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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五年前余深是这么一副焦急又生气的面孔跟着她来酒店,她肯定会满心欢喜的激动一天。可是现在一切都成碎片,做太多也只是惺惺作态。
      目的地到了,季月染在门口停顿了脚步,黑色镶金的门把就在眼前,只要握住它推开门,就会迎接一场未知的风暴。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又不想退缩。因为将来,等她拿回自己的产业,所有的大局都得自己主持,作为当家人,肚子里面不能没有一点经验。
      更何况,余深这狗东西肯定会想看她被人羞辱的样子以满足他变态的心理,不然也不会让她穿那么暴露的礼服。
      这裙子有点儿大了,肩带时不时都在滑落,她拢了拢后,深呼吸几口气,准备开门。
      余深在后,冷冽的声音就从他口中吐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吗?”
      季月染只觉得搞笑至极,明明是他要求她来谈客户,怎么到头来像是她错了一样。
      她转身面对他,露出高傲的微笑,“怎么,你舍不得?”
      这一问,余深的十指下意识的曲了曲,目光不离她,却又口不应心,习惯性的说出伤人伤己的话,“你就是一个我用来维系客户的工具,可有可无。”
      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只能看着她有瞬间的错愕,然后露出个讽笑,“我早就知道,不用说明。”
      她开门进去的一瞬间,余深恍惚听到里面的人朝她吹了下口哨。
      老管家在后询问:“先生,让夫人去应付王二公子,真的可以吗?”
      余深沉默了两秒,很快回话,“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作为余家的夫人,她去会谈客户也是分内的事。”
      老管家又道:“可是我听说王二公子男女通吃,恐怕夫人凶多吉少……”
      “啪啦!!”
      包厢里突然传来玻璃器皿被打碎的声音,余深心一惊,立即吩咐道:“快点过去看看!”
      老管家推着轮椅极速前进来到门口处,余深稍微推了推门往里面看去,里面的气氛异常紧张。
      “季安安,你有口臭你妈没告诉你吗?对我说话的时候,麻烦先去漱一下口!”季月染恍若女王般坐在梨花木椅高高在上,目不斜视,连半点余光都没有施舍给她。
      季安安年纪不大,心思却不小,在季家倒台不复往日奢华后,日常喜欢出入在各种名媛场所,盼望着哪一天能够钓到名副其实的金龟婿,好回家光宗耀祖。
      这点小心思在季月染眼里隐藏不住,她太年轻了,好多可怕的想法都表露在面上,一点心机都没有,和自己当年一般蠢得要死。
      “姐姐,你可以推我,但不能侮辱我有口臭。”季安安委屈极了,两眼泪汪汪,两手紧紧攥着裙子楚楚可怜,恍若无辜小白兔正受野狐狸欺负。
      季月染眉头一挑,冷冷勾唇,她拿起桌上的红酒晃了晃,忽然定住思考片刻,回过神来时,微微睨着她露出不解的意思,“怎么,难道我是蜘蛛有多余的手脚在众人面前作恶?”
      无辜又冷冽的语气穿透所有人的耳膜,使得他们为之颔首。男人都一样,见惯了绵阳似的姑娘,偶尔出现一位与众不同的女人,心思都挂在季月染身上。
      王二公子纵横情场多年,还未见过有哪个女人如此高傲美丽。
      他拿了一杯红酒跨步而去,抵达季月染身旁时,微微弯腰,语气轻佻,“这位小姐有如天鹅般的魅力,使我一瞬迷了心智。”
      说罢,轻轻靠近她的脖颈狠狠地吸一口香气,然后满足地迷恋在其中,恍若醉生梦死。
      在这个包厢里,身份最为贵重的男人当属眼前这个王二公子,是众多名媛心之所向的对象,季安安也不例外。
      季月染不躲不闪,淡定地坐在那里巡视周围,这仿佛是一个夜场,周围坐满了男男女女,男的英俊,女的柔美,赶脚自己过来不是谈生意,而是来泡仔的。
      王二公子倒了一杯红酒,对着季月染道:“这位高冷的女士赏不赏脸喝一杯?”
