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杯,慕容聪的三碗。
长孙新奇喝完,大家又接着对诗,我则是心不在焉,对的一塌糊涂。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尽管我不愿意这样想,但我与他们中间,确确实实横亘着一道看不清摸不着的距离。
我一刻都没有忘记自己的出身,与他们这些富家公子,州府小姐养尊处优不同,我爹是渔夫,我娘是庄稼人,我自小就得到田里帮忙,我的双手甚至比在场任何一位男子的手都要难看。
如若不是我家与墨亦歌交好,我想我今日是不会有荣幸坐在这船上的。
我曾问过墨亦歌,为何女子与男子的待遇如此不同?
墨亦歌回答我,这个世上不仅男女有别,另贫富有别,权贱有别。
到乾州后,我也算是真正的懂得何为有别了。
“在想什么呢?”墨亦歌温暖的手忽然搭在我的头上,我一有什么情绪反应,他总是第一个发现,这一方面他很敏感。
“没想什么。”我缓缓喝口茶,昧心答。
“新奇讲话有时就是这样不经大脑,他这到底说的是玩笑话,并无二心,你千万别往心里头去。”他说。
我点头。
“亦歌,到你对了。”沈心兰催墨亦歌。
墨亦歌摩挲下巴想了想,对道:“清风明月把酒欢,鱼龙潜跃水成诗。”
“妙!好!”大家伙皆鼓掌,接着就轮到沈心兰对。
应景对诗后,大家又对对子,玩的基本都是文人耍弄文采的雅兴游戏,输者罚酒。
我坐在一角,瞬间觉得索然无味,格格不入。
比起惩罚饮酒,我更想输者脸上画王八,或者学狗叫学猫叫,这才有意思。
然而,像他们这样体面的少爷小姐着实是不愿意脸上画王八,或学狗叫的。
对完几把对子,我着实没玩下去的兴致,便以疲乏为由告辞。
起身间,对面忽传来一道灼热的视线。
我抬眸,只见蔺眉长正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我并未做什么亏心事,他的目光却叫我有些坐立不安,这个男人的注视让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似乎看出我的心事,也看穿我内心深处正努力隐藏的自卑。
讲真,这蔺眉长的眼神太敏锐,我不喜欢!
我像贼一样躲闪蔺眉长的目光,跟他们道明我有些累,便提前回房就寝了。
翌日,我在嘈杂声中被吵醒。
我皱眉起身,只听得外头吆喝声,怒号声,尖叫声,吵架声,铿铿锵锵一片混乱。
加之,船又摇摆不定,我误以为是要翻船了,忙问惜春:“外头怎么了,这么吵?”
“姑娘莫怕莫急,外头有海盗,咱这船被海盗给扣下了。”惜春不慌不忙,一面伺候我穿衣服,一面安抚我。
我一听“海盗”,心头当即是一阵瑟缩的怯意,我们浣溪村靠近北海,我听我娘说,那一代海盗很猖獗,我爹就是叫海盗给害死的。
第二十一章 对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