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怕落后了就会被杀死。
一行人第二日就进入了麟州境内,等看到附近庄子的炊烟袅袅,不管是沈铭还是苏青都偷偷松了一口气。有人烟,就不怕那些人追上来了。毕竟,那些人会挑在祁州和麟州的交界处动手,就是有所顾忌才对。
这一行的女囚犯引来了不少的指指点点,如同路过其他州城时一般的待遇,然而在麟州这边还是有些不同的。张解差被之前的突袭吓破了胆,直接寻了麟州这边熟识的人,把他们遇袭的事情一层层报上去。而麟州毕竟是他们最后一个途径的州城,出了麟州再往南走,不到两天的路程,就是边城了。
而苏青他们要去的,是边城之外的屯田区。
麟州这边派了一队人随行保护,大约是紧邻着边境,南景国又年年来犯的缘故,麟州民风颇有些彪悍,派来的这队人说是府衙的差役,然而看在苏青的眼中,太多的细节泄露出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这些都是军队里面,经过正规化训练的军人。
那些差役,如何能够比得过军人?
苏青微微咬着下唇,自那次遇袭到如今已经六七天了,因为一路采集药材的缘故,小伤口都已经结痂开始愈合了,大伤口也都开始恢复。这些皮肉伤实际上并不影响她正常走动,只是想到周遭可能还有人在暗中监视她,她就更愿意表现出自己的虚弱来迷惑对方。
可是,麟州这边竟然派了一队军人来保护她们这些女囚。这样的重视,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王岳阐做的有些过了。”换一身平凡布衣的男子坐在马车之中,修长的手指掀开车帘往着出城的那批女囚身上看去。他的注意力大多都放在了那个马车之上,眉头习惯性微微蹙起的年轻女子身上。
他在观察她,用一种不含任何意味和侵犯的目光,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对方警觉起来。
苏青的警觉心,是他所见过的人中,最强的。也许他应该说,仅次于自己?他的警觉心来自与生存的压力,那么苏青呢?在苏家出事之前,她应当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京城里让不少世家女都羡慕的对象?纵然如今看起来苏元哲似乎教会了她许多她不应该会的东西。
可是,这种警觉心不正常。
甚至于,就算现在这样,他只要注视苏青时间一久,她就怀疑地朝着这边扫视过来。
这样的警觉,是因为身怀秘密吗?
男子缓缓放下了车帘,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落在车内的小几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她起疑心了,因为别人对她的保护。”舒缓的音调,带着气虚的虚弱,语气却格外的笃定,“她知道她身怀秘密。”
“王爷的吩咐,王岳阐自然不敢小看,再者也不过是派了一队军卒跟着,并不算是大事。”马车内的灰衣人低声说,却见男子缓缓摇头,正想开口说话却猛然捂住嘴剧烈地咳嗽了一阵。
等着再抬头,他掌心就是发乌的血迹,苍白的唇角都被染上了红色。
第十二章秘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