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府门外面,却没了那样的心思进去。
我怀揣着一个动荡不安的心,一步步走得很慢。
诚如梨茉所说,我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当中。
我不确定,司镜会不会活过来。
顾北砚站在庭院外面,来回踱步,一脸焦灼,见我站在那儿,他忙过来。
“司镜……”我哽咽着,却是不敢再提起这个名字,鼻尖酸涩难受,迷糊了我的眼睛,“他怎么样了?”
“还在里面呢,尚且不知情况。”顾北砚沉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黑玉瓶子,其实一切都已经明朗,如果梨茉不清楚这儿的事情,不清楚司镜是不是吞下那颗红色的药丸子。
她是断然不会轻易将解药给我的。
连梨茉都如此肯定了,我为什么还在自欺欺人呢。
“这就是解药?”??冷漠地看着我,沉声问道,我点头,她二话不说转身进了屋子,满眼焦灼,连脚步都变得很快。
顾北砚跟我说,??在帮着荆琛逃离冥界的过程中,暗自生了情愫,如今一颗心,怕是都在荆琛的身上,她会这样对我也很正常,比较在乎荆琛。
我没有丝毫不能理解的感觉,只是想着司镜这会儿如何,那药丸,不是寻常人所能掌控的东西,那是冥王用来惩罚冥界叛徒才会用的药。
“你不要这样担心,一切都发生了,如果连你也垮了的话。”顾北砚低声道,他盯着我看。
我摇头,瑟瑟发抖,他伸手,拢着我的身子,轻轻抚摸我的背:“这世间,没有过不去的坎,连生死离别,也不过转眼之间。”
顾北砚的长篇大论,慢慢地说开来。
我愣在那儿。
红尘来的时候,恰好顾北砚与我说起念狐的事儿,他说念狐一生坎坷,可是唯独那颗心里,藏着对一个人的思念和爱意,这就足够了。
“司镜呢?”红尘过来,潇洒地很,走在我们面前,顾北砚指着里头,她以为计划提前,便是司镜主导这场局面,可是没有想到。
“出什么事情了?”红尘聪颖,自然已经看出来,这里气氛十分微妙。
顾北砚叹了口气。
我咬牙:“梨茉送来毒药,冥宫特质的毒药。”
“你说什么?”红尘愣住了,一脸错愕,“你说司镜吃下梨茉送来的毒药,他不要命了?”
红尘急得很,她听闻顾北砚家的大夫在里头,叹了口气,红尘说冥宫的毒,暂且可以被压制下来,可是解药,只有冥宫里的人有,在君王的手上,如今全落在梨茉的手里。
“想要彻底解了他身上的毒,势必要将整座冥宫掌控在手里。”红尘眯着眸子,视线落在那一方天空上,“怕是要变了。”
“地宫当中,那个药怪。”顾北砚忽而提起那个人,红尘摇头,说那人脾气怪戾,道法超然,冥王都不是对手,无非是借着冥宫的环境,在里面专心炼药。
他明着是效忠冥王,其实不然,只是合作关系。
“寄托于他,不如颠覆王朝。”红尘轻声道。
我站在那儿,今夜只怕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门吱啦一声被打开,我跟着他们慢慢走过去,却见着司镜只是穿了一身薄衫,坐在那儿,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猛地让我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你太莽撞了。”红尘冷声道,一来便指责司镜,“亏得现在还清醒,如果你昏迷过去,我不知道今夜该怎么做。”
“过来。”司镜冲我招手,抿着嘴,带着淡淡地笑容。
我愣了一下,赶忙过去,司镜伸手,落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皇权更迭,是这个世上最恐怖的事情,媛媛,你可害怕?”
他的嘴唇很干,而且裂开,上面染了血渍,不说他身体如何,却与我说起这事儿,我愣在那儿,眼含泪水,马上就要决堤的感觉。
我摇头:“我不怕,只有亲手将冥宫拿在手里,才能救你。”
我倒吸一口凉气,却见着司镜的眉目之间,变得亮堂地很,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双手冰冷地很。
“你身上的戾气,越来越深了。”
“不该这样,懦弱下去,就算知道无力回天,我也该做斗争才是。”
我低声道。
司镜眼底满是欣慰,他笑了,笑得太过剧烈,又是一阵咳嗽,他咳了很久很久。
司镜看着我,忽而温润地笑了起来。
“今晚……”红尘沉声,想着先来探讨一下,一会儿该做的事情,却见着司镜摆手。
“媛媛先去冥宫,拖住他们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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