      季月染抬眼,男人一身名牌,金黄大链子挂在胸前处处透露着锈透的铜臭味,五官却出奇的狂野,似乎不是一般人。
      但……能进塔塔尔酒店的人,有哪个是一般人,不是名媛贵族,也是皇亲贵胄,稍有不慎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先生,先处理你旁边的野花,我看着碍眼。”没与他碰杯,季月染微微仰头饮尽杯中酒。
      他挑眉,只道:“如你所愿。”
      话落,王二公子大手一挥,手中的红酒就顺势泼在季安安委屈巴巴的俏脸上。
      一刹那,所有人的声音都停止了,大家都变作哑巴,眼睁睁地看着她震惊得不知所措。
      季月染冷笑,“好好的学校不去,来这里做什么小丑。”
      冷不防及的一句话,触及季安安的尊严,众人目光涌过来的嘲笑沾湿她的眼角。她咬着唇,屈辱地看着季月染,“姐姐,你为什么要让王二公子践踏我的自尊。”
      “他可以选择不做。”季月染的眼睛高傲地睨着季安安悲惨的一面,不着痕迹的笑意夹杂着不起眼的轻蔑,冷漠极了。
      季安安仿佛感觉到自身血管中的血液好似凝结成冰,只紧紧地攥着裙子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受众人轻视。好久之后,才轻轻吐出几个字,“姐姐,你太恶毒了。”
      季月染无动于衷,依旧那么高傲地睨着她,冷言道:“明明是你先找茬,怎么就成了我恶毒?”转眸,瞟了一点余光给王二公子,“先生,你办事忒不力,离我远些。”
      由此一句话,王二公子朝一个角落勾手,暗处的保镖出来,直接架着季安安离开,手段粗鲁,完全看不到有任何的怜香惜玉。
      季安安不服气,大声嚷嚷:“姐姐,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季月染不屑地讽刺,“你对我栽赃陷害,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声音刚消失,季安安就被丢出了包厢。
      王二公子忽然来了兴致,挑起她的下巴,“那么薄情,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呢?”她并不躲闪也不挣扎,甚至也随着他起了兴致。
      “余深,我的合作伙伴。今天要来谈项目,不过他迟到了,等他到场我介绍你们认识。”
      闻言,季月染心底错愕,还以为要谈的客户是谁,原来是这个野性派的钻石王老五。
      当即,她撇开头,神情冷漠,“不用等他了,今天由我来跟你谈项目。”
      “你?”他惊喜得上下打量她,“是他介绍你过来的?”
      “对,他腿瘸了,拉不下脸来面对你,所以让我过来走一趟。”说罢,反手朝后,在腰部的位置解开纽扣,拿出两份文件放在桌上。
      王二公子好奇地瞟了一眼,惊奇地发现裙子后方有个隐形的大口袋。
      看她一脸孤傲清高的模样,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门外的余深神色晦暗不明,但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压着气继续看着。
      身后的老管家突然弯腰,说:“先生,王二公子对夫人很感兴趣,您看要不要出场表明身份?”
      余深下意识地攥紧轮椅,却拒绝:“再看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门缝里头,王二公子殷勤地给季月染倒酒,切水果,还兴趣昂扬地与她谈天说地。
      季月染纤手转着中性笔,听得津津有味,听到精彩处,还露出赞赏性的笑容。
      王二公子很会讨女人欢心,季月染也很给面子,他递过来的东西,她二话不说就微张红唇轻轻咬下了,惹得让人发出惊叹的声音。
      “王二公子就是厉害,什么女人都能搞到手。”
      “你看他那行头,哪个女人不心动?”
      “原以为那女人不是池中物,没想到还是拜倒在王二公子的柔情乡里了。”
      “看来等下又是一场翻云覆雨的戏码了。”
      旁人的话何止穿在当事人耳中,连外边的余深也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完。
      老管家再弯腰,小声询问:“先生,真的不要过去吗?”
      “不用,就看着。”余深的声音似冬日里的寒冰,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冰面一样平静彻底。
      他倒要看看,季月染是如何被王二公子征服的。
      季月染对王二公子勾了勾唇,“你一般都是这么讨女人开心的吗?”
      王二公子浅笑,手指卷着她的黑发,道:“只有你才会被我如此对待。”
      他喝了很多威士忌,人看起来有点醉意朦胧,看她的时候,那双细长的眼眸流淌着浓浓化解不开的欲望,似一头豺狼对着猎物蓄意待发。
      想着,他也有所实际行动了。
      人影靠近她,吐露浓浓酒气的薄唇似有似无地触碰她的耳廓。
      季月染蹙眉,不假思索地闪了些许,“先生想要玩,能否先把工作做完再行动?”
      一手笔一手合同,意思很明显。
      王二公子是何许人也,从不做无奖励的事。他指着半边脸颊,色气满满地挑挑眉,“诚意……”
      成年人的把戏大多都与爽感有关,他的指示最是明显不过,季月染又怎么看不出来。
      但,她可不是为事业献身的女人,何况还是别人的事业。
      当即,她靠在椅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又潇洒地翘起腿,一派冷艳地盯着他,“男人就知道向女人索要诚意,那你的诚意呢?”
      出其不意的问话,让纵横情场的王二公子一瞬呆了呆,一时半会儿也没能及时回答她的话。
      向来都是女人求着要靠近他,今日,季月染脱颖而出了。不过,还真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他向她伸手,季月染抬眼对上他充满轻佻的眼眸,“合同,笔,还要什么?”
      “我想要的不多……”东西都放在他的掌心里,王二公子迅速地签上自己的大名,连合同里的条件看都不看一眼,转瞬一扔,就以雷霆之势朝她索取奖励。
      季月染有所防备,立刻站起旋身,躲过王二公子不要脸的攻略。
第31章 假惺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