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
她赶紧捂住脸，拿起铜镜查看，结果脸上干干净净，并无痕迹。
“陛下，您这是作画之时，墨汁不慎滴到了吗？”
步瑭抬头，优哉游哉看她一眼，说：“不是，这叫画中意境。”
周颂然鼓起双颊：“画中意境就是把臣妾脸画花，甚妙甚妙。”
步瑭拿着图纸走到她身侧，捏了捏她的脸：“你呀，胖头鱼一只，快说说这图纸。”
胖头鱼？周颂然快要被他气死了，可她胆子小，不敢跟皇帝张牙舞爪，起身说：“陛下请坐。”
“你坐着。”步瑭按着她的肩，示意她快讲。
“这是一种叫暖气片的设计……”
暖气片起源于19世纪的欧洲，最初是铸铁浮雕单柱形式，流行于上流社会。工作原理则是利用锅炉，或者壁挂炉，进行加热循环水。然后再通过暖气管道连接到暖气片，最终通过暖气片将适宜的温度输出，使整个室内温度均匀上升。
周颂然用步瑭可理解的说法解释了一遍，又道：“如此可避免在屋内燃烧炭盆导致的中毒，比承德殿和凤仪宫的地龙要暖和，成本也比地龙低。”
地龙造价昂贵，还要挖地道，所以只承德殿、凤仪宫和仁和宫有。而周颂然设计的这种暖气片，是通过管道注水，自然要方便许多。
步瑭先是惊叹，接着重重地搓了搓她的脸，喜悦道：“然然果然令朕意外，只是推广新造物，须得先试验，就先在长乐宫造上如何？”
“没问题！”
两人劳累一夜，很快上榻睡去。
大皇子受凉一事，引得后宫之中人人自危，生怕德妃揪出哪个内奸，说是宫妃指使。德妃自然不会说是大皇子自找的，她保住面子，却失了在皇帝面前的体面，正气闷，忽然听到长乐宫造暖气片的消息。
德妃自认比皇后和姚贵妃都要沉得住气，她有皇帝的唯一皇子在手，才懒得跟区区宠妃别苗头。可宸昭仪此举，显然是在打她的脸，笑话她连自己的儿子都照顾不好。
“真是欺我太甚！”
德妃眯了眯眼，把得用的小太监叫到跟前，说：“小顺子，你替本宫传个信儿，去忠勇侯家。”
因着长乐宫中建造工程，周颂然临时搬去了承德殿居住。太后得知，又在心里给她增加了一条心机罪状。
“前段时日她鼓动皇帝将秋桂送到仁和宫，分明就是把哀家的面子放在地上踩。”太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手中摩挲着静尘师太当日给的红绳，“若是任由她继续蛊惑陛下，怕是将来这后宫中连哀家的位置都没有了。”
留香姑姑低声问道：“太后娘娘，是否要将此绳……”
太后摆摆手：“先不用安排。说起来，皇后禁足凤仪宫中也够久了，护国公不日即将班师回朝，若知晓此事，怕是有碍君臣和睦。”
第21章 陛下说昭仪是胖头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