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尊严。”
晓之从来就没有想过下辈子，这辈子过得已经够苦了，她并不想再投胎做人，再活一世。
可是钟衡对她到底有多狠，即使死了也不放过她。
沉默良久，晓之缓缓说道：“是啊，时间不多了，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来后悔。”
虽然抑郁症和狂躁症，让她常常陷入痛苦，悲伤和焦躁中，但是她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做，在她离开之前。
晓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问道：“钟衡，你说的要给我举办生日宴，还算数吗？”
钟衡没有想到，他这一番话说完，章晓之竟然没有和他顶嘴，这让他突然有些不太习惯。
他十分坚定地回答：“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算数的话吗？”
晓之维持着乖巧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那可以让我自己策划这次生日宴吗？”
钟衡想了一下，她现在的身体连走路都费力，哪里还有什么精力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冷漠地说道：“你身体不好，找人做吧。”
晓之早就预料到钟衡会拒绝，她伸出手主动拉住钟衡的手，然后笨拙地学着章宁撒娇委屈的样子。
她装作很伤心地说：“钟衡，这是我最后一个生日了，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你就当作是我的临终愿意吧，虽然现在我也不敢，更不应该谈什么愿望这些词了。”
“这些年，我总是为你策划生日，虽然你老是和章宁一起过，也不是老是，而是每一次你的生日你都和章宁过的。”
说着说着，晓之都忘了自己是在演戏，有些哽咽，她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然后继续说着：“总是把你的生日记得牢牢的，却把自己的忘了，和你结婚后，好像住在那间冷冰冰的公寓里，也不敢记着那些应该庆祝的日子，太冷清怕自己难受。”
“今年是我最后一个生日，我不想给自己留什么遗憾，为你活了那么多年，我就想为自己活那么一天，也不行吗？”
钟衡看着章晓之写满哀伤的双眼，他的脑海突然出现了，章晓之青春时期那双清澈的眼睛，他的心跳在他没有经过他允许的时候漏掉一拍。
他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头说：“按你的意思来办吧，但是前提是你得乖乖听话，不要再胡闹。”
钟衡又端起那碗被几次放下的粥，挖了一勺喂到她的嘴边，这次章晓之倒是很配合。
钟衡竟然觉得，这样听话的章晓之有一点点可爱。
一粒饭粘在了她的脸上，他用手轻轻地捻去，态度温和地说道：“章晓之，你如果一直都这么听话就好了，以前我也不用那样教训你。”
晓之感觉他的手在自己脸上，短暂地停留，这看似温柔的手，背后又隐藏着多少伤害。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并不是弹指一挥，就可以轻松抹去的。
晓之也曾努力，想成为一个温柔的人，她看到章宁被钟衡温柔对待。以为可以用温柔换来温柔，她努力地想要成为另外一个人，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真心也不是都可以换来真心。
第44章 章晓之有一点点可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