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笑貌,可竟全然一片黑暗。
舒白在后来的电话里告诉我他知道的所有信息,然而那时我已经全然在黑暗里,听不到任何声音,看到不任何事。我第一次和死神面对面,他披着厚厚的褂子,伸出一双虚无的手,带走我的小易走向一条河,那条河昏暗浑浊,唯一一只船,没有桨,也没有摆渡人,我隔着厚重的梦境,看不清小易的脸,但梦里却生生出现了小易曾说过的那个摆渡少女,少女最后化作怨念缠绕拱桥生生世世,可我看到的确是,少女站在河的对岸,冷眼瞧着人世间的生离死别,瞧着痴男怨女的前世今生。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醒来,长时间围绕我的,就是那个摆渡少女的冷漠神情,我试图走进她,离河越近,她的脸就越清楚,当我走到岸边时,我抬头,那俨然就是我的脸。
她在嗤笑,我低头,脸上仍有泪痕,我哭的越狠,她笑得越盛,最后我哭得绝望,身体竟直直向河里栽去,最后一眼,我看向少女,她收了嗤笑,冷眼看我。
我感觉到身体一抽搐,等睁开眼睛时,眼睛被泪水模糊到全然看不见,我脑海里不自觉的回忆着刚才的画面,出现的只有少女那张嗤笑的脸。
我感觉旁边有人走动可我努力也看不清他的脸,我想伸手去揉眼睛,却怎么也抬不起手,无力和麻木贯穿着我整个身体。
我耳边只听到一个声音,宁桥……宁桥……
我停止眨眼睛,脑海里却在搜寻着宁桥是谁,等到最后,得知宁桥是我。
本能的,我对宁桥这个名字有种莫名的反感,特别是知道这是我自己的名字后,我总是想充耳不闻。因为听到这个名字后,鼻子总是酸痛,泪水总是顺着滑倒耳朵,冰凉的,我不喜欢。
有人在给我擦脸,我被泪水模糊的眼睛能看清楚一点,却也只能看清楚一点。
我对眼前这一切陌生的环境感到不适,记忆里来过无数次医院,看到同样洁白的天花板时,一张令人头痛的面孔闯入脑海。
摆渡少女……
医院……
无力与麻木……
黑衣服的身影……
冰凉的触感……
记忆像三峡大坝泄洪一般疯狂涌入,泪腺崩坏,喉咙堵塞,四肢麻木,以及小易死了。
我盯着天花板,梦里的摆渡少女出现在眼前,对我嗤笑,猖狂且温婉。
宁桥就是那座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