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却是全然不在意，只一味地强抱着紫暮的腰，语气固执而又不容人质疑，“我们是夫妻，我理应维护你的。”
“你说得对，我们是夫妻。”紫暮松开她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一双眼却定定地瞧着她，“所以我也不愿你为了维护我，伤了你自己。”
他伸手抚摸她的头，温和地诱哄：“答应我，下次再遇上什么危难，先护好自己。我是你的夫郎，应该由我来护着你才对。”
话完又蹙着眉摇头，“不，不会再有下次。我会好好护着你，再也不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
程青却拉拉他的袖子，一脸隐秘地凑过来，“可我听说，别人家都是妻主护着自己的夫郎的。”
紫暮拧眉，“这种问题上，不必同他人相较。”
“哦。”程青见他一脸严肃，只好不甘心地爬回床榻里边，乖乖地拉开被子，一副预备要睡的样子。
紫暮见状，起身吹灭桌上烛火。
室内陡然一片黑暗。视觉受限的空间里听觉被无数倍放大，程青听到紫暮的脚步声，却不是靠近床榻，而像是走向门边的，不由地喏喏开口：“紫暮，你不睡吗？”
门边的脚步声顿了下，而后听见房门被推开，淡淡月光倾泻进来，勾勒出紫暮修长而又模糊的身影，好似一个遥远的幻影。她听见紫暮叫她，“夫人先睡，紫暮去去就来。”
“哦。”程青应声卷着被子滚进床的最里边，也没问紫暮到底干什么去，她今日实在是有些累着了。此刻便只想好好睡一觉。
窗外有风刮过，吹得树枝沙沙作响，然而她却没有精神去理会了……
时近午夜，京都夜市早已关闭，街沿巷闾的门窗也早已紧闭，唯有东街的一些妓馆舞坊还在笙歌不歇，流光溢彩的各色灯笼围拢了一座座飞檐楼阁，欢声笑语自一层层一间间的隔间里传来，长廊上人来人往，嬉笑怒骂，空气中弥漫着酒香饭菜香，间或夹杂着一些醉汉的酸臭味，很快也被胭脂水粉的气味盖过了。
跑堂的小二端着漆盘四处跑，好些次差点撞上刚进门的贵客。
风花雪月苑的三层阁楼开了扇小窗，雪姬靠坐在临窗的贵妃榻上，有一下每一下地剥葡萄吃，殷红的唇喊上玲珑饱满的果肉时温柔而缱绻，显得十分深情。
屋内的床榻上却时不时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难耐呻吟，雪姬本是充耳不闻，但是眼见着那带着微微颤音的呻吟声就要哼到隔壁屋去了，终于忍不住将盛葡萄的碟盘一推，站起身便骂骂咧咧地过去了：“妩夭，你再哼哼就把你扔出去！省得惊了我风花雪月苑的客人，坏了我的财路！”
妩夭正衣服松散地趴在床上，任由听风没轻没重地给他上药，听闻雪姬这番言语，当下就轻嗤了声：“本公子到你这儿是瞧得起你，你还要赶我走？”
雪姬怒火更甚，“你怎么说话呢你！就你这样的也敢自称公子？我倒不知，龙悦山庄还出了你这么位公子，不知是侍寝公子呢？还是头牌公子啊？”
妩夭气得牙牙痒，奈何身上有伤无力还击，只面色阴郁地讥讽道：“一个妓院的老鸨罢了，也在本公子跟前耍威风。”
雪姬也是毫不客气，阴阳怪气地哼了声，“彼此彼此！”
听风见他二人剑张跋扈，也不出言制止，只一心给妩夭的鞭伤上药。
那一条条血淋淋的鞭痕寻常人看了免不了触目惊心，雪姬却仿若见惯不怪，“哟，妩夭公子今日这是玩的什么情趣啊？伤的不轻啊。也不知是谁下这么重的手，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口里啧啧有声，然而那一双锐利的双眸却是半点怜悯也无，反倒是满满的挑衅。
妩夭却没理她，少有的保持了缄默。只是把尚且可以活动的头扭向床里边，看也不看雪姬一眼。
雪姬也失了挑衅的兴味，勾绞着帕子便又坐回了窗边。然而刚刚坐下，身侧的窗牖便被一阵强烈的飓风撞开，连同雪姬都被带着掀翻在地。
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便听得一声清冷到极致的问询：“这下你满意了？”
雪姬的一张满月面霎时白了几分，抬头望去时，却是看到紫暮对着床榻在说话。
“说话！”
猛地一声低喝，惊得雪姬彻底清醒了，而趴在床榻上的罪魁祸首却是半点也不紧张的样子，反而吊
第一百章 互相维护[1/2页]