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染懵懵然然抬眼,平视这满脖颈都是红草莓的妹妹,微微拉回心神蹙眉,“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抽烂你的嘴巴。”
季安安抹了一把辛酸泪,喉咙里像哽着一把刀,说出的话句句带血,“他与我欢好,可嘴巴里吐出来的是你的名字,你说我在胡说八道,其实是你不守妇道。”
“你个死丫头欠揍!”季月染二话不说就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季安安身上,她以为这个妹妹只是态度跋扈一些,愣是做不出成年人那套激情戏,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这个家伙竟和自己当年一样,睡了不该睡的男人。
她伤心啊,纵使痛恨所有人,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践踏自己。
“你年纪那么小,为什么要做那种事,你知不知道清白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季安安,你怎么对得起你自己。”
季安安顿时捂着脸呜咽起来,“姐姐,我身不由己。”
季月染也含着泪,斥责她,“哪有什么身不由己,如果你不愿意就跑啊,腿长在你身上,还怕跑不赢他吗?”
这话,难难刺痛了彼此的心。
季安安哭得更大声了,“我想跑,可是能跑吗?”
男女力量悬殊,季月染是经历过的。所以,她懂这其中的苦楚。
“报警吧。”
“不,不可以!”
季安安当即否定了那个决策,她摇着头,搂着自己靠在墙边,喃喃自语,“姐姐,以前我一直很羡慕你,羡慕你能嫁给余深这个多财多亿的男人。我也想像你一样,可是我错了,王二就是个人渣,从头到尾心底都没有我的存在。这件事算了,是我的错,明知他不舒服还要靠近他,就算报警,也只能说我有目的性去接近他,起不了什么风浪的。”
季月染攥紧拳头,不愿回想,季安安的遭遇何尝不是和当年的自己一样,都曾用心的喜欢一个男人,可那个男人心底早已经有了归属,再纠缠也就是自己贱了。
“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办?”
季安安面无表情道:“回去好好读书吧,将来,或许能遇到真正疼爱我的人。”
再抬眸,露出同情的神色,又道:“姐姐,看你过得那么辛苦,离婚吧,别再纠缠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了。虽然坐过牢,但也不妨碍其他男人欣赏你。”
唯有感同身受,才会体验到被伤过的心是有多痛。
季月染自己都不如意了,还怎么去帮季安安解决事情。本来想着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妹妹,没想到反过来被她说教了。
季安安起身,拍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再说:“余深婚内出轨,你作为无过错的一方,法律会要求财产分割。姐姐,一定要以最大的利益为基准,能拿多大就多大,别放过他。”
像是又想起什么,季安安立马焦急惶恐地说:“如果拿到财产,千万不要再傻傻的交给我爸爸,他是不会再还给你的。”
季安安的醒悟远比季月染厉害多了,以前她不懂,所有的财产都交给了别人,以至于最后什么也没有。
“安安,回去吧。这件事我得从长计议。”白双双还活着,余深肯定不会允许她再度回到余家,倘若要离婚……
想到此,脑海里跳出一个人的面目。心一抽,不禁咒骂他二大爷的,现在才明白厉诚濡那天晚上说的话,原来他在提醒自己,要是真走到离婚的那一天,一定要争夺财产!
这样的话不行,不能再让余深再一次丢下自己,一定要先入为主,提离婚的事,让她来。
刚想离开,脚步突然一顿,要是她跟余深离婚了,白双双不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嫁进余家舒舒服服地过着少夫人的生活?
蹙眉,越想越气,凭什么我受尽非人的折磨最后还得退出来成全他们!
季安安一脸的莫名其妙,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姐姐,你一会儿一个神情,怎么了?”
“若我离开,他将如何?”
“没怎样呢!”
短短四个字,有种致命的穿透力,道尽季月染前半生的沧桑。
从此,那些惨无人性的过往,再也不会被人提起,也只有当事人独自在黑暗中舔舐伤口。
仇,要报。
婚,要离。
季月染打定主意,叮嘱季安安后,冷着脸拾回洒落一地的信心,再次昂着头,高傲地离开塔塔尔酒店。
刚出门,王特助迎面而来,“夫人,您要去哪?”
“回余家。”
“现在余总和白双双小姐带着孩子回去了,您看您要去哪?”
感情的世界殊途同归,多少小三登堂入室,多少原配黯然离场。对于这样的挑衅,骄傲的季月染冷笑,颔首垂眸与王特助说道:“家有稀客,我作为当家夫人不回去怎么行?”
