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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辜负[2/2页]

诱饵 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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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你先解决资金问题。”
      片刻死寂后,陈政放下这句,终断通话。
      这态度,凉半截。
      陈渊不是没想过,沈桢的条件,进不了陈家。
      只离过婚,便犯了陈政的忌讳,这无疑是上流阶层的丑闻。
      安桥透过后视镜打量他,“陈老先生不满意?”
      陈渊放空眼神,消沉得厉害。
      “那马上去机场吗?”
      他看了一眼腕表,“最近一场电影,几点。”
      “11点整开场,1点5分结束。”
      “去电影院。”
      安桥挺震撼的,重重压力下,陈渊竟然没放弃。
      她有耳闻,陈政有一位相当出众的私生子,两方内斗不休,陈渊几乎,半步不敢踏错。
      而这次,是他难得一见的崩盘。
      去电影院路上,陈渊联系沈桢,她没接电话,发出的短信也石沉大海。
      直到开场,他还在台阶上等。
      那坚持的样子,像是对沈桢,又像是,对一个不可弥补的执念。
      安桥不明白,陈渊究竟喜欢那女人什么。
      干练,体贴,谁能比得过黄梦。
      可他沉寂已久的心,偏偏为那女人动了。
      安桥一共下车催了三次,陈渊才死心离开。
      抵达机场,他又打一遍,仍旧关机。
      “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他忽然问安桥。
      问完,自己否定了。
      曾经陈政车祸,是孟京兆主刀,起死回生夸张了,但在胸外科、骨科方面,全省是无人出其左右的。
      “去凯悦。”
      安桥懵了半晌,“航班来不及了。”
      “我开车。”
      他是什么脾气,安桥也清楚,没再多言。
      距离登机还剩54分钟,陈渊的车停在凯悦楼下。
      宋黎被保安叫下楼,看到他,很惊讶,“陈总,你找我?”
      他降下车窗,“沈桢呢?”
      “她没上班,吕总监好像要开除她。”
      昨晚,她告诉他,她住朋友家。
      他认识的,只有宋黎。
      陈渊皱眉,“她没有和你住一起?”
      “出院当天是陈主任接她,应该住他那,换药方便。陈主任对她蛮上心。”
      陈渊握住方向盘,越攥越紧,良久,“多谢。”
      随即,拂尘而去。
      宋黎恍然发觉,自己说错了。
      这位,跟沈桢也在暧昧期。
      她悔得肠子青了,断人姻缘遭报应的。
      沈桢那边,傍晚才起床。
      仿佛有预感,她一睁眼,先检查手机。
      关机了。
      明明电量很足。
      开机不久,涌入两条短信,均来自陈渊。
      一条通知她电影改期,11点场。另一条,是二十分钟后,问她在哪。
      她瞬间,清醒个彻底。
      立马给陈渊打过去,是安桥接听的,“陈总回香港办事。”
      沈桢下意识看屏幕,“他没带手机吗?”
      “这是他工作号。”
      “他什么时候回去的?”
      “三点半航班。陈总在电影院等了您一个小时。”
      沈桢捏紧床单,“我没留意。”
      安桥静默一会儿,这大概,时机未到。
      或者,干脆没缘分。
      男人女人,讲究缘。
      命里没有,总能阴差阳错。
      “安秘书,那陈渊的私人号...”
      “陈总没交待,恕我不便透露。”
      沈桢道了谢,挂断。
      陈渊是老板,公务多,她琢磨着别打扰他了。
      再者,他有意联络,不可能命令安桥横在中间,明显是挡箭牌,挡住她找他。
      估计因为她爽约,不痛快。
      这类男人,有教养不假,可毕竟身份贵重,平日被捧惯了,容不得女人没规矩。
      沈桢走出房间,陈崇州在客厅留了晚餐,一锅排骨山药汤,一碟粉蒸藕。
      都偏清淡。
      她闻了下味道,出奇得好。
      这个男人,没什么是他不擅长的。
      就像一团云雾,拨开是惊喜,再拨开,惊喜更甚。
      除了死脑筋,基本没得挑。
      他认知里的女人,如她一般,成天逼婚,如倪影一般,成天搞钱。
      当晚,陈崇州值班。本来,生殖科不用值班,白天接诊,可突发手术多,于是,把他调去急诊了。
      第二天早晨,沈桢投桃报李,去医院给他送早餐。
      她的出现,显然在陈崇州意料之外。
      “你怎么出门了?”
      她举起早餐,“你不饿呀。”
      这女人,完全猜不中她的心思。
      陈崇州抿唇,语气也缓和,“医院有。”
      然而他桌上,只一堆病历本和挂号条。
      “那你吃得真快。”
      他起身,接过保温盒,“我一个大男人,用得着你折腾?”
      廖坤在旁边,啧啧,“这逼装的。”
      沈桢搓了搓手,“下雨有点冷。”
      “立秋了。”
      “不是秋老虎么,闷热。”
      “那你凉吗?”
      沈桢如实点头,“凉。”
      陈崇州脱了衬衣,套在她身上,然后赤裸着半身,穿工作服。
      那一节有力量的锁骨,结实的胸肌,一点点的,隐匿在白大褂中。
      纯正的,制服诱惑。
      陈崇州身材确实好,无论健不健身,那天生的底板,气质过硬。
      男人有气质,比空有一张脸蛋,更拿人。
      “太大了。”她抻开下摆,盖住臀,“丑吗?”
      他笑了一声,“你以为谁还看你。”
      从办公室出来,沈桢迅速冲进电梯,一刻没停。
      生怕穿他衣服,影响不好。
      终究,还不算恋人。
      和陈崇州之间,恋人未满,或许最合适。
      朦胧的,肆意的,自由的激情。
      有气氛,无所谓亲密,一旦动真格了,无可避免受委屈。
      她的第六感,陈崇州在一个女人那,安定不下来。
      物以类聚,就郑野,她总共见他不超过五次,换四个女伴了。
      沈桢想得起劲,有护士喊,“陈教授,您进来吗?”
      她当即抬眼,陈崇州略颔首,直奔人群后的沈桢,“过来。”
      “我落下东西了?”
      他清冷又正经,“落下我了。”
      前排的护士和家属,纷纷扭头。
      沈桢钻出,“到底什么事啊——”
      陈崇州递给她一个东西。
      是单元门的钥匙,她的确忘了。
      “你没长脑子?”
      沈桢返回电梯,他在门外没动,“六点下班。”
      她低着头,周围是探究的目光。
      “想吃什么。”
      “都行...”
      “汤好喝吗。”
      “好喝。”
      陈崇州双手插在长袍的兜里,清隽洁白得耀眼。
      电梯门合拢,隔绝了他身影,沈桢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
      这感受,莫名有几分恋人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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