你如果应聘,破格录用高层。”
      “你扯淡吧。”
      “骗你是周海乔生的!”
      沈桢被逗笑,“哪家公司啊。”
      “你听信儿。”宋黎切断了视频。
      她手上有这资源,沈桢半信半疑,结果当天下午,宋黎真发来短信,通知她面试。
      地址在广陵路38号。
      最近刮台风,天灰蒙蒙的,沈桢没开车,打出租过去,刚下车,陈渊在路边鸣笛,似乎在等她。
      她跨过马路,“你在附近办事?”
      “谈工程。”
      “成了没?”
      “挺顺利。”
      沈桢完全没多想,搓了搓手,“我发现和你见面,要么刮风,要么下雨。”
      陈渊笑了一声,“风雨同舟,算吗?”
      “算啊。”她拉车门,“搭你车,送我一趟,我面试。”
      他开足暖风,“你是不是怕冷。”
      “小学三年级差点烧傻了,后来怕冷。”
      陈渊心底最深处,猛然一颤。
      函润也怕冷,每次发烧,要死要活的。
      二十四岁那年,她本该在他怀里。
      那场错过,她出事了,以致于陈渊遗憾至今。
      这世上的缘分,大抵也冥冥之中。
      “宋黎介绍的面试?”
      “对,她朋友...”沈桢回味过来,一愣。
      陈渊笑意极浓,“她朋友,然后呢。”
      “是你?”
      他调头,往晟和的方向开,“很意外吗。”
      她坐直,面向他,“你和宋黎,怎么还成朋友了。”
      “我有求于她。”
      “你求她?”
      陈渊空出一只手,给沈桢系安全带,“她是一个很热情的红娘。”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
      她装没听懂,“你公司缺高层?”
      “缺。”
      “公关经理,市场总监?”
      “再高一点。”
      “董秘,副总?”
      他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胆子这么小,不敢再高吗。”
      “再高...那不是老板了?”
      陈渊偏头,他眼睛是一口历经岁月沉淀的古井,没有波澜,却深邃到极点。
      “老板娘,怎样。”
      车停在红绿灯路口,他注视沈桢,好半晌,没再出声。
      她故作镇静,“陈渊,你别闹,我可是伤痕累累的离异女人,禁不起玩笑。”
      显然,她故意打岔,回避了他。
      陈渊不露声色,压下话题,“听你的,我不闹。”
      沈桢心脏噗通直跳,手心全是汗。
      刚才,好悬。
      估计没有女人,抗拒得了陈渊那双成熟深刻的眼。
      太性感了,也太忧郁。
      在晟和底商的西餐厅,沈桢和陈渊吃了晚饭。
      他没提工作,她也没问。
      吃完,他亲自送沈桢回去。
      到小区楼下,陈渊叫住她,“你不愿意,是碍于我吗。”
      沈桢侧过身,“晟和真的缺高层吗?”
      路灯底下一片昏黄,陈渊笑着,“不缺。”
      她也笑,轻轻踩他和她的影子,影子时而重叠,时而分开,像他们这份若即若离,“缺什么。”
      “女司机。”
      “我的车技那么烂...你命大吗?”
      风吹得呛人,陈渊不着痕迹挪了位置,替沈桢挡住风口。
      他个子高,身板也开阔,这一挡,她连影子都没了。
      “我可以自求多福。”
      沈桢低着头笑。
      最终,她没给陈渊答复,只说考虑。
      去晟和上班,是好事,可她这人,讲究情面。
      陈崇州对陈渊的敌意很大,冲她和他有过一段,她不想掺和。
      就好像她刻意报复他,膈应他。
      显得不洒脱。
      倪影手术那晚,陈崇州本来陪床,她不肯,觉得自己没化妆憔悴,死活不见他。
      于是请了护工,他去会所找郑野。
      郑野翘着二郎腿,张嘴打抱不平,“沈桢倒八辈子霉了,碰上你。”
      陈崇州端了一杯酒,语气平平,“你心疼。”
      郑野余光瞟他,“她又玩不起,你非折腾她。”
      “玩不玩得起,不干你事。”他抿了一口酒,倚着靠背。
      “我不理解,她算是你前女友吗?”
      “假性恋爱,不算。”
      这渣出国际水平了。
      还弄出个假性。
      “真性是什么?”
      陈崇州没理他。
      真性,是承认,没承认,就假性。
      不过,他也清楚,沈桢这事他不占理,她要是好女人,他肯定是坏男人。
      “倪影什么病。”
      “炎症。”
      “不嫌弃?”
      这包容度,实在没底线了。
      陈崇州有洁癖,精神洁癖。
      一年前,收到倪影的结婚请柬,他凌晨在大排档,淋着大雨,整箱的灌酒。
      “我只要想到,她在别的男人床上。”他指着自己胸口,没说下去。
      闷,痛。
      郑野当时听了,挺心酸。
      倒不是心酸他的失魂落魄,是可怜他的心脏,毕竟倪影阅男人无数,换一个,痛苦一次,可太饱经风霜了。
      陈崇州轻描淡写,“炎症和私生活没关系。”
      “其他女人正常,可倪影,绝对是浪出的毛病。”
      他神色寒浸浸,像结了一层冰碴。
      郑野瞬间不吭声了。
      借口去洗手间,躲他。
      角落的卡座这时站起一个人,郑野喝大了,没看清,等走近了,认出是陈渊。
      他气场太硬,又在高端会所,满场西装革履的男人,搞风月,谈买卖。
      唯独陈渊,特震慑,特打眼,端庄有风度。
      郑野匆匆返回,坐在陈崇州旁边,提醒他,“你哥,朝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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