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配的毒药,我还是有印象的。”
老人说他这一生,无所求,看似清净,其实不过也是表面装出来的,他的毒药害死了不少人。
老人眯着眸子,像是话家常一样跟我说起。
“列举一下,从前一任的冥王,到冥王的小妾,再是凤凰一族的圣女,我想想,人类,对,那个来冥界求药的小年轻,是个画家吧,也是死在这儿。”
老人笑笑,问我怕不怕。
我讪讪:“怕。”
“倒也实诚。我配过的药,冥王手里皆有解药,唯独那一种,你在他那儿得不到解药,解的法子也最为奇特。你的朋友是冥灵吧?”
我点头,老人轻笑一声,说什么我倒是走运了,怕是痛苦的人不是我,而是我那位朋友。
他坐在石头上,一副闲适的模样,问我知不知道,冥灵与人的不同。
“人呐,一心修道,为的便是登临九霄,成就那不死之人,可是冥灵不一样,冥灵不死不灭,与人的轮回不一样,可是偏生那种毒药,解毒的法子,就是让他变成人。”
老人眯着眸子,他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并非善良之人,可是他突然开口,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至于你这药引子,我也不敢用。”
我愣了一下,视线落在老人的身上,他一个药怪,便是连冥王都得给他三分薄面,为什么不要这药引子,梨茉说过我这身子做药引再合适不过。
“为什么?”我愣了一下,老人说他倒是第一次见人上赶着想要去死的,他笑笑,说我不过一介凡人迟早都是要死的,死在地宫中着实悲惨了一些,不如就死在外头,让他也落个清净。
这借口,倒是满分。
“您……”
“走吧,多久没出过地宫,看在你这小丫头的面子上,倒是走一趟。”
老人捋胡子,一言一行,都是那么的奇怪,说不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跟我去了司镜的府邸,一路上为我斩灭了那群人,就像是原本待在我身边的人一样。
就连将家那三位,都没能拦住他,他说他如果是修道之人,如今在神界,绝对不会比将家那三位地位低。
只是他闲云野鹤惯了。
将家三位被重伤,老人不屑地开口:“就这点本事,也想着夺走冥宫?你呢,小子,过来试试看。”
老人的视线落在将离的身上,我愣了一下,想伸手,可却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前辈,先去救司镜吧。”
“司家那小子,怕也是死不掉的,你白白心疼了这些天呐。”老人笑笑,却是对将离,不依不挠了,“来吧,小子,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将离沉着一张脸,却也是被动地与老人切磋,我的心猛地揪在一起,那三位长者都不是老人的对手,将离何至于会是。
可眼前的画面,倒是让我始料未及。
将离凶得很,步步紧逼,老人步步后退,之后便扯着我的衣袖,从城楼上逃跑了。
“您不该打不过他。”
“只是切磋,瞧瞧他的本事罢了,真要杀人,这几人都不是我的对手。”老人执拗地很,跟我去司镜那儿。
我原本以为自己多大的脸,可是我才明白,老人做这一切,都是冲着司镜来的,他与司镜才是故交。
司镜坐在床沿,听到了老人的声音,他笑笑:“没想过,我这一生,倒也会因为你,落得这样窘迫的境地。”
“道行不够了,真以为能挨得住我的药?这小丫头倒是水灵,还以为你送来给我做药引子,也是个有趣的孩子。”老人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脸色迥异,完全是被这两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老人说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送死送得那么欢快。
他倒是顺势应下来,这会儿就多了一个药引子,还是一个极品药引子。
“你倒是敢!”司镜沉声,脸色煞白,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地方有血色,我心底担忧,他们是故交,可是解司镜身上之毒的法子,依旧不曾转变。
“这天下,可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老人轻笑一声,说司镜敢就这样服下他的药,那也是要承受必要的痛苦,他眯着眸子:“你小子倒是以为自己帅气的很,在姑娘面前耍帅不成,可曾想过,这药没有退路。”
“不过是为人罢了,我会怕?”司镜挑眉,老人还没说呢,这厮倒是视线洞察了,“要是为人,才算是彻底斩断这些纷争。”
“司家愿意放人?”老人皱眉,“可别忘了,你占了人家儿子这么多年的躯体,人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这天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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