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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重心跌倒在地板上,直摔得日月无辉,花草含羞,山川变色……
      她吃痛,但无表示,撑着地板缓缓坐起,以风情万种的姿态将面前的秀发捋到脑后,“明明是你让我来稳住老客户的,为什么要骂我贱呢?”
      “你不贱的话,他碰你为什么要反抗?”
      “他怎么我了,我为什么要反抗。余深,麻烦你不要那么神经质!”
      “我都看见了,你怎么狡辩?”他蹲下,重重的将她按在地板上,呼吸沉重,犀利的眼眸划过无数悲愤的波光,“我竟没想到你会像个婊子一样来者不拒,先是陆承诺,再是厉诚濡,后来还有戚少?,你究竟是有寂寞才会朝他们张开双臂迈开腿呢?”
      短短的几句话,有种致命的穿透力,使得身心疲惫的她更加觉得人生寒冷无比。
      他们就一蹲一躺的对视着,眸光灼灼,都沉溺于彼此的怨念中。
      季月染一句无情的话语,彻底将余深打败,她说:“我的寂寞无从诉说,但都与你无关。”
      记忆随着时光从指尖悄然溜走,彼此都曾摊开手掌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最后触摸到的全是虚无。
      她曾爱他,他视若无睹。
      他不曾喜欢,她也视若无睹。
      后来她痛了,抓不住绑着他的绳索而选择放手了。然而,在自己对所有的一切不抱希望的时候,他竟没脸没皮的靠近她,试图又用极端的方式继续折磨她。
      两人之间的羁绊以你追我逃的方式来维持,从前一样,现在也没有改变。
      余深似乎被她气得发抖,伸出手,拇指有力的抿着她的红唇,力度大得让人生疼。
      他在发火,胸膛鼓着一口气抑郁不散,“你可以接受别人的动手动脚却不能接受我的触摸,像个婊子一样迎合别人又想在我这里立牌坊。季月染,你真贱!”
      啊,又骂她贱了……
      然而,她突然不介意了,“是的,我就是那么贱,贱到宁愿做别人胯下的婊子也不愿意做你的妻子。”
      而后,她深吸口气,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柔声细语道:“余深啊,你是有多失败才会让妻子跑去当婊子也不让你碰,就连天桥下的流浪狗都比你有福气。还记得茶茶吗?它有幸跟我同床共枕好几天呢,你呢?也就仅有一次而已吧!”
      她在嘲笑他,对吗?
      嘲笑他和她结婚几年才仅有一次肢体接触……
      清醒时,他根本就没有体验过她的美好,没有认真品尝过她红唇的美味,也没有摸过她傲人的胸脯,更没有和她一起达到过高点……
      逼近她,心事无由来的散落一地,体内的怒火因她而狂躁,它们叫嚣着,势不可挡燃烧着。看着底下的人影像是产生了错觉,忽然觉得她是美味的食物,恨不得要用怒火将她融化成酱,然后在细细品尝。
      良久,在她心跳如擂鼓想要反抗时,余深更以狂暴的姿态钳制她,狂热的吻又重又稳的落在她的红唇上。
      彼此交缠的呼吸令人脑袋空白,回过神来的季月染剧烈挣扎,下一秒,红裙发出‘嘶啦的一声,她瞬间僵直了身子。
      余深低笑,“你以为我跟你仅有一次而已吗?”
      他的笑,让她如坠冰湖,冻着自身。他的动作,更似魔鬼的触手,蹂躏着她娇躯。
      泪,悄然滑落,一滴一滴又一滴晕染在地板上开出湿迹的花。
      他无视白日人多眼杂,肆意妄为。幽静的庭院里,暗处的摄像机咔嚓咔嚓的将他们二人不要脸的举动定格。
      季月染在颤抖,无处安放的恐惧在他的凌虐下肆意沸腾,重重的伤狠狠的痛,似了无痕迹,却又挥之不去,终是心伤成结。
      杂种!
