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不可能的。
已经约好的工作,除非冯昭昭躺在病床上只剩下一口气,否则,即使天塌了她也不能爽约,这是职业操守问题。
“小陈,”张妈妈吩咐冯昭昭的一个助理:“等下在附近的药店停一停,你去给昭昭买些感冒药。”
“好的,张哥。”小陈是个刚刚毕业的小姑娘,长得机灵可爱,一口一个“昭昭姐”的喊着冯昭昭,而实际上,冯昭昭身份证上的年龄比她还要小两岁。
冯昭昭毫无偶像包袱地扯出两张面纸,拧了拧鼻子,一旁的小陈连忙找出一个塑料袋:“扔在这里,昭昭姐。”
冯昭昭扔掉纸团,靠在椅背上,鼻音浓重地说:“我先睡会儿,等到了再喊我。”
以前的冯昭昭很少熬夜,作为一名异常惜命的心脏病患者,她习惯常年雷打不动地早睡早起,生活比一般的退休老太太还要规律。
这次反常地失眠了整整一夜,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条搁浅在岸的鱼,干涸地仿佛浑身都要裂开一般疼。
张妈妈把一样东西递到冯昭昭的手上:“先别睡觉,喏,给你的圣诞礼物。”
“谢谢张哥。”冯昭昭无精打采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两手将盒子包好,又闭上了眼睛。
原谅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去拆礼物。
“打开看看啊,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张妈妈笑着催促她。
好吧,毕竟是经纪人的一番心意,冯昭昭即使再困倦,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
她坐直身体,轻轻地打开包装得精致万分的天蓝色丝绒盒子,只见黑底天鹅绒面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翡翠玉镯。
冯昭昭以前特别喜欢翡翠,这是她少有的比较奢侈的兴趣。
冯昭昭一眼就爱上了这件翡翠首饰。
她眼前的翡翠玉镯,形状光素,颜色清亮,种质细腻通透,是极为难得的上品翡翠,比起她前世的珍藏品有过之而无不及,正是像她这样喜爱翡翠的人的心头好。
“张哥,你在哪里淘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翡翠啊!”
冯昭昭很是惊喜,她忍不住轻轻拿起手镯,戴到手腕上。
翠绿与洁白相互辉映,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连张妈妈这种平日里只喜欢粉色毛爷爷的男人,也看得两眼发直。
“好看吗?”冯昭昭笑眯眯地抬起手腕,掐了一个兰花指,笑得两眼弯弯地问张妈妈。
“好看!好看!送礼物的人太有眼光了!再没有比你更适合这副手镯的人了!”张妈妈赞不绝口。
冯昭昭很敏感地捕捉到张妈妈无意中泄露出来的信息:“张哥,这镯子难道不是你送我的吗?”
张妈妈两手一摊,夸张地道:“我?开什么玩笑啊,昭昭!以你张哥我的身家,目前还没到这种挥金如土的地步呢!不过,你多多争气,总有那么一天,张哥也会对你花钱不眨眼的!”
冯昭昭静默了一瞬,轻轻地抚摸着镯子,突然问道:“张哥,是不是……让你送我的?”
她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张妈妈没有装作听不懂,他很坦然地点头:“是,没错,就是他。他没有要我瞒着你,我说我也瞒不住。昭昭,既然他给你,那你就收着。至于以后会怎么样,这个我说不好,不过,总归他没有忘记你,这是好事。”
冯昭昭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这算什么?给前女友的赡养费?她只听说过离婚要付赡养费,没听说过分手也要付的!
先是给了她一部影视剧的女主角,然后再送她一件奢侈昂贵的首饰,宁远是想去参选全华夏最佳前男友吗?
这镯子一看就是极品,确实是宁远能够拿出手的东西。
但是,他消失了这么久,突然来这样一出,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冯昭昭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收。
不管宁远是愧疚也好,还是有其他别的想法,她都不想再与宁远纠缠下去。
分,就要分得彻彻底底,纵然难过,纵然伤心,日子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坦白说,没有任何预兆便“被分手”,冯昭昭是有些恼火的。当然,她不至于因此而怨恨宁远,却也不会再想和宁远做朋友。
“张哥,麻烦你把镯子还给他吧。就跟他说,无功不受禄,我要不起这么贵的礼物。”冯昭昭一边说,一边将镯子从手腕上摘下来。
张妈妈翻了一个白眼,伸出手制止了冯昭昭的动作:“就知道你会犯倔。你不用还给我,那人说了,你要是不收下的话,那就砸了好了。昭昭,干什么要跟钱过不去呢?人啊,永远都预料不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今天恨得要死的人,说不定明天就会变成最能提携你的人,谁能说得清呢?混娱乐圈,没必要把自己搞得这样棱角分明,就当是来自一个普通朋友的礼物,等你将来发达了,再还一份礼物回去,不是蛮好吗?”
道理冯昭昭都懂,但是,在冰冷的规则和道理背后,还有她身为一个女
31.带病上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