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漓没犹豫，点了三四下头。
江厌桃花眼微眯，上下扫视了她一眼:“你确定？”
“没时间了。”
她咬了下唇，捂住胸口慢慢转身。
少女白嫩无暇的后背显露在眼前，似乎还透着淡淡幽香，格外诱人。
江厌呼吸再次停顿，妖孽般的脸不知觉红了些许。
莫漓反倒自然:“这个拉链我拉不好，你试试。”
“我去帮你叫人。”
江厌移开视线，想转身离开。
莫漓赶紧拉住他:“我演出就要开始了。”
她拉着他的手，放到腰间的拉链上:“赶紧拉吧。”
江厌屏息，目光看着别的地方，将拉链一鼓作气拉上去——
舞台上纯白的光照耀在弹钢琴的少女身上，纤长的十指在黑白键上自由跳跃。
她弹的是钢琴曲《一步之遥》。
美妙而动人的音符使得台下的学生们一个个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位动人的艺术家。
一曲完毕，莫漓优雅的提着长裙摆，微微倾身向众人致谢。
鼓掌与喝彩声顿时响彻了演出厅。
舞台下乌泱泱的，人头攒动，堵的演出厅水泄不通。穿过那一个又一个的身影，她总算看到——
少年在一群人中依旧显眼，俊俏的脸如同往日一样，神情懒散而不羁。可望着她时，还是不由自主，嘴角弯了一下。
二人隔着万人，隔着舞台。
少女却忽的笑得眉眼弯弯，温柔动人。
……
“嗡嗡——”
手机震动声在枕边响起。
莫漓睡得迷迷糊糊，也没仔细看，直接接起来:“喂——”
对面好像很惊讶她这么快就接了电话，半晌都没答话。
莫漓趴在床上，意识不清的嘟囔道:“哪位。”
“阿漓。”
温柔而熟悉的声音，让莫漓一瞬间清醒了不少，她点开屏幕一看，果然……
“妈听清清说，你来北江拍戏，怎么也不跟妈说一声。”
秦月柔声细气的，像是责怪，又更像关心。
莫漓坐起来，有些讶异她的行踪周清怎么会知道。
“你今天有时间吗？回家吃个饭吧。”
秦月又主动提起这事。
莫漓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月低声下气的，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妈想你了，你周叔叔也说好久没见你，你就回来看看我们吧。”
“我知道了。”莫漓神色淡淡，答应道:“你把地址发过来吧。”
“好好好!妈现在就发过来。”
话筒对面那人听上去很开心，莫漓却有些心里不着底。
自从高三父亲去世，她再没去过秦月家。后来他们一家从潭州搬到北江，莫漓也一直住在大学宿舍。
高中时候她读了本书，杨绛先生写的《我们仨》。
有一条书评是这样写:我们这一生，注定要不断告别那些最亲爱的人。
她不理解这种情感，或是因父母没有像书中那般相互扶持走到最后，亦或是母亲不曾在莫漓最需要她时选择留下。
被抛下的那一刻，莫漓想到了很多。
父母间最后歇斯底里的争吵，母亲头也不回的离开，最后奔向另一个家庭。
这些无法辩驳的事实，时时刻刻在告诉她，或许周清能轻易拥有的美好，她怎样都不配得到。
亲情和爱情，到了最后，一样不可靠。
第11章 目光所及皆是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