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她声音嘶哑,段三郎默了一下,倏然冷笑,“你哭什么?我在宫里睡了三天,你也不来陪我?嗯?你要是早来,说不定我早就醒了。”
“这怎么能怪我?”杜三思正喜极而泣呢,闻言又委屈了起来,拧着头瞪他,眼中湿、润泛红,叫人心痒难耐,“我又进不来,陛下说了,不准人打扰……”
“你没长腿?”段三郎将她转过来,故意黑下脸,“父皇说不让人来你就不来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胆小?!”
杜三思越发委屈,挣扎着往后退,“你干嘛吼我!我这几天也没睡好啊!我还受伤了呢,都怪你,谁让你要跑那么远的地方?我差点没找到你!”
她突然哽咽起来,“你差点就死了知不知道,那可是牵机药,会死人的……”
段三郎心下一软,却逼近道:“知道会死人你还不进宫看我?万一我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怎么办……你伤哪儿了?”
“你管我!”杜三思瞪他,红着眼睛要往外走。
“我就管你!”段三郎嘴角勾出一丝邪笑,忽然将人一搂,往榻上按住,整个身体都覆上去,灼热的呼吸打在她颈侧,“我不管你谁管你?把我一个人丢在皇宫三天,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杜三思大吃一惊,顿时慌了,着急地往窗边看,“你干什么?快起来!这是皇宫,你疯了不成?!”
段三郎却死死压着她,眼底透着几分贪婪,擒着她的手,俊美冶艳的脸骤然逼近,“别动,我看看你伤哪儿了。”
杜三思一下子红了脸,偏过头不敢跟他对视。
段三郎深深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旋即眼帘一抬,视线在她紧握的拳头上定住,暗叹一声,慢慢打开她的手指。
这双手多灾多难,屡屡受伤,次次都是因为自己。
受伤已经留了疤。
浅浅的,两条疤。
一条时间久远,一条还泛着粉色的新肉,段三郎心脏抽了抽,缓缓吸了口气,忽然上前,在她手心吻了一下。
杜三思瞪大了眼,“你干什么?”有点痒。
“嘘……”段三郎动作轻柔地拂过掌心的疤痕,唇瓣一点点摩挲到了手腕。
细瘦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杜三思呼吸微窒,眨眼看着青年凌厉的下颌,那双总是泛着冷意与沉郁的眼睛此刻仿佛被春水融化,正用磅礴的温柔在袭向自己。
杜三思有些恍惚,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突然抬起半身,在他下颌上轻轻一碰。
段三郎惊讶地低头,目光越来越深,嘴角笑容几乎压不住,“偷袭?”
等等……她在干什么?!
唇、瓣触及那片温热的皮肤时,杜三思蓦地清醒。然而清醒不过片刻,就被段三郎捞起后颈用力吻了下去,神识再次迷乱。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但却是杜三思第一次失控。
她红了眼,压在手臂上的五指越发用力,秋水般的眸子盈出泪意,雏羽般的睫毛轻颤着,忽然感到有些不对。
“……”
内务府总管已经在门外站了小半个时辰了。
他是一点都不着急,只要伺候好里面这位主子,保住自己的位置,再多等一会儿又算什么呢?
只是没想到啊,这人才刚起来,火气就这么大。
他摸了摸鼻梁,又等片刻,门内才传出段三郎稍显低沉的传唤,“都进来。”
内务府总管高声称“是”,转将目光往后面扫了一圈,低声道:“都识趣点,别看不该看的。”
众人悻悻,但脑袋低得更凶了。进去之后,也是匆匆放下手里的东西,便头也不敢抬地出了偏殿。
内务府总管出不得,他受命在这里伺候着,目不斜视地站在桌子边布菜。
让内务府总管伺候王爷,还是天子下令,这可是难得的荣宠。
哪怕是宸王中毒,天子有意安抚,落在有心人眼中,那也得是间在圣心才有的待遇。
“王爷,都是些清粥小菜,暖胃可口的,”总管谄媚笑道,“这可是陛下亲自吩咐的,您瞧着可喜欢?”
段三郎揉了下胳膊,有些慵懒地轻轻敛眉看了眼桌上的东西,道:“御膳房的东西,自然是不错的。父皇人呢?”
总管笑意更盛,“陛下说了,王爷吃了饭再去见他,不必心急。”
“知道了,”段三郎看了他一眼,又问,“那,大哥呢?”
总管这次犹豫了一下,才道:“太子要处理东宫事务,已然先回东宫了,”他试探着看了看段三郎,又补上一句,“听说,三殿下此刻也在东宫呢。”
哦?
段三郎笑容微冷,“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总管心领神会,自行告退。
第一百三十二章 烧起来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