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中唱的是金陵秦淮河畔的故事。
女子生得美艳动人,一颦一笑间都带了浓浓的风情。
司镜带了入了包间,不多会儿,台上便换了其他的人,我看得眼底泪水直流,便想起早前在鬼市,将离带我去的酒肆。
也是这般光景。
女子掀开帘子,站在那儿。
“你倒是准时。”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了进来,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优雅。
女人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落落大方,与我点头微笑:“她是?”
“我的婢女。”司镜低声道,“坐吧。”
女人坐在我的身侧,端了一杯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与台上的浓妆艳抹不同,这会儿素的很,整个人看上去很清爽。
“找我什么事儿?”女子轻声道,视线在我的身上扫了一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笑,“该不会已经准备好了?”
“你是帝女,却流落在此,就没想过,有朝一日,重新杀回那个让人愤愤的修罗场。”司镜沉声。
女人笑了,清脆的笑意,她的眼眸之中,恨意颇深:“修罗场,是啊,那是一个修罗场,从我出生到现在,一直在那里面,未曾出来过。”
这女人居然是帝女,冥王之女,可为什么偏生轮落到这儿,还唱起了小曲儿。
她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慢慢撕扯下来,我才看到,她左边脸上,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疤痕,特别渗人,那般姣好的容颜,完全被这么一个疤痕所破坏。
她盯着我看,笑了:“抱歉,吓坏你了。”
我摇头,并不是害怕,而是可惜,可惜了这样上好的容颜。
司镜说时间差不多了,她该准备准备。
“是不是重新回到那地儿,是不是能坐上那宝座,就看这一次。”
司镜沉声,他的大动作,怕是要来了。
女子抿唇,点头。
“还有一件事情,关于落踏雪族的事情。当年雪族之人,是不是全军覆没?”司镜低声道,女人愣了一下,她说这是冥宫之中的秘密,唯独冥界皇室才会知道的秘密。
她摇头:“雪族之人,最擅长的便是祭司,与你们司家一样,雪族的大祭司,雪雅,曾经来过冥界,为冥王预判过大劫将至,他是个很有风度的人,我见过一次。”
女人说她想起雪族的灾难,也是觉得触目惊心,那样温和善良的一个族群,却在一夕之间,化为侵满漫天飞雪的地域。
“接到雪族的消息,那时候,修罗场的第二次比试,弟弟不慎身亡,我正悲伤的时候,被派着一起去往雪族。”
女人说她看到,那被白雪掩埋的尸体,心中像是揪在一块儿似的,她就站在那茫茫大雪之间,听司命官在那儿检查尸体。
“是少了一个人,雪颜不见了。”女人轻声道,“雪雅大祭司最小的儿子,自小被当成女儿来养的一个人,他在那场灾难之中幸存下来,冥王派人去调查过,说是那会儿去往人间,替一权贵渡劫。”
总归雪族,有人因着善心而存活下来。
我愣在那儿。
雪颜?
“你问这个做什么,都是陈年旧事,我知道,司家与雪族的渊源,你们世代交好,可是……”女人说纵使冥王再怎么可恨,雪族的事情,并非冥王所做,也并非出自冥宫。
“只是好奇当年的事情。”司镜沉声,没有跟她说出渊源在哪里。
“冥王多疑,怕死。对雪族总归是怀揣着敬意,就像是对神界那样,明明有能耐抗衡,他却总是一副孙子的模样。”
女人勾唇冷笑,满脸不屑,她又喝了一杯茶。
在看她,却不是方才初见时那般的温婉,反而多了一抹锐利。
她本该是这样的人。
“雪族覆灭,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那女人轻声道,“之后,我也循着查过雪颜的下落,可惜都……无疾而终。”
“他去了人间?”我细声喃喃,女人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司镜让我不要多想了,雪族的事情,慢慢终究会有个真相。
“怎么突然问起雪族的事情?难不成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女人问司镜,他摇头,说也只不过想起来,便问问。
“冥宫藏着一纸神意,雪族覆灭那是神意,上面清楚写着,这是无法抹灭的命劫。”女人轻声道,“在雪族覆灭之后,神意降临,其实我们都很清楚,雪雅之所以会替冥王渡劫,不过也是想寻求庇佑,只是……”
只是雪族的命劫,就算冥界出手,也不可能阻拦地下来。
所以这一切,也都是垂死的挣扎而已。
女人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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