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猛地站起身来,像是从泥泞的沼泽里面出来似的,身后跟着无数黑色的烟雾。
“你们想毁了我?”风轻嗓音嘶哑,那张脸早就看不清晰了,完完全全被毁地干干净净,她猛地上前,一把抱住其中一个女人,像是漩涡一般,将人卷了进去。
风轻的笑声,带了毁天灭地的感觉,只是那一瞬间,三个女人,被她彻底地搂在怀里。
“我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风轻低声道,我愣在原地,那三个女人不住地挣扎,可越是挣扎,身子缠绕地越是静谧,虫子,很多的虫子从他们的身体里爬出来。
将离一把将我拉了过去,抱我在怀里,才免于被那群虫子爬到身上,莫名有点儿恶心,他们的脸、身子都交融在一块儿,好像谁触动了一个机关似的。
“怎么会这样?”
“你,风轻,你这只白眼狼。”凄厉的惨叫声划破耳膜,大概是风轻动的手脚,总归眼前的画面,特别的血腥。
那些虫子仓皇而逃,却又找不到该去的方向,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一股很诡异的恶臭味,带着浓浓的腥味弥散在空气里,将离把我死死地抱在怀里,生怕我会出事儿似的。
“他们身上的虫子,同宗同源,可是这会儿却相互反噬,怕是要出大事了。”
将离说这兴许是这些虫子之间的禁忌,总归风轻不可能任由他们把她活抓回去,一起死才是王道,果然如将离所说的这般,风轻的虫子一直在抗拒那三个女人身体里的虫子。
直到地上成了稀巴烂,孙庭生才派人过来,三张完好无损的皮囊,加上风轻那早就毁了的皮肤,弹落在地上,孙庭生派人将那皮囊捡了起来,铺设在桌子上,他凝声。
“倒是没想着是这种结果,自相残杀。”
“不,风轻早就生了异心。她跟她们早就不是一类人了。”将离低声道,他说风轻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如果任由那三个女人凌驾在她之上,兴许你舅舅也可能会死。”
我知道,我明白将离的意思,舅舅与风轻的关系很密切,他是她的男人,棺宝镇的人很可能会动手。
一把火,把那些虫子烧的干干净净,只烧了表层那些虫子,火便熄灭了。
我瞧见站在门口的舅舅,踉跄了一步,哐当一声,碰掉了旁边的洗脸盆,他倒在地上,哭着喊道:“轻儿,轻儿你怎么了?”
他哭了,我鲜少看到舅舅哭,可是遇上风轻之后,便见着他三天两头地落泪,兴许这就是爱情,爱得那么深。
舅舅的手想去碰那皮囊,被孙庭生一把攥着:“不要命了,那张皮上满是剧毒,棺宝镇那群女人,就是死了也想拉人垫背!”
孙庭生呵斥道,舅舅执意伸手,他便让人把那几幅皮囊收起来。
“媛媛。”舅舅忽而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儿临死前,可有说过什么?”
最怕这般深情了,我有些绷不住,摇头:“她顾及不上什么,什么都没说,舅舅,你先起来吧,让孙庭生把这里收拾干净。”
“不,这里有轻儿的气息,我不能走。”舅舅执拗地很,前半生都活得那么通透,偏偏在风轻这事儿上,变得那么愚钝,甚至有些不开窍,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一副不管死活只要风轻的模样。
他跟风轻,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
将离要我先给舅舅一个时间去缓缓,剩下的事情才是真正棘手,傀儡墓乐的诅咒,怕是要开始了。
风轻是顾符的孩子,一想到这个,我心尖都在颤抖。
我拨通了外婆的电话,她在响铃很久之后,才勉强地接起我的电话,依旧一副嫌弃的口吻,可我顾不得这些。
“我不想跟您争论什么,但是风轻的事情……不,确切地说,顾符的事情,外婆你该过来好好跟我们说说。”我压低嗓音。
那边却炸开了锅,外婆慌了:“谁跟你胡说八道,什么顾符,谁是顾符?”
“外婆,风轻死了,她临死之前告诉我,当年那个傀儡墓的事情,我总以为外祖父受了什么刺激,原来是当年,违背天意开了别人的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外婆依旧一副抗争到底的样子,可我不想跟她浪费口舌。
“我在庙里等你,如果三个小时之后,你还没到这里的话,那就恕我越过您,亲自去查。”
“你敢。”外婆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字眼,“霍媛媛,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想搞垮童家,那你放手来,没必要去挖你外公的痛。”
“您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搞垮童家?”我低声道,最后说了一句,
112、傀儡墓乐(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