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衫笑言。
他是真的想看看，将离知道这张脸下面其实是我。
“回不去了，不是吗？”我轻声道，脸已经成了这样，还怎么可能回得去。
裴青衫摇头：“你想回去吗？”
他问我，神色严峻，问我想不想回到最开始的时候。
“最开始？”
我愣在原地，错愕地看着裴青衫，他点头，说我父亲去世的那天晚上，他可以给我另外一个选择。
“你是不是还在想，你跟将离之间，缘分不够？”裴青衫低声道，“还想着跟他再续前缘，我给你这个机会，可是阿九，也许一切未必会像你想象当中那样。”
“我不回去。”我轻声道，摇头，活了那么久，那么累，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我，我又为什么要再一次重蹈覆辙，去过这样的生活。
裴青衫说我想回去，说我在压抑自己。
“如果那天不是你父亲去世呢？”
裴青衫这样看着我，我四肢麻痹，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被他吸走了魂魄一样，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僵直在原地不能动弹，脑袋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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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
耳边都安静了。
滴答滴答……水声特别的清晰，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霍家大门口前，来往很多人，这时候还不算热闹，也不算冷情。
“媛媛回来了？”
我爸站在门边，笑我：“怎么了？”
我眼眶湿润，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摇头，看到家里张灯结彩：“爸，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我爸拍拍我的肩膀：“放假了就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晋升也来了，都等你呢。”
“晋升？”我一想起叶晋升在我爸去世的时候做的那些事情，心里没来由一阵反感，我爸点头，说他们都在等我。
我跟着进去，一切都是真的，我不知道裴青衫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包括姜清清，本该死掉的那个女人，她也坐在桌子面前，笑得一脸谄媚。
她画着浓妆，起来挽着我爸的手臂：“你呀，就是惯着媛媛。”
“媛媛，过来。”叶晋升笑着冲我招手，可我下意识躲开他的手，无奈地笑笑，在旁边坐下来，今天叶晋升来做客，家里还算热闹。
这日子跟我爸去世的日子一样。
可是如今，他却鲜活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心跳很快，端起酒喝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很慌，我觉得这是一场梦境，可是那样的真实，裴青衫说我能活下来，那么梦境里的人也都能活下来。
奶奶照例问了我一些问题，她对我很好，半点都没有露出猫腻。
我爸带着姜清清先走，奶奶便抓着我的手，问东问西，问地大多是与叶晋升有关系的问题。
叶晋升觉得害羞，起身说要先去厕所，我木讷地站在那儿。
“媛媛，别说我没提醒你，霍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是晋升这么好的孩子难得见，你可得把握好了。”
“奶奶。”我应了一声，没接着我奶奶的话继续往下面去说，我懂她要说什么，大概就是叶晋升怎么怎么好。
我心底苦涩，可是那经历过的事情，说出来谁会相信。
叶晋升去了很长时间，我略微有些疑惑，恰好奶奶说她有些困，我就跟着去院子里，往姜清清住的那个地方过去。
我爸刚巧有事，出去了一会儿。
在后面院子门口有个小走廊，再过后面就是小树林，我听到很腻歪的声音，女人的喘息，夹杂着一丝丝糜腐的味道。
“你真坏，能不能不要这么着急？”
是姜清清的声音，特别的嗲，不用猜我都知道，她跟谁在这儿。
我愣在原地，是叶晋升，他离开那么一小会儿就偷摸着过来找姜清清，以前我怎么就瞎了眼了，我没有说话，却见着一道身影过来，我看到我爸一个踉跄。
我爸煞白着一张脸，指着衣衫不整的两个人，他神色很难看，去捂着他的心口。
我爸心脏不是特别好，这会儿是受不了这样刺激的画面。
“你……你们……”我爸指着眼前的两个人，我忙跟着下去。
我爸呵斥一声：“别过来。”
“爸，我都看到了。”我沉声，我爸倒在地上，呼吸不顺畅，被眼前这两个人给气死了。
叶晋升看到我爸过来，吓得浑身一抖，他提起裤子，姜清清是吓坏了，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用怕，晋升。”
“你？”我爸瞪着眼睛，“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不要脸，你真以为自己多大能耐，一把年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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