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脸色煞白,家族当中有些藏在暗处的勾当也很正常,只是不曾想竟然是这样骇人听闻。
“丧魇害了那么多童家的人,还有无辜之人的性命,为什么还要讲它们留下来?”舅舅皱眉,他与童家那些心狠手辣的人不一样,心中尚且存了一丝同情,一丝怜悯。
我盯着舅舅,二叔公轻声道:“没有丧魇,那些觊觎童家的人,早都浮出水面了,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童家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你外婆扛起整个重担,真的要在这夹缝中生存下去,没有办法而为之。”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仁慈之人,总不能活得下去,这世道虽说太平,可也与乱世没什么差别。”巫起轻笑出声,“童云若,你该不会害这样的天真吧?”
“你胡说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舅舅冷哼一声。
巫起硬是要见童家被封印起来的丧魇,不然的话,就指认我为凶手,说是要将我带走。
这番胡闹也不过是拿捏着童家的命门,他知道他们都不敢反抗,才敢说这样的话,巫起视线落在二叔公的身上,等待着从他嘴里得出答案。
这本就是一场极其荒谬的对峙,可是却换来妥协。
二叔公点头,说他会带着巫起一起去看看丧魇在什么地儿,他清了清嗓子,对舅舅道:“云若,这里交给你来处理,媛媛跟我过来。”
“我?”我愣住了,二叔公点头,将离攥着我的手,不愿意放开,我们跟着一起过去,连带着阿真一同跟过去。
一行五人,途中全然没有对话交谈,巫起特别警惕,像是害怕二叔公会做什么手脚似的。
阿真牵着我的手,她身上瑟瑟发抖,甚至有些害怕,稍稍靠近一些,她就害怕地颤抖,我皱眉,走在通往密室的路上,慢慢的被吞噬在漆黑的通道里。
“咚咚咚。”二叔公抛出两颗弹珠,弹落在石板上,发出像是敲门的声音。
紧接着,其中一颗珠子卡在了墙缝里,另外一颗也一下子弹上了墙壁,撞了三下墙壁上的挂钟,很快那扇幽闭的大门便缓缓打开,四周的光汇聚过来。
二叔公推着轮椅,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巫起跟在他的身后,满眼警惕。
走了很长的路,像是把整个梅家坞都穿了一遍,才在那几口黑沉沉的棺材前停下脚步,墙壁上挂着奇怪的雕刻,还有一些白大褂,有几处甚至还落了人名。
巫起站在那些棺材面前,都是用玻璃隔开的,能明显看到里面泛着幽幽绿光。
“丧魇被封印在这儿,你也看清楚了吧?”二叔公拧眉,与巫起四目相对,三具尸体,完好无损地在这儿,浑身碧绿,甚至有些长了鳞片和白色的毛发,五官都变得很诡异,在蜕变为药人的过程中,已经慢慢开始变异。
而现在完完全全,变成了怪物。
“这就是丧魇?”巫起凝声,双手竟然在颤抖,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激动。
二叔公点头,说这就是童家存下来的三只丧魇,完好无损地留在这儿,至于童家发生的那起命案,还有待斟酌。
巫起的手落在玻璃上,隔着那层玻璃,可是看清楚里面沉睡的丧魇,他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它们……从来没有醒过来吗?”
“被封印的,若非打开封印的话,怎么可能出地来,早前我也怀疑巫茜的死,兴许与丧魇有关系,可是你也看到了。”二叔公轻声道,我站在旁边,阿真瑟瑟发抖,她一直在摇头。
阿真咬着下嘴唇。
“怎么了?”
“活……活……过来了。”阿真指着棺材里的丧魇,莫名来了这么一句话,二叔公的眼神锐利,直直地落在阿真的身上。
“如何破开封印?”巫起凝声,好像发现自己说错话似的,他的眼底甚至流露出一丝丝眷恋,像是棺材里躺着他的爱人一样,他的手,爱抚般的落在玻璃盖儿上。
二叔公笑了:“童家秘术,怎么可能告诉你,再说了,丧魇被放出来,倒霉的也是整个童家。”
“我就是问问,叔公不用这么激动,我也不至于真的放它们出来,只是好奇罢了。”巫起眼底的欲念那般明显,不是傻子都能看的明白。
阿真一直在说,活了,她说丧魇活过来了,可是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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