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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的儿[1/2页]

酒家娘子怂巴巴 豆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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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慕容,病体缠绵近二十年,临终前终于有了一段精神焕发的日子。
      就像回光返照一样。
      段三郎不动声色,帐子里司马岳还握着皇后手掌,情真意切的伤心着,皇后也不知还听不听得见、看不看得清,她的眼中早已模糊,泪水划过脸颊,那瞬间苍老的面容越发显得颓败凋零。
      段三郎没有丝毫心软,因为他已经知道,当初在临安刺杀自己的那些人,其实都是皇后的主意。
      面对一个除自己而后快的人,他为什么要心软?
      司马青面上沉重,说是悲恸言过其实,但难免要露出些伤怀,他才能够保有一个孝名。
      他是太子,太子必须是个孝子。
      “母后……”见皇后似乎想说些什么,司马岳不禁上前,惆怅地看着面前衰老的妇人。
      他幼时便是在这妇人手里养大,这妇人对他格外严厉,却教他怎么获得父皇的宠爱,她严厉,却从头到尾都是在为自己谋划。
      司马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本以为皇后死去的时候,自己的头上就少了一座对自己颐指气使的大山,或许会开心。
      但事到临头,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情。
      皇后泪眼模糊,她用力拽着司马岳的手,嘴唇颤动,“我的儿……儿……”
      我的儿。
      她从头到尾也就只有这一句话,似乎除了这个之外,她就再也没有别的遗憾了。
      段三郎挑了挑眉,皇后的慈母之心其实跟皇帝一样偏颇,但这偏颇直到现在才变得光明正大。
      司马青静静看着这一幕,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是在怀念曾经跟皇后相处过的一些画面,但那些画面恐怕早就已经模糊。
      “我的儿啊……”
      皇后声音忽地带上了哭腔,只是不知为何,那哭声中依稀竟掺杂了几分怨愤。
      段三郎皱眉,这个皇后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让他们说话吧,”司马青忽然道,“这里没有你我的事了。”
      “嗯。”段三郎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两人来到皇帝身边,段三郎目光一扫,顿了顿。他知道司马长风对皇后是相敬如宾,但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宠爱,但能够在人之将死的时候还一如既往地吃酒,就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吧?
      他古怪地瞪着那杯酒,忽地眼皮一跳,咽了口唾沫道:“这酒……”
      “皇后宫里的,”司马长风面无表情地叹道,“朕念皇后多年主持中宫,慈惠祥和,母仪天下,唯以此酒怀念于她了。”
      段三郎:“……”人还没死你怀念个鬼啊?!
      不对,这酒啊!
      他僵着脖子看向司马青,司马青目光微沉,但脸上却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凝视着那帐中的二人。
      难道问题不出在酒上?还是这些酒都被换过了?
      段三郎若有所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也就渐渐地放下心来。
      司马长风边饮酒边听着帐中的抽泣低语,眼神悠远深长,不知在想些什么。段三郎细细观察他的状态,着实看不出半分伤感,反而有些异样的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变得松懈了很多。
      皇后的死,难道会让他感到轻松?
      那这就不仅仅是不宠爱,而应该说是恨了吧?
      段三郎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他对这宫闱中的事情知之甚少,唯一能够确定的也只是皇后逝去之后,这中宫之位必将落在刘皇贵妃的头上。
      忽地,司马长风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目光一瞥。
      段三郎自然而然地抬头,看房梁上的雕刻。
      司马长风轻声一嗤,段三郎诧异地看过去,却见他的父皇竟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若有所思地看着帐中。
      过了许久,帐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母后?!”
      太医慌道:“卫王殿下请让开些,皇后这是激动过了头有些晕了,待老臣与她诊脉。”
      司马岳脸色发白,不得以被人拽了出来,愣愣地站在屏风处,却听司马长风道:“岳儿,你可伤心?”
      司马岳回神,神识有些恍惚,方才慕容明显有什么话想跟她说,可似乎又顾忌着什么,话几次到了嘴边都咽了回去,心下一急就撅了过去。
      她到底想说什么?
      临死之前的遗言,她应该是有什么遗憾吧?那般激动,她到底有什么遗憾?
      司马岳发现,自己对皇后竟然半点都不了解。
      他茫然地垂着头,有些失落,“是,儿臣很伤心。”但他很快又道:“也请父皇保重身体。”
      “放心,”司马长风按下嘴角的微笑,站起身来,伸手在他肩上按了按,缓缓道,“朕会长命百岁的,我儿今日难过了,且不用侍疾,先回府休息吧。”
      侍疾?
      司马岳一僵。
      他伤心归伤心,可的确不想陪着个将死之人,听说这样的人很容易失禁,到时候不就恶臭难忍?
      听见司马长风如此体贴自己,司马岳心下一松,立刻道:“是,儿臣遵命。”
      段三郎翻了个白眼。
      司马青嘴角一抽,不知是为皇后悲哀还是为司马岳感到可笑。
      陛下虽是这么说,但你就真的这么做了?
      皇后对他如此宠爱,他一句“遵命”就撇得干干净净,推己及人,天子也会心寒。
      可司马岳浑然不觉,他又在屋中狠狠落了几滴泪,司马长风可有可无地安慰几句,司马岳就沉痛失落地离开了椒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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