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无渊站在身侧,给人阴测测的感觉。
阴司大人手略微一扬,在指尖的蓝色球开始跳跃,我看到左无渊的记忆。
我看到左无渊站在将离的面前,面容冷峻,沉声道:“晋城易守难攻,先生真的要强攻入城吗?”
“她在城中,我不安心。”将离的话,我猛地怔住。
才惊觉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转身,呼吸都变得呆滞起来,我甚至有些害怕,下一秒会陷入噩梦之中,我浑身战栗,将离转过头来。
我用余光去扫他,可我不敢用正眼去看他,我很害怕。
将离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他也能看到左无渊的记忆,能看到眼前的一起。
在记忆的画面之中,左无渊沉声,面容严肃:“既然先生执意这般,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便采取强攻,只是火势得恰当控制一番才好。”
将离点头,让左无渊下去安排,他会亲自去坐镇。
晋城一场大火,烧的城中百姓哀嚎连连,罪魁祸首便是左家军,而作为幕后之人的将离,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
能看到左无渊忠于将离,这不是阴司殿下要的结果,他要的是更确定的,比如将离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左无渊会心甘情愿地听命于他。
“说吧。”阴司殿下冷声道,视线落在将离的身上,他转过身来,收起手里的蓝色球,眼神特别犀利,那红色的裙子格外的刺眼,“你到底是什么人?”
“左无渊身边只有一个人,被尊称为先生,你其实已经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将离沉声,换来阴司殿下一阵笑声。
阴司殿下的眼眸阴戾,他盯着将离上下打量:“多少年了,本座原以为你活在人的记忆之中,活在传说之中,没想到你真的存在,你想要左无渊,可以,但是又一个条件。”
将离眯着眸子,轻声道:“什么条件?”
“替我办一件事情,只有你才能做得到。”阴司殿下沉声,将离点头,不假思索便应允下来这样的条件。
左无渊被带到将离面前的时候,还是一个被抽取神识的阴差,可当阴司殿下将那颗蓝色的球一半注入到左无渊的记忆之中,他才稍稍恢复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左无渊说得第一句话,他并不认识将离,也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也记不起来之前的事情,宛如重生一般。
将离上前,拧眉:“左无渊,这是地狱。”
“什么?”左无渊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副痛苦至极的神情,我皱眉,等到将离成功地说服左无渊,让他相信的时候。
我的视线落在阴司殿下的身上,他们之间好像还在打哑谜似的,唯独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这种感觉非常的糟糕。
将离成功地从地府将左无渊带了出来,回来的时候,我的心酸涩难耐,很压抑的感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或许我很清楚,我跟将离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强行联系在一起也是没有结果的。
都说人鬼殊途,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路是我要走的。
“媛媛?”将离轻声喊了我一句,我猛地颤了一下,看向他。
将离说我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我摇头,笑笑说我没事情,或许是阴间太过阴冷,我现在有些难受。
天大地大,我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我甚至想要从将离的身边逃走,只想一个人在这天地之间游走。
“怎么了?”将离抱着我,将我搂在怀里,可他身上冰冷的气息,越发让我觉得难受,浑身都在颤抖。
我脸色发白,从阴间回来之后大病一场,反反复复发烧,一整晚都没有睡觉,将离陪在我的身边,坐在床头给我端茶送水,他明明坐的那么近,可我却觉得他越来越遥远。
我苍白着一张脸,嘴唇干涸,四肢绵软无力,头疼得不行。
连拿起水杯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像是被人抽了魂魄一样,将离喂我喝水,他眼底都是疼惜的神情,可对上我,却是一脸麻木。
“睡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将离轻声道,替我拢了被角。
我猛地闭上眼睛,才惊觉双眼干涩难耐,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我翻了个身,将自己缩在里头。
将离没有多说什么,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总感觉身侧有个人躺在那儿,他在身后抱着我,换做是以前,可以让我安心,可这会儿,我却只想着逃离。
兴许将离也知道了我的意愿,他松开了我,沉声道:“睡吧。”
一夜都是噩梦,我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昨夜自己梦到了什么,清晨起来,将离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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