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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使巧构陷,借以挑动我与大王争斗。”
      范易沉吟片刻说:“那三名被殴至死的珠民,已经查明,不但不是大王珠场珠民,甚至都不是我们东瓯国民。”然后话锋一转说:“三块腰牌,更是来得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
      “差役普查大王珠民之中,并不曾有人遗失腰牌。”
      “一块牌子而已,仿制不难。”欧贞鸣笑着说,又有些奇怪地看着范易,又道:“先生为何盯上了三块腰牌?”
      范易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递给欧贞鸣,回道:“将军请仔细看,这是死者腰牌,与东瓯腰牌,有何不同之处?”
      欧贞鸣微微皱眉,并未接手,嫌弃那是死人的东西,有些不悦地说:“我不看了,你直接说就是。”
      范易仍然伸着手,微微笑着,上前一步道:“此腰牌,也为竹制。然而,对于腰牌,珠民都是随身携带,此物经过海水浸泡,又常受磨砺,一年即腐蚀损坏,不易辨认。每年年底,珠场便组织更换。”
      他一转手,晃动腰牌,接着说:“现在正值年关,所以,按理腰牌应该已经老旧不堪,而此三块腰牌,虽然表面老旧,但是,字迹清晰。当是伪造。”
      “那又如何?”欧贞鸣不解地问。
      “这便是有人取巧构陷的证据。”范易将腰牌放入怀中,看到欧贞鸣若有所思的样子,又说:“空口无凭,以此为证。”
      “哦。”欧贞鸣恍然大悟,感激地对他说:“背后指使是谁,暂不重要。首先是要证明,有人设计于我,寻机挑起事端,搅乱珠场。”
      “是。”范易点头答道:“缉查背后主使,那是郡丞、县令和珠场令份内之事,于将军并无干系。将军当务之急是洗刷清白,以免落入陷阱之中。”
      “先生所言极是。”欧贞鸣愤然怒道:“若是查出谁人主使,我决不轻饶。”
      然后他又恨恨嘱咐:“令欧阳劫查腰牌由何人仿制,若是东瓯国人,杀无赦。”
      发过一通火,心情稍微平息片刻,然后又想起来刘荣三人,便接着方才话头问道:“刘栗三人什么表现?”
      “泰然自若,处变不惊。”范易说了八个字,面露赞许神色。
      欧贞鸣走到窗前,回身看着他,缓缓道:“让欧阳劫于暗中保护。”少顷,面露阴狠之色,低声说:“当然,如有蹊跷……”,他话未说完,只是挥臂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范易默然,点了点头。
      这边刘荣在县衙,每日与窦婴、乌孙驹三人除了吃饭,就是在院中闲坐,门口有差役把着,倒也平安无事。
      只是,三日已过,却仍不见欧贞鸣踪影,难免心中有些焦虑,但面上依旧平静,私下找到窦婴商量,窦婴却也并不着急,只劝安心等候。
      到了第六日中午,细雨微微,空气中雾气婆娑,世间好似笼罩在轻纱之中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刘荣房间门户大开,他独自坐在窗边,煮茶读书。窦婴和乌孙驹二人,则在门外走廊栏杆旁倚靠着,低声说话。
      三日闲暇,与世隔绝,乌孙驹有些焦躁,却看刘荣和窦婴平稳如常,好似度假一般,忍不住就说道:“你倒是闲得住!”
      窦婴挑一挑眉,小声说:“我岂不早就是闲人一个。”

第43章 黄雀在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