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见了李凤霞,想在她面前显摆一下子?说吧,这里没有外人,你现在坦白清楚,我还能想办法帮帮你掩盖,不然,等到记者来了,你要是露了馅,可就没人能救你了!”
刘明听完后,面皮上笑得很开心,心里却早已骂翻了天。
好你个老杨头,明明是有求于我,想我给你美言几句,居然连唬带吓的想让我去求他?这简直太恶心了!比李忠良亲自去他家,给好笑脸讲好处,画大饼的那一套高了不止一筹。
如果他还是‘傻柱那个家伙,说不定还真被他给糊弄住了,不对,‘傻柱也不会弄出这事,‘傻柱一直被他吃的死死的。
刘明笑够了才缓缓的说道:“李副厂长昨晚去了我家。”
杨厂长听后,心里已经把李忠良的八辈祖宗,和全部女性家属都给骂了个遍。
但是,杨厂长到底是当惯了领导的人,马上就缓了过来,继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哈哈,刘明同志,你是知道我这人的,我是对事不对人的,一向公事公办,不讲人情。
可我是相信你的,我这也是听了别人的汇报后,这才有些以偏概全了,是我不对,我不该不相信自己的同志,我向你道歉。”
说完还要站起身来给刘明鞠一躬,刘明赶紧起身扶住杨厂长,然后笑着说:“杨厂长,我是您手下的兵,这么多年都是您照顾我,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当年我父亲跟人跑了,我还不满18岁,找不到工作,是您和工厂收留了我,让我跟妹妹不至于饿肚子,我谢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您!
要我说一定是宣传科的那个王八蛋科长,我这诗其实最早是拿去给他的,想在工厂的广播站给念念,就行了,可这个于科长,跟我说什么,我是个臭厨子,还是小学文化,居然也敢说会写诗?说我写的诗那简直狗屁不通!
我这是实在气不过了,才一冲动把这诗寄去了报社,其实我哪里能想到报社会刊登出来,我这只是不想被人瞧不起,我只盼着报社能回信鼓励我一下,我就觉得能好受不少,毕竟这诗是我几个月的辛苦所作,真的是不愿意被人侮辱跟瞧不起!”
刘明说完还把自己的创作过程的小本子,递给了杨厂长。
杨厂长接过本子,仔细的看了起来,他听了刘明的话,他是相信的,毕竟他一个小学文化的人,就算写了一首诗,也不能想着去寄给报社,最多也就是拿出来念念,最多也就是拿到广播站里念念就顶大天了。
而且以前也有工人写了些打油诗或文章,也都是发到广播站去念了一下,然后厂里再看情况给个奖章或者口头表扬啥的。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是怀疑刘明是拿了妹妹或别人的诗,是去争风吃醋的,随着杨厂长一点点的翻开笔迹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偶尔的反动纸张的声音。
杨厂长越翻阅,他内心对‘傻柱的怀疑,就越小了几分,实在是这里有刚开始写诗的一切,从第一版到慢慢的改动,和每一个错别字,以及一些写诗时的心路记录,全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没法不让人不相信。
杨厂长看完后,忍不住使劲的拍了下大腿,站起身来激动的说道:“刘明同志,我就说你是个好同志,怎么会干那种冒名顶替的事!
都是某些思想有问题的同志,到处说怪话小话,你放心我一定在会上,好好批评教育的,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同志,简直是不顾同志之间的阶级情谊,我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像你这种好同志被人那么说,今天下午,今天不行,明天,明天一早我就召集厂里开会讨论这件事。”
杨厂长说到这,突然又停顿了一下,然后面上有些为难的说道:“刘明同志,关于记者来厂里采访的这件事,厂里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能多说些厂里的好话。
这不是什么让你犯错的事,只是帮助咱们厂展现出更好的一面,当然这也是为了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不知你能不能完成这项任务?”
刘明听他这么说,心想你这是白使唤惯瘾了,到这都还是官话套话,一点点实际的好处都舍得给呀!简直是把我当成npc了,你这个白嫖怪,小心我跟记者说你坏话。
心里想的当然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说出来。
所以他还是笑着脸说:“杨厂长,这就是我报答厂长和您的机会,我怎么会退缩,您就是让我抱着炸药包,去炸敌人的碉堡,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我坚决的执行上级的命令,保证完成任务。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杨厂长连连点头,满意的说道:“很好,组织果然没有看错你,不过,刘明同志,你跟记者说话时,别忘了提一下厂里领导的工作。
比如你去夜校学习这件事,不就是我帮你的嘛,你也可以适当的提一下嘛,多提一些我帮助过你的事。等到这件事办完,年底你这八级炊事员,我会给你往上提一级的!”
杨厂长说完等着刘明好好地感谢自己一顿呢,谁知刘明却突然问道:“杨厂长,您说的话我都明白,也保证能完成,只是这昨晚李副厂长亲自到我家找我,说是让我帮他说些好话,您看这事?”
杨厂长听后收起笑容,板着一张脸说:“刘明同志,我们无产阶级的接班人,不能干那种弄虚作假的事,一定要实事求是的跟记者同志说,不能听某些人的话,不管他是不是领导,你懂了吗?”
刘明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了身后的门被敲响。
接着就是厂长秘书的声音:“杨厂长,报社的同志找您。”
杨厂长先就拉着刘明一起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摆出两人正在亲切交流的样子,然后这才喊了句:“请进。”
第22章 上点眼药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