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观四十五年。
烈日横空,七月的岚城像被火烧似的,热得一切草木皆耸拉着脑袋,弯着腰肢,懒洋洋的差不多要贴地儿了。
下午,孙夫子讲完《大学》便散了课。
学生们纷纷作鸟兽散,该干嘛干嘛去。
涛子兴致勃勃跟我建议:“莲哥,天这么热,一身臭汗怪难受,咱两去浣溪河洗个凉水澡呗?”
我婉拒涛子,理由是我下午得开番薯,完了还得去山里捡晚上开灶的干树枝,我娘近日身体不好,我得多替她分担点活儿。
这话当然是搪塞涛子,与涛子这么个大男人去浣溪河洗澡,我怎能答应?
虽然他尊称我一声“莲哥”,但我非真是“哥”,我乃是“姐”,乃货真价实的女子!
由古至今,女子无才便有德,女子有才便是耻。
当然,权贵家的女儿不一样,她们大多都识字,她们的爹爹和娘亲会给她们请夫子在家教授。
但那毕竟是有钱人家,像我们这种穷人家的女儿就不一样了,只得上书斋求学。
然而上书斋也不容易,能去的皆是男子,女子要进了书斋,那是大逆不道的。
而我,之所以能进书斋,全因我娘。
我娘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良家妇女,但不知为何,她十分执着于学识。
为叫我学到知识,从我出生起,她就操碎心,最后决定效仿祝英台女扮男装让我去书斋求学。
拜她所赐,自我有记忆起,我便是着男装的。
这说来也好笑,那时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男人。
直到六
第一章 男女有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