      她愤怒的咬破余深的嘴唇,一抬手,又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然后又是一阵干呕。
      余深没说话,只是愣了下,就那一会儿,嘴唇的鲜血汩汩而流。他没有理会,再一次低头,夹杂血腥味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腥甜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味道出奇的好。
      却在顷刻间,忽然有一股熟悉的桥段在脑海里上演。宽大的席梦思里,同样的女人同样的挣扎,最是显眼的当属那颗艳红的朱砂痣……
      头突然刺痛了下,他停止了所有的侵犯。
      季月染用手背狠狠的擦拭嘴唇,嫌恶的吐出被交缠过唾液。她摸索着起身找到盲杖跌跌撞撞的探路,逃命似的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没走上几步路,弥留在唇上、身上的味道彻底让她抗不下去,反胃再起,她扶着墙吐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悲伤的气息弥漫开来,如影随形。想起多年以前,那张洁白的床上摇曳着他模糊的身影,不顾她的反抗一意孤行占有了她。
      那时虽怕,但很傻,事后竟还窃笑不语。
      那段支离破碎的过往,最后竟成了伤她心脏的利器。爱过才知情浓,伤过才知情痛,与余深的新仇旧恨剪不断理还乱,彼此间,再也拼凑不出当初的美好。
      余深没有说话,只是蹲在亭子里揪着头发。
      季月染吐完,无力的靠着墙慢慢滑落坐在地上,“余深啊,你总对我那么狠心……”
      寂静的庭院里,她的声音特别的清晰,没等来他的回复,就有一道清脆的铃音闯进来,紧接着,季月染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用猜,来人就是季安安,这家伙被保安驱赶出去还没舍得离开呢,才不过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又毫无顾忌的闯进来对他们夫妻间的事指指点点。
      “姐姐,你怎么能那么说姐夫呢,打是亲骂是爱……”
      “啪!”
      响亮的巴掌声穿透几人的耳膜,季月染收手,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大声对她说:“死白莲,老娘爱死你了!哼!”
      拨开被打懵逼的季安安,季月染冷冷的杵着盲杖寻找方向离开。
      打是亲骂是爱?
      呵呵,那就让你体验一下吧!
      再次遇到和白双双相同属性的人,这一次,她没有和当年一样视而不见。
      她的世界里,每一分每一秒都上演着勾心斗角的傻逼剧情。
      秋日的午后,她在余深的手里落荒而逃,却与季禄不期而遇。
      相遇的那瞬间,没有久违的关心问候,有的只是突如其来的质问:“你怎么能把亲戚从会场里赶出来!”
      这样的二叔,这样的相遇,在季月染心中充满了冷漠与绝情,她心中的那滩死水又多染几分暗黑的颜色。
      “亲戚?”季月染装作不懂,忆起当年,她捂着胸口声音清寒,“我季月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戚吗?”
      一句话问得季禄哑口无言,他大腹便便的模样略显心虚。
      季月染颔首,骄傲的冷笑,“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你们跑来酒店撒野,但我告诉你,别跟我攀亲戚!”
      她冷漠的和来人撇清关系,疏离的想要离开。
      季禄不满,皱着眉摆出长辈的架势来说教,“和叔叔这么说话,你的教养呢?”
      “叔叔?”季月染朝天大笑,觉得这两个字特别的讽刺,“叔叔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教我。”
      “叔叔是你父亲的弟弟,怎么就没有资格!”
      “我呸!”季月染对着他真的是一点也没有教养,以前从来没想要做的事,今天她都大胆做出来了,她呸了季禄一口后,怨恨油然而起,愤怒将她灼烧,她像疯魔的恶鬼,目眦欲裂的大声说:
      “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我父亲的兄弟?当年我父母亲落难,你说把家业先让你打理几天,可最后呢?那些家业你还给我了没有!还有我父母建造的那个家,最后是不是你们霸占了!季禄啊,你有脸面吗?有良心吗?”
      她以为把这些话说出来会勾起季禄心里的一点点亲情,可是他黑沉着脸,恍若未闻,继续说着他的荒谬大论,“你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家族企业本来就是传男不传女,你爸妈不在,继承企业的重担当然就落在我身上!”
      “哈哈哈……搞笑,真他妈的搞笑。爷爷曾经说过谁的能力强谁就接手企业,这一句话大家有耳皆听,难道你的耳朵塞驴毛了吗?”
      这就是所谓的叔叔,注定是她生命里的劫难。
      她的话纵使不好听,却也像利剑一样剜着季禄的心脏。
      他的能力本就没有季君临那么强,无论是拉拢客户还是管理员工,他都只能在尘埃里仰望。
      他也有过自卑有过不服,但是所有人都不把他当一回事。
      季月染见他不语,又故作不解:“当初你得到了季氏企业对我避而不见,现在怎么过来找我了?”
      季禄没过多想,从思绪里抽身,“你出狱了,我们甚是想念,想着带你回家。”
      “哈?这么惊奇啊!”
      那短短的几句话就像是尘埃里开出的泰坦魔芋,恶臭得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季禄见她表情颇为不屑,忍着心中不舒坦,温和地说:“都是一家人,走哪都有牵挂。你虽然杀过人坐过牢,亦是我们季家的血脉,我们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流落在外。”
      哇~这话说得好漂亮哟,如果自己愚蠢一点,就该感激涕零的投入他的怀抱了。<

第25章 恶性肿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