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面的女人的手腕，不过是些许小事罢了，竟然寻死觅活的！”
“母亲，我……”
“你这般作态，究竟是要给谁看？！”程夫人猛然拍桌子，震得茶盏乱颤。她却是看也没有看上一眼，只冷冷注视着程九娘，“你若是就这样轻易死了，只怕才是让人看笑话呢！”
程九娘神色凄苦，抬头已经是满脸的泪痕。
“母亲，如今我名声全毁，这般活着反而拖累了家中的姐妹，倒不如死了干脆！”
“这般混账的话，你究竟是听谁说的？”程夫人看着女儿，神色略微柔和了些，半响才缓和了些许语气，沉声道：“只要你好好说着，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今日我来，一则是因为你绝食了好几日，二则是要问你，那一日你落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九娘听着她的话，浑身猛然一颤，竟然是半响都不敢开口。程夫人见她这般，如何还不明白。
她露出失望之色，“这般说，真的是你故意落水的？”
程九娘唇角嚅动了记下，最终默默低下了头。
程夫人抬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奶娘一人在旁，这才缓缓开口问道：“你为何要故意落水，难道真是为了黎昱？”她说到这里眉头紧皱，“连着我都不知道皇后娘娘准备给黎昱选亲，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程九娘浑身一僵，半响才低声道：“是……是前些日子叶夫人来时，我偶尔听得她身边的嬷嬷说的。他们还说，如今新皇登基，之前两朝的旧臣都受到了打压，如今日子艰难……”
她说着抬头看向程夫人，“女儿听得她们说，黎昱颇得今上看重，若是谁家女儿能够嫁给他，想来也会得到今上的看重和信任……还说，游湖会就是皇后娘娘特意办了给黎昱相亲用的……”
她说着哭了出来，憋在心中许久的委屈和不安，还有说不出来的感受都伴随着呜咽的哭声发泄了出来。
程夫人把女儿搂入了怀中，听着她断断续续地诉说，虽然还不是太明白这其中的一些细节，却是知道她的女儿是被人利用了！
她真是又心疼又气恼，只搂着女儿听着她哭诉，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程九娘哭了许久，渐渐没了声音，然后呼吸变得平稳起来。
“夫人，姑娘睡着了。”奶娘在一旁低声提醒，程夫人闻言这才回神，叹息了一声并未松开程九娘，只这样抱着她，沉声道：“那一日，随着叶夫人来府上的嬷嬷，你可还记得？让人查清楚。”
她嫡亲的女儿，唯一一个嫡亲的女儿，竟然被人这般利用，毁掉了一生的名誉。她咽不下这口气，也不准备咽下这口气。
程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有，去请老爷到我院中，就说我有事与他说。”她小心翼翼扶着程九娘躺在榻上，低头看着满脸泪痕，狼狈不堪的女儿，不由伸手轻轻把她脸上散落的头发拨开，拿着帕子细细擦了她苍白的脸，又低声嘱咐了一句，“让小厨房准备些容易克化的米粥，用鸡汤熬了送来。”
这般把心中郁结的情绪发泄出去，总该能吃下东西了吧？
无论如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程夫人缓缓握紧手，修剪圆润的指甲陷入了掌心都没有一丝动容。只要女儿还活着，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第二百四十九章程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