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什么都不说。
常嫣曾经说过,与司镜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家族的命令,绝对没有半点的心动。
可我见她,那挣扎的眼底,似乎并非这般。
只是常嫣的感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自然知道。”司镜沉声,攥着我往前面去,我回过头去,看常嫣木楞地站在那儿。
司镜好听的声音在耳边爆炸开来:“怎么?同情她?”
我摇头。
司镜说此刻的常嫣,心底怕是在算计,怎么把我弄死,我却还有心思去可怜去同情,我再三重申,那并非可怜,也并非同情,我只是讶异。
威严的冥界帝宫,被一种黑压压的气息笼罩,那九层高台之上,一个黑色的身影,坐在那金色的吧宝座上,他高高在上,姿态风流,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浑厚的嗓音,在大殿当中回转。
我愣了一下。
“这就是你父亲提起的那位人类女子?”冥王沉声,他锐利的眸子,落在我的身上,然而只是一眼,他便愣住了。
司镜轻声道:“是,我与她,早就情投意合,断然不可能再与常嫣谈婚论嫁。”
“可是早前,常家可不是这样说,你司家应允下来的事情,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冥王朗声道,依旧是一副试探的神色,落在我的身上,看得我很不舒服。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攥着手,司镜沉声:“常嫣同样是这个意思。”
冥王未曾说话,长久的沉寂,却从我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他的手指落在我的身上:“可我怎么听闻,她是罪人,从冥司出来,尚且不入流,还是个人类女子,再加上,梨茉与我说过……”
冥王不傻,自然知道我的来历,司镜贸然将我带到这儿,虽然不知道他心底打得是什么算盘,可终究是在铤而走险。
司镜轻笑一声:“可她却是臣放在心底的人。”
那般看着我,眼底流转着情意,如果不是知道司镜是什么人,还真以为他什么时候与我这般情深。
“与你情深?”冥王低声道,“可我怎么听说,她与将家那位公子。”
“梨茉现在在哪里,您清楚得很。”
司镜略带着威胁的口吻,逼迫着冥王步步后退,他知道冥王喜欢梨茉,甚至超越了那种感情。
可是梨茉的心底,到底说不清楚,有那么一个男人。
将离此人便是导火索,果然一开始还保持冷静的男人,却慢慢地变得焦躁起来,冥王说梨茉并非这样的人,将离不过是个负心汉,与梨茉分开,身边不乏红颜知己。
“她必须死。”冥王兴许有些恼怒,手指落在我的身上。
我愣了一下,看向司镜,这人倒是一副闲适的样子,我暗自咬牙,亏得不是要他去死,他才不紧张。
我就说了,躲起来,得过且过,哪里会像现在这么的被动。
司镜沉声:“她不能死。”
冥王笑了:“区区一个人类,什么能不能死,司镜,司家虽为冥界祭司,可终究要秉承原则。”
“秋祭,以她为引,别忘了,神界不是第一次觊觎冥界,地府蠢蠢欲动,您也想借着秋祭结束,正好可以压压地府的气焰,而唯独,媛媛天生阴命,才能保得住这场祭司。”
司镜沉声,冥王皱眉,视线落在我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天生阴命?”
他说一个人,怎么可能天生阴命,一个人,怎么可能担地了冥界的祭祀。
“为了保留她,你倒是煞费苦心了。”冥王沉声。
我也摸不准,司镜这话里,究竟是真是假,这会儿听起来总感觉略微有些怪异。
司镜看着我:“她并非人类的女儿,可以说,她身上流着一般冥界的血。”
“什么?”
冥王盯着我,连带着我都有些惊讶,搞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司镜勾唇,看来??把看到的,关于我的前身都跟他说清楚,难怪司镜敢这般冒然往冥界帝宫跑,他早就有了主意,可是为什么这会儿,心底半点欣喜都没有,甚至起了一丝丝的惧意。
司镜看着我,沉声:“你先出去,有些事情,我该亲自说明白。”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我之间,只是交易,我不会僭越。”司镜的声音很轻,几乎只是落在我的耳畔,很轻很轻,我点头,是啊,我在想什么,当真以为自己是这位司大公子的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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