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梨茉的对手，便可以任由她欺凌吗？”
我沉声，雪颜说并非这样的意思，但是我在冥界，在梨茉的眼皮子底下注定不会是她的对手。
“将家一门，手段狠毒，你落入他们的手里。”雪颜说他不敢想象，亏欠我母亲那么多，如今却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欺负。
雪族尚且没有那样的实力，为我保驾护航。
雪颜盯着我看，眼眸之中带了一丝愧疚，他轻声道：“对不起，媛媛。”
“我从未想过，借助你来做什么。只是恰巧知道，你与母亲之间的情。”我低声道，之于雪颜，之于雪族，我从未想过接近。
司镜忽而笑了，抿着嘴，那副自得的模样，好似看穿这天底下的一切，他轻声道：“有我司家在，媛媛不需要害怕。”
“可是梨茉这一次赌上的，是整个冥界。”
“她算什么，不过人世间的亡魂而已。”
司镜起身，慢慢踱步去院子里，也不知道冥界是什么天气，这几日遭逢巨变，开始慢慢下起雪来，可温度却着实不低，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遥遥地看着司镜的身影。
我笑了。
“司镜此人，城府极深，媛媛往后还是小心一些。”雪颜轻声道，他的眼底依旧被愧疚所染。
我点头，司镜是我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我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也不管他城府有多深，起码此刻，司镜不会害我。
雪颜与我轻声说了很多，便不再继续，我们温酒，喝了几盏，很淡的酒，他便起身离开。
司镜进来的时候，肩膀上落满了雪花儿，我笑他霜雪染白头，他却忽而攥着我的手，轻声道：“媛媛，是想着与我白首呢？”
“胡说八道什么，好擦擦脸上的水渍了，不然指不定更丑了。”
我笑着说道，不忘损他。
司镜眯着眸子，沉声：“雪颜是你父亲，这事儿我本不打算告诉你，他自身难保，不可能给你庇佑，但是……”
司镜欲言又止，说到这儿，忽而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嗯？”
但是什么，我问他。
司镜摇头，说怕是这会儿不说往后便没有机会继续说。
“他出现在我母亲的生命当中，也算是机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心底却不会向着他。”我轻声道，与雪颜的相认，也只是明确这层关系，我心底隐隐能察觉道，雪颜并非是我的依靠。
司镜戳了戳我的脑袋，他说我倒是有几分聪颖。
“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司镜轻声道，“能在神界蛰伏那么长时间的男人，可不简单，我不想你成了别人的牺牲品。”
“不怕成了你的牺牲品？”我眉目弯弯，故意与司镜说这样的话，他愣了一下，面色凝重，我笑笑，“不过是开玩笑，你紧张什么，我是什么人，我心底清楚。”
“媛媛，妄自菲薄，可不是你该有的。”司镜笑了。
他攥着我的手，拿了那张狐狸面具，慢慢朝前面走去。
初雪过后，天地变了一番模样，司镜说这是梨茉的把戏，为的便是将冥界彻底搅乱。
天色慢慢变得阴沉起来，连带着白雪都无法照映这方天地，冥界的夜，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
这几日的都城，比早前还要恐怖得多，路上暂且没了行人，只有我跟司镜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你怕不怕？”
寒鸦飞过，带了特别嘈杂的声音，我点头：“我怕。”
“怕就对了，这条路，又称万人路，可是死过不少人，在这儿分尸解体，被人浇了油，用铁丝网给网上，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那些挣扎的灵魂，都没能逃脱出来，你说可怕不可怕。”
司镜这样说着，没来由一阵心颤。
我翻了个白眼：“至于这样吓我吗？”
“媛媛，瞧瞧你肩膀上那是什么？”司镜故意压低嗓音，他这是故意在吓唬我。
我吓得急忙跳了起来：“啊——”
一双白色的爪子，就那么映入眼帘，我是吓得害怕，可看清楚那只手从哪里来，狠狠地踩了司镜一眼：“这一点都不好玩。”
“可别哭鼻子。”
他带我回去，一路上说说笑笑，完全轻松得很。
可是到了祭司府邸的时候，对上??那双猩红色的眸子，她站在原地，惊慌失措，盯着我看：“霍媛媛，你那朋友……”
我的心底咯噔一下，??这样的神色，不就是在说荆琛出事了吗啊？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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