可是,王特助拦住她,“余总有交代,让您避开。”
“如果我说不呢?”
王特助人狠话不多,从车里拿出一根棒球棍递给她,“麻烦夫人把我打晕,让我有个可以交代的理由。”
倔强执拗的王特助在阳光下似个较真的孩子,季月染面上闪过一丝一丝讶然,“你有受虐倾向,对吗?”
王特助面无表情道:“没有,但如果对象是你,我或许特别享受。”
咦惹……
季月染浑身起皮疙瘩竖起,调侃道:“真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不过纵使你怎么说,我依然不改要回余家的心。你有开车来吗?”
“有,是我自己的……”他话没说完,兜里的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拿了去,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打开车锁,准备进入驾驶位了。
王特助的心立马提到喉咙里,她……她会开车吗?
“等等、等等……夫人您理智些。”
王特助突然窜出来,季月染受惊,猛地脚踩刹车急停打下车窗,“喂,找抽吗你,要上车就赶紧!”
“不是,先生说……”
“他说是他说,敢公然带小三回家,我作为原配,难道就不能回去大闹一番?”
王特助急得要拉她下车,季月染不如他的意愿,猛踩油门,他就被迫死死抓住车门不放,被带着离开原地五十米。
那几秒里,王特助甚至已经想好自己葬在哪里了,不过季月染仁慈,还是踩下刹车停靠在路边。
她命令道:“最后一次,上车!”
这次,王特助没有矫情,颤颤巍巍地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刚坐稳,安全带还没有扎好,车子就像一支火箭窜了出去。
“夫人啊!:!”恐惧如他,死死拽住车顶上的把手,大声求饶,“我错了,放我下车放我下车啊!!!”
“上了我的车就麻烦你坐稳扶好,没有抵达目的地,车是停不下来的。”
季月染开车不走寻常路,凡是有摄像头的地方她不走,专走捷径,捷径人少车路坎坷,不过路白要近好多。
一路上,王特助的历白坎坎坷坷,他买的这辆小车在季月染手上发挥极大的作用力,各种加速各种漂移,他当真不知道她的车技这么炫。
“夫人啊,有话好说,我一大把年纪还没有娶媳妇,不想就这么一命呜呼啊!”
“废话少说,坐稳就是。”
坐过牢的女人就是不同凡响,做事不拖泥带水,连开个车都能开出和谐号的架势。
苦了王特助,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时而飞天、时而坠地、又时而迅速漂移的速度,第一次,不管作为乘客还是司机,第一次晕车,居然不顾形象地吐了。
刚吐完抬眼,就看见前方两辆小车并排而来,路就这么大,他所在的这辆车没有空隙容纳了,眼看着就要撞上,王特助两眼瞪大,心都要蹦出嗓子眼,直直大喊:“夫人啊,救命啊!”
千钧一发之间,季月染不知用什么办法使这辆车子侧着行走,以两车之间的空隙为路,就这么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只用两只轮子开了过去。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季月染仿佛跟没事的人一样,过了那两辆车之后,又不知用什么方法把车子恢复过来,并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王特助彻底被吓晕了,等他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靠在余家大门前。
“滴滴……”她按了两下喇叭,老管家一如当年那般直挺挺地站在门口中央隔着门看她。
“夫人,先生说过,请您避开双双小姐归来的时间。”
季月染抬眼,望向余家大宅二楼上的那间房,落地窗的窗帘拉开了,余深就靠在窗前,怀里还抱着白双双,好似她和白双双四目相对了,白双双竟然朝她竖了中指。
“好,很好,都来挑战我的底线是吗?等着,都给我等着!”
再打两声喇叭,老管家依旧无动于衷拦在大门内不给开门,季月染扯开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方向盘一转,车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回到余家又走了,眼里布满泪水,一滴一滴落在车厢里,内心里溢满委屈和忧伤,但更多的是怨恨。
余深、白双双,你们给我等着哈,等我归来,一定要你们好看。
辗转醒来的王特助又一次经历来时的恐惧,他立马看向季月染,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差点被吓死。
情绪高涨的人不适合开车,尤其是被伤透心的女人,更不适合抓着方向盘,他试着安抚她,“夫人,您看您开车那么累了,这次想去哪,我带您去……”
“嗤……”
猛的刹车,两人惯性使然,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幸亏有安全带绑着。
“带我去找律师,找最好的律师,我要夺回属于我
第33章 偷了他的钥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