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每回凑近了看,杜三思都忍不住心里打鼓。
有句话说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走。
杜三思非常不争气地心虚起来,鬼鬼祟祟地上前,就在那形状漂亮的嘴唇上碰了碰。
但她也只是碰了碰而已!
没有咬!
杜三思整个人差点炸了,羞耻地怒道:“你、你装睡?!”
“对啊。”段三郎理直气壮。
“你、你……”杜三思眼圈一下子红了,“你骗我!”
这怎么能叫骗人?他明明就是在闭目养神,是杜三思自己凑上去的,他那时忍着没睁眼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好吗?
段三郎嘿嘿一笑,站起身,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向着杜三思走去。杜三思心下一慌,转身就跑。
不想才跑两步,腰、身就被人一把搂住,往后窝进了某个不容反抗的怀抱里。
“你别闹了!”杜三思脸上滚、烫,“有人、有人会上来的……”
段三郎在她颈间暧昧地摩挲着,忽然道:“过两日,我给你补个生辰好不好?”
杜三思愣住,回头一看。
生辰?
段三郎莞尔,就势在她脸上又狠狠地亲了一下,“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也不等杜三思反应,人就直接打开雅间的门大步走出。杜三思一把捂住脸,忍了忍笑。
什么啊,原来他还记得。
她离开孤儿院后,似乎已经很久没人专门给她庆过生辰了。
……
出了雅间,段三郎就看见一楼的客人已经快要满员。更多的人是往二楼来,遥遥看见段三郎,竟也不害怕,反而还谄媚地拱手作揖。
他们早就知道段三郎会在此地。
段三郎微眯了眼,倒是也回了个微笑。
上来的客人顿时如受宠若惊一般,笑得眼睛鼻子都挤成一堆了。
酒楼有两座楼梯,一左一右,因为楼层极宽、极长,人声鼎沸,段三郎还听见了交叉的叫喊声。
有些是酒楼里头的,比如“小二,再来二十串羊排”!或是“就要火烧!老子闻名已久了,今儿就想来看看这火烧有多辣人”!
有的却是酒楼外头的,比如闲汉过来说“哟,好热闹,客官,某知道一些唱歌极好的歌伎可以助兴,大家伙儿要不来一个”?又或是“鼓书快板口、技,各位爷来一段”?
这也是各家酒楼里的常态,歌女俳优时常走动,既能给酒楼拉客,也能自己赚钱,算是两厢情愿的事,因此都不在意。
段三郎扫了眼外来的技艺人,瞧见几个长相极好的歌女,还有人朝他丢媚眼,段三郎心中冷笑。
他径自走到掌柜的前方,跟薛青山说话,“可有人闹事?”
“放心吧东家,”薛青山笑道,“咱们可是四处藏了不少打手,只要他们敢闹事,横竖不会让他们好过就是。”
“嗯,”段三郎点头,“让你准备的东西,等人多了就挂出去。”
薛青山眼珠子一转,身体微往柜台上前倾,低声道:“那东西是好的,可这恶人有恶行,只怕那东西是防君子不能防小人吧?”
段三郎看了他一眼,“无妨,你只要将东西挂出去就是。我有点事,稍后再来。”
宣华这会儿应该醒了,该把人接过来。
段三郎施施然走了出去。
薛青山不明所以,但还是让人将“那东西”拿出来。整三个大木板,一个挂在正中央,一个挂在进门口,一个挂在二楼栏杆下。
众人吃得热火朝天,但也不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顿时都看了过去。
只见木板上写着三句话,句句直白,且意有所指。
诸贵客君子坦荡,此物只与小人:
为防某些人算计本楼饭菜不净,酒菜之物每日必有银针试毒,众目睽睽,待诸监督。
为防某些人陷害本楼欺行霸市,酒菜之物每出必予记录,诸客所点之菜品皆会在册,待诸公允。
众人恍然,而后就看见各家小二都走过来,拿着银针一一试菜试酒,神情顿时微妙了。
“这‘某些人,不是指‘那个人吧?”有人暗戳戳道。
“还能是谁?这酒楼就是宸王的产业,现在京师之中对宸王有意见的,还不就是‘那个人?”
“别人要这么做我还觉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对‘那个人嘛,嘿,这就叫防范于未然,高啊。”
薛青山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晌,豁然开朗。
段三郎跟杜三思这招先入为主,直接就见矛头指到“小人”身上,这般自查,既不会丢了面子,也能让人更加放心。
将来但凡出了事,旁人只会下意识猜测是不是司马岳在背后算计什么……
好一招釜底抽薪。
杜三思收拾好下来的时候,那门口的木牌前正有几人在指指点点,她还没走近,就突然听到外面锣鼓喧天,两头舞狮子活灵活现地冒出来,跳跃舞蹈。
随即,洛青梅带着几个女子出现,女子手中又捧着奇花异草,鱼贯而入。
“好妹妹,姐姐来庆你开业大吉!”
杜三思惊喜地看着她,目光却是一顿。
洛青梅站在门前,美艳出众,而在她的身后,三个童子如箭般射进来,哇呜一声泣不成声,齐齐撞进了她的怀里……
竟是亓官、王勾、周旦旦!
“姐姐!”
第一百一十三章 酒楼开张,故